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豆糖水可不是只给禾家人喝的,基本一起割禾的人都能分上一碗。
与此同时,禾婧还特意留了两碗,给周祈安跟陈芳兰。
但不是她送去的,而是让金宝跟进宝去。
周祈安跟陈芳兰收到绿豆糖水的时候,让其他人都羡慕死了。
“芳兰,你这个未来儿媳妇选得真好啊。”有人说。
陈芳兰哈哈地笑起来,“那都是缘分。”
“禾婧比何芳芳漂亮多了。”又有人说。
接着马上就有人对上,“可不是。”
“不仅是长得漂亮,相处下来也没什么小问题。”
“对啊,问她酸豆角还有腌鸡蛋是怎么做的,她真的一点儿隐瞒都没有,说给就给了。”
这要是换做是自己,虽然也会说,但心底是会有些不舒服,不满意的。
来询问的人,就应该带点儿东西过来交换。
但禾婧不需要,送上门都给拒绝了。
用禾婧的话来说,那就是一个法子,大家都知道的,只是她的做法稍微有一点点不一样罢了。
互相交换经验,才能有更好的做法。
这话就听着很顺耳,大家都高兴。
田里的人都在夸赞禾婧,周祈安听着,上扬的嘴角就没抿下来过。
让人瞧见了,都不由得愣了一下。
周祈安经常板着一张脸,而且又黑黑的,看起来就很吓人。
村里没几个人是敢跟他说话的。
之前的何芳芳,村里倒是有人调侃过,让何芳芳主动跟周祈安说会儿话。
何芳芳去了,但被冷脸了。
后来,村里人也就知道了,周祈安瞧不上何芳芳。
这门婚事儿啊,迟早都得黄。
最后可没想到,婚事儿没换,倒是换了一个新娘。
周祈安对禾婧的热情劲啊,任谁看了,都觉得这是要栽在禾婧身上了。
跟陈芳兰聊得来的妇女一看,就担忧起来,跟陈芳兰话里话外都暗示了不少。
这才有了陈芳兰之前跟周祈安说的话。
不过,现在大家都知道周祈安是真的非禾婧不可,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如今,再看到禾婧对周祈安也是有这么一个心思,更加没有话可以说了。
陈芳兰喝了一口绿豆糖水,再听着大家伙儿的好话,眉眼弯弯的,倍儿有面子,感觉踩在软软绵绵的云层上了。
但这一会儿,有人就眼红,不乐意了。
周翠红呸了一口,“就这点儿绿豆糖水就被你们夸上天了。”
“你们怎么不想想周祈安都给禾家送了多少回河鱼了?”
周翠红自从去了几次拘留所后,对禾婧的怨恨是越来越大,整天就想着看禾婧什么时候出事儿。
她是坚信着,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
这做人,肯定会有落魄的时候。
周翠红就等着,到了那个时候,她非得要好好嘲笑一番。
她一开口,其他人看过去,没有人是接话的。
周翠红哼了一声,自顾自地坐下来,喝自己带的水,又说,“而且又没有给你们送绿豆糖水,你们高兴什么。”
“……”
话是对的。
但绿豆糖水又不是大队出的,是自家的,能分给多少人?
要是让她们家里做了,也就是给一同上工的分一分,其他人哪里还顾得上?
不过,周翠红这么一说后,有人就嗤笑出声了,“那也比有的人,拿我们来骗人,结果什么都没给出去,还被拘留了差不多一个月才出来。”
这话一说,大家都知道是在说谁,但又没点名道姓。
周翠红是认了难受,不认也难受,一张脸憋得个青青红红,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周祈安瞥了一眼过去,喝着放凉的绿豆糖水,一句话都没说,但那神色,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愣是让在场的人没敢再说下去了。
这个小闹剧,来得快,去得也快。
陈芳兰喝完就放好碗,跟周祈安说,“等会儿结束了,你给送回去,道一声谢谢。”
“知道了。”周祈安也喝完了,跟着放到一块儿去。
他看了一眼,抿了抿唇,甜甜的,很好喝。
“明天我们要不要也煮一点儿?”周祈安问。
陈芳兰都不用想,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你是舍不得呢。”
“人今天才做,明个儿就给送回去。”陈芳兰白了一眼过去,“你让禾家人怎么想我们?”
“不是你说有来有往才长久吗?”周祈安怼回去。
愣是把陈芳兰给气笑了,“你要煮,自个儿煮,我不帮忙。”
“回头可别跟人说是我做的。”
陈芳兰不理他了,休息也够了,起身去割禾。
周祈安看去,不明白怎么就生气了,只觉得:“莫名其妙的。”
——
割禾持续了五天,河口生产大队的水稻全部都收割结束,也都打完了。
现在就是在晒谷场轮流晒干。
但生产队的人还是很忙,大家又去拔花生了。
虽然不用去割禾了,但是拔花生也是一件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