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几个男男女女,皆是衣不蔽体的样子,手里还拿着些她烟杆子吞云吐雾的厉害,海姨娘自出生到现在还未见过如此场面呢,自然是被吓得拔腿就要跑。
可外头的门似乎早就被锁上了,所以即便是她想要去开却怎么也拉不动,而她身后的三公子宋时骓就跟看猎物似的,瞧她掉到陷阱之中,越是挣扎越是兴奋。
“别想了,二夫人今日能把你送来就说明你逃不掉的,海姨娘,还是乖乖从了我吧,姜家二爷死了多少年了,你不想男人吗?”
说罢,就一脸淫笑的想要扑过去,奈何那海姨娘抵死不从。
她虽然是一介女流,可是宋时骓不知道是用了什么丹药,此刻手软脚瘫的厉害,自然是扭动不过她的,所以逃窜间,那海姨娘拼了命的砸东西,怎么也不肯落到他手里。
动静之大,连站在院子外头的张氏和齐妈妈都听见了。
二人对看一眼,不会出什么事吧?
可转念一想,人都骗来了,即便是出事也就是失了清白而已,她这把年纪还能得人疼,说不定还要感谢自己呢,于是张氏开口就对那齐妈妈说道。
“我瞧着外头的花开得不错,咱们去看看吧,守着这里也不是回事儿。”
“二夫人说的是,咱们这就过去。”
主仆一离开,那私宅里头的老仆就从游廊的拐角处露了个头,看了看内屋方向,显然对于这样的声音早已习以为常,继而偷偷跟在张氏主仆后面,再无其他动静。
相比较外头的闲适,屋子内的海姨娘恨不能咬舌自尽。
屋子就这么大,该砸的,不该砸的她统统的砸了个稀巴烂,可也无济于事,面前的三公子似乎也从此事中还找到了兴趣,对着后面躺着的几人就喊了一声。
一下子就多了三四个男子,皆是精壮身材,可面色同三公子一样透着不同寻常的绯红,一看就是用药过度的虚弱样。
他们是谁,海姨娘不清楚。
可他们要做什么,海姨娘心知肚明的很,发髻早已松散,衣裳也没有来时那般整齐,她慌乱间拔下头上的发簪,对准了自己的喉咙,然后哭求着就喊了一句。
“三公子,你饶了奴婢吧,我这年纪都能做你的娘了,何必呢?”
“你怎么知道本公子就喜欢如你这般年纪大小的,这才可人疼啊!”
话里话外的,恶心的海姨娘那般好脾气的人都有些忍不住了,最后痛骂道。
“你不怕遭雷劈吗?”
听到这话,三公子连同他身边站着的几人就纷纷笑了起来,那模样可比外头的花客还要下流些,随后有一人趁着海姨娘不注意,偷摸到她身后就猛的一下抱住了人。
吓得她回头挣扎之时,其他几人就生仆了过去。
抢簪子的抢簪子,拉人的拉人,尤其是那三公子宋时骓明目张胆的顺着她的脸颊舔了一口,那样子就跟发了情的畜生没什么两样。
海姨娘羞愤之余,张口就打算咬舌自尽。
她便是死,也不能让这些糟蹋了自己的清白,正要发力之时,那宋时骓冷不禁的就开口说了一句。
“你今日来替的四姑娘,若你不让我们哥几个尽兴,那你就等着看四姑娘的下场吧,我保证,到时候人比现在还多,手段比现在还脏些!”
哄的一声,那海姨娘就跟被人猛击了一下后脑勺似的,整个人都懵了,她今日来本就是为着四姑娘,如这样的场面,她尚且受不了,若是四姑娘那样的清白之身,花季之龄,要是遭遇了这样的事情,岂不是让她不要活了?
一下子,身体就软了下来。
那三公子趁机就将早就沾满了欢情香的帕子捂上了她的口鼻,逐渐的她意识也有些不大清醒了,身体跟着燥热起来,连带着周围的人都似乎出现了重影。
眼角的泪顺着脸庞滑过后,她的理智终究是散在了那方帕子之上,耳畔回荡着的只有几人的奸淫之笑,以及那无数双手为自己宽衣解带的场面……
不知过了多久,张氏在外头等得都有些不耐烦了。
她想找人去问一问,可这偌大的宅子里头除了那老仆,她还真就没见过其他的下人,所以想找人问话都没机会。
“咱们出来快两个时辰了吧,还没好吗?”
“二夫人且再等等,都这种时候了,区别也不大。”
齐妈妈的话,让张氏稍微舒坦了些,长叹一口气,这宅子起初逛的时候还觉得有些好奇,可看多了就不免生了寒意。
她虽然知道自己今日所做之事缺德了些,可这么多年了,她对海姨娘的厌恶也不是一日两日累积成的,她可忘记不了,每回二爷提到海姨娘时,脸上就会升腾出来的柔情。
凭什么?
她才是这个家里头的夫人,区区姨娘也想要越过她笼络了主君的心,简直不可原谅,因此越是这般想,越是觉得自己没做错。
又了近一个时辰,张氏等的都不耐烦了,她才看到从内院里头走出来的海姨娘,失魂落魄的同时,连带着衣裳发钗都乱七八糟。
一看就知道她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张氏和齐妈妈挑眉互看,看样子这三公子还真是个不会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