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嘉靖二十八年,张阁老奏《论时政疏》力陈宗亲、抡才、官僚、军备、财政之命题。
而后又于嘉靖三十三年,作《荆州府题名记》曰:田赋不均,贫民失业,民苦于兼并。
此二者可见张阁老老用心于朝,体恤黎庶百姓。”
殿内。
各方神色不一。
而唯有张居正,眉头锁紧成川。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多年前写的一道奏疏,作的诗文,竟然能被严绍庭如此了解。
一丝古怪的情绪,在张居正的心中滋生着。
严绍庭这般懂我?知我?
这样张居正只能是皱紧眉头,深深的低下头。
而严绍庭则是继续说道:“东南增产丝绸行销海外一事,虽是为朝廷开源,填补亏空,乃利国利民的好事。可若是地方相互掣肘,乃至于欺上瞒下,恐会借此生出兼并之事,继而祸乱地方百姓。
张阁老老忠心于朝,心忧百姓,亦是内阁大臣,若出京南下,可兼钦差御史,监察东南各地官府。
有张阁老老于南直隶、浙江两地专办此事,朝廷和陛下足可放心,善政施于地方,亦可为善举。”
严绍庭越是这般将张居正说的是天底下不二人选,张居正心中便越是局促。
他悄无声息的抬头,看了一眼前方老师的背影。
一丝奇怪的感觉,在张居正的心中生出。
难道严绍庭今日从一开始,所做所说的一切。
都是冲着自己来的?
那他又是为何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