》做兵书,可建虏针对的就是大明文官啊,负责统御大军的那帮文官,做的那些事情都能在《三国演义》上找到参照,这是何其嘲讽的现象。
杨涟沉默了。
一向斗志高昂的他,在听到新君所提种种,根本就不知该说些什么。
“杨卿觉得时下的辽事,是否会继续糜烂下去呢?”
朱由校一甩袍袖,眼神凌厉的看向杨涟,“从朕奉遗诏即皇帝位,可以说压力很大,朕想问问杨卿,你作为皇考钦定的顾命,此前有想过辽事吗?那么其他顾命,此前有想过辽事吗?
没有!!
朕不知道你们是怎样想的,一个个对国朝面临的危局,没有一个是真正上心的,却把心都放在别的方面了。
杨卿说朕做事武断,那朕想要问问杨卿,你的心摆在何处了?你的眼睛是不是只盯着朝堂了?是不是说就算辽东全丢了,那也是无所谓的小事啊!”
“陛下!臣从没有这样想过。”
面对天子的质问,杨涟忙作揖行礼道:“臣……”
“没有这样想,那为何这样做?”
朱由校打断道:“朕是大明的皇帝,朕做的事情没有一件是错的,这世上谁都能坐视社稷崩坏下去,唯独朕不能!
从皇祖父驾崩以来,瞧瞧这朝堂都成什么样子了,你杨涟深得皇考信赖,难道你就是这样报效皇考的信赖吗?
朕给你讲的这些话,你都给朕好好想想,看看究竟是朕错了,还是你错了,要是还想不明白,杨卿就继续跪在午门外,朕绝不会理会!”
言罢,也不管杨涟怎样想,朱由校一甩袍袖,转身朝乾清宫快步走去,刘若愚等一众太监宦官,纷纷低首跟在身后。
杨涟怔怔的站在原地。
朱由校最厌恶的就是党争内耗,这是毁掉大明的根源所在,倘若没有党争内耗,就区区一個建虏,怎么可能会代替大明问鼎神州?
恰恰也是这样,他既然处在这个位置上,就不会坐视这一切不管,他要用自己的方式,来彻改这个烂透的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