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雪听到这些话,脸色更是惨白如雪,那份惨白之中,一半是因为疼痛,另一半则是愤怒与不甘。
她心中翻动着难以名状的怒火,只觉得被姜梨的话刺痛到了极致。
许诚明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的目光在姜梨与王若雪之间徘徊,心中也在做着权衡。
但不论他如何思考,姜梨的出手已然成为了事实。
他眼神如刀,冷冷地射向姜梨,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怒火:“若雪本性纯良,如何会无缘无故地冤枉你?姜梨,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当真令我痛心疾首!”
王若雪那双原本水波盈盈的眸子此刻蓄满了泪水,她哽咽着,声音颤抖地对着眼前的男人道:“相公,你莫气恼,妹妹我……只是因为太过在意你,才会因你对我的好而心生醋意。我真的……并无大碍,你应当多陪伴妹妹她才是。”
姜梨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却不带一丝温度,打断了王若雪的柔弱诉说:“王若雪,你这一出苦情戏,演得还不够尽兴吗?不恶心我,你就浑身难受是吗?”
她转身,目光如刀般锐利,直刺向王若雪:“你以为,我还会对这个男人抱有一丝感情吗?从他背叛我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不值得我再为他付出任何真心。他,配吗?”
每一个字都如同寒冰,冷冽而决绝。
王若雪震惊地看着姜梨:“弟妹,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的真心不给相公,你还能给谁?”
许诚明听了姜梨的话,只觉得怒火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焰,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
他心中的面子和尊严,在这一刻被姜梨彻底践踏成了粉末。
姜梨冷眼看着这气急败坏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我姜梨,岂会是你这种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软弱之辈?至于许诚明,一个已经脏了的男人,也配让我真心相待?我奉劝你,还是早些与我和离,免得日后纠缠不清,对谁都不好。”
许诚明听了这话,更是怒火中烧,他紧咬着牙,双眼冒火地盯着姜梨:“你休想!姜梨,你想和离,我偏偏不会如你所愿。这世上只有休妻一条路可走,你若同意,那就休妻!”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决绝和狠厉,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姜梨身上。
“呸!”青瓷面色一沉,语气中满是愤慨,“你那些龌龊的心思,谁看不出来?不就是贪图我家小姐丰厚的嫁妆吗?只怕你们还眼馋着她背后的产业吧?真是无耻至极!”
许诚明眼神微闪,却故作镇定道:“谁会在乎她那点嫁妆?进了我们伯府的门,她的一切自然由我们伯府说了算。姜梨,你以为你的那点小心思能瞒过我吗?你不就是打着九皇子殿下的主意吗?想要和离而非被休,无非是想给自己留点颜面。你还真以为你有机会踏入皇家大门?”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仿佛已经看透了姜梨所有的打算。
然而,他的言辞虽然犀利,却也无法掩盖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他确实在觊觎姜梨的嫁妆和背后的产业。
姜梨轻扯了一下唇角,露出几分轻蔑的弧度,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屑:“也就你这种眼界狭窄的人,才会被这些琐碎之事所困扰。我与你的和离,纯粹是因为我对你的厌恶,对你那伪善的面具、狡猾的伎俩感到厌倦,与他人又有何干系?罢了,我也懒得再与你这种人多费口舌,与你交谈,只会让我心生恶心。”
许诚明听到这番话,手掌不自觉地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他从未想过,姜梨对他的厌恶会如此之深,几乎达到了刻骨铭心的地步。
姜梨说罢,便转身带着青瓷离开了。
她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愈发坚定,仿佛是在宣告着与过去彻底决裂的决心。
而许诚明则站在原地,胸口如同被重锤击中,一时间竟有些喘不过气来。
王若雪迅速抬手,轻轻地为许诚明顺着气息,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安抚与担忧:“相公,莫要让怒火伤了身,弟妹她不过是气急败坏,口不择言罢了。”
许诚明紧紧握住王若雪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感激:“若雪,幸得有你,否则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若雪回以温柔一笑,声音如水般柔和:“你我是夫妻,我自然是要永远站在你这边的。只是,弟妹她……”
许诚明猛地打断她的话,语气中满是愤怒与不屑:“她?哼,她以为自己是谁?真当伯府是她说了算了?我倒要看看,我不点头,她如何能伯府大门踏出一步!”
许诚明朝着姜梨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更是变得阴沉。
姜梨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视线尽头,徒留一片寂寥。
他绝对不会放姜梨离开!
……
此刻,姜梨已经走远了。
青瓷依然无法平息内心的愤懑,她咬牙切齿地嘟囔:“小姐,要是我不在场,没能及时拦下他,他恐怕真会与你动手。一个男子,竟敢对女子出手,他简直不配称为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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