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钦言站起身,慢慢拥住莫三十七的腰身,一边踱着步子,一边不疾不徐地回吻他。
莫三十七毫无防备地被娄钦言推上床榻,唇边的热源退开些许,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正当莫三十七不知缘何,抬眼望过去的时候,娄钦言的吻轻飘飘地落了下来,贴在他嘴唇上轻轻磨着。
莫三十七下意识迎了上去,伸出一只手欲环住娄钦言的腰,手腕却被这人轻轻握住。
这个时候,娄钦言在解他的衣衫。
莫三十七想起身上携带的暗器,反手握紧娄钦言的手腕,制止了其下一步的动作,无言相望间,他从温柔乡中清醒过来,深究起密令上的人。
“娄钦言,你想要我杀谁?”
“我,这里只有我。”
莫三十七皱着眉,闷声道:“你明知我做不到。”
娄钦言的唇角浮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含情脉脉地望着莫三十七,嘴里却吐出冷淡的几个字,“那你便死。”
“我不要。”莫三十七没把这话当真,他将娄钦言拽进怀里紧紧搂着,仍是执拗地重复了一遍,“我不要。”
“不叫你真死。”娄钦言顺利地从莫三十七腰间摸出密令,“你知道你该做什么吗?”
“你想帮我?”莫三十七没有阻拦娄钦言的动作,密令上只是标明了刺杀目标的信息,既这是娄钦言特意指定的,看了去也无妨。
“是,我想替你开脱。你若一直待在听影堂,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我可舍不得你吃苦头,这儿有一条明路,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娄钦言说得情真意切,落在脸颊上的吻极为小心温柔,好似真是对他怜惜得不得了。
“那你要怎么帮我?”
莫三十七倒想看看娄钦言还有什么把戏,安插进听影堂的内应有几个,做这些事是纯粹为了自己,还是为着别的企图。
“耳朵凑过来。”
莫三十七依言凑了过去,温热的唇瓣贴在他的耳垂上,那么片刻的功夫,鼻间忽而嗅到一股奇异的香味,他反应过来不对劲,心慌之下抬手劈晕了娄钦言。
娄钦言浑身一震,脑子里嗡嗡作响,不设防地晕在莫三十七怀里。
莫三十七掩住鼻子,单手将娄钦言下滑的身体重新捞进怀里,他双眼狐疑地盯着娄钦言白皙的脸,如果没有闻错的话,可以确定那是迷香的气味。
娄钦言迷晕他,是想做些什么?
为什么一言不合就要做这样的事情?
莫三十七盯着娄钦言的脸,眸光渐渐黯淡下来,他单方面还以为他们心意相通。也怪他多想,娄钦言心思缜密,生怕一事不慎,打算好的事情怎么会透露给他。
不知道为何,莫三十七心知娄钦言并不会伤害他,但如果帮助他的方式是瞒着他进行的,他一点也不愿意了。
莫三十七轻轻摸了摸娄钦言的脸,小心翼翼地将人抱上床躺着,他拢好被角,转身走了出去。
夜色微凉,莫三十七一出门便听见一道脚步声。
梁又暝错愕地看着瞬息间在他眼前站定的莫三十七,银辉下,那张冷峻的脸,包裹上一层冰一样的寒气,有着说不出的阴森诡异。
梁又暝警惕道:“做什么?想打架?”
莫三十七没这样的兴趣,尤其面前的梁又暝还伤着胳膊,再加上娄钦言的缘故,总之,他没有任何理由要对梁又暝出手。
听影堂追查奸细,他权当不知情好了,这样会省许多事情。
“你是何时认识我的?”
莫三十七早就想问了,他确认先前从来没在娄钦言身边见过此人,而这人却对他出现在娄钦言身边并不意外,更深层次的关系似乎也了解。
总不能是娄钦言把他们之间的那些事都透露出去了吧?那人不像是爱议论的性子,尤其关乎自身隐秘的私事。
偏偏梁又暝一口咬定,这些事情都是娄钦言亲口吐露的。
莫三十七闻言沉默片刻,娄钦言把关于他的事情都告知身边人,这是意欲何为?
他们之间的事和他人有什么相干的?
莫三十七对娄钦言的身边人倒是满脑子空白,什么都不清不楚的,如此相较亲疏远近,他只觉如鲠在喉,不知滋味。
见梁又暝往屋子的方向走,莫三十七拦住他,说道:“娄钦言睡着了。”
梁又暝自是不信,这其间最大的差错便是莫三十七还清醒着。
娄钦言睡着?保不齐是莫三十七做了什么?
“让开。”
莫三十七不让。
他想知道更多的事情,但梁又暝语焉不详,来来去去都是敷衍的话术,嘴巴牢固得很。
两人僵持不下,一言不发打了起来。
对上伤势尚未痊愈的梁又暝,莫三十七占着上风,他毫不费力地压制住梁又暝,心里并不想有过多的缠斗。
莫三十七从腰间抽出绳子将梁又暝五花大绑,动作间猛地打了个寒颤,体内的蛊虫不声不响地缓慢苏醒,深深浅浅地在体内游走着,毒素开始向四肢百骸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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