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更近,娄钦言近乎是靠在莫三十七胸膛上那么近。
莫三十七脸上端得一本正经,神情严肃,实则思绪混沌,心中铆着一股劲儿。
他刚系好纱布,正欲给娄钦言拢好衣袍,胸膛却被娄钦言彻底靠上来,怀里的人好半天都没动静。
“娄钦言?”
莫三十七害怕锁链硌着娄钦言的背,轻轻用手碰他的肩膀,调整好姿势看过去,发现娄钦言睡着了。
大概是没熬过药效。
娄钦言喝过药一整天都昏昏沉沉,下午还说着话便突然在竹椅上睡着,傍晚吃完饭喝过药又睡了几个时辰,半夜醒来等着沈骁过来换药。
莫三十七动作又轻又缓地将人扶在床榻上平躺,手中的链子却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并非解不开这个镣铐,但需要点工具,花费些时间。
总之,他才不要一直戴着镣铐。
莫三十七心无杂念地整理好娄钦言的衣袍,专心给娄钦言受伤的眼睛换过药后,把医箱收拾好放置一旁。
昨日隔着些距离没细看。
莫三十七发觉娄钦言这眼睛上的伤,像是被毒药毒出来的后遗症。
这毒药他还熟悉得不行。
可他那日,也没给娄钦言下毒啊。
莫三十七跑去水缸舀水把手洗干净,他琢磨着不行,明日得问问。
娄钦言该不会以为,他不仅捅了那一刀,还给人下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