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绍点头,那些亲卫都是死士,培养难度极大,且无牵无挂,一旦认定主子就不会背叛,除非这这是本言情小说。
萧乘远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不知国师有何高见?”
温绍闻言,白了他一眼:“你直接叫我把那虎符偷来不就得了。”
这话说得毫无尊卑,房内有几个激进派的脸色微变。
萧乘远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正有此意。”
“想得挺美。”温绍随意摆弄着茶盏,“虽然做不到如此,不过我有东西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温绍掏出两张符咒。
“这个,燃烧之后,会放出迷烟,使人进入片刻的恍惚,时间为一炷香,一炷香之后,中招之人什么都不会察觉。”
“这个,佩戴之人,可抵御迷烟的效果。”
萧乘远伸手接过,笑容灿烂:“国师果有奇招。”
温绍点头:“道具都给了,想必殿下不会让人失望,既如此,我就先回去了。”
萧乘远略显错愕:“国师不留下来商量一下吗?”
“不必了。”温绍转头看了一下屋子里的人,除了他忽悠来的几个大臣之外,其他原先萧乘远阵容里的人看着他的眼神里都不免流露出一丝防备。
有时候,真本事会让人崇敬,也会让人忌惮。
何况他本就身居高位,如果无意,那就应该避嫌。
嗯,避嫌,才不是懒。
温绍不顾挽留,开开心心地回到国师府摆烂,长途跋涉确实有些疲惫,导致他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睡久了头有点昏,不过一觉醒来就得到了好消息,这次萧乘远的纸条只有三个字——“得手了”。
也就中规中矩吧,他都把这开挂一样的道具贡献出去了,再不成功可就太说不过去了。
依照他谋反的经验,萧乘远现在应该忙着和大将军排兵布阵吧。
算算时间,皇帝应该快醒了,一醒来就能收到好大儿的大礼,应该会激动得昏过去吧。
想到即将有一出大戏上演,温绍便觉得热血沸腾。
看戏好哇,他最喜欢看戏了。
……
皇帝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身体无比沉重,好像被镶嵌在床上了一般,过了很久,他才睁开眼睛,入眼是明黄色的床顶。
“皇上醒了!”
他听见耳畔惊喜的声音,然后是一阵兵荒马乱,而后有人搭上了自己的脉搏。
耳边再次传来说话的声音,但是他好像失去了处理信息的功能,好半晌都反应不过来。
脑海中努力回想:他是谁,他在哪,他要干什么
很快,这些问题就有了答案,皇帝的眼神重新变得锐利,且充满了杀意。
他招了招手,大太监过来扶他坐起来,他看了太医一眼,太医跪下,说:“皇上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还需要用药调理。”
“朕昏迷了多久?国师何在?”
“启禀皇上,您已昏迷了十八天,国师正在国师府呢。”
皇帝脸色一变:“什么,十八天,朝中现在如何了,谁管事?”
“启禀皇上,现在是皇后代为监国,由xxxx几位大人协助。”
“立刻召他们入宫,还有,把侯立农和胡滔也叫来,皇后一介妇道人家,果然什么也不懂,找的什么人监国。”
皇帝语气不满,却见大太监欲言又止,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发生什么事了?”
“皇上,胡大人他,已经被贬出京城了,侯大人突染恶疾,正卧病在床,恐怕,不能来见皇上了。”
大太监吞吞吐吐,看着皇帝的脸色,生怕他一个不顺心把自己拉去斩了。
皇帝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这两人是他的左膀右臂,突然出了事,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朝中出了变故。
他一连又说了几个名字,但不是被贬了就是生病了,还有正在天牢的,他的心情更加糟糕,刚醒来就差点气晕过去。
“是谁,到底是谁,咳咳……”
皇帝低头咳嗽着,然后听见外面传来动静。
“你是谁,等等,皇上在里面,不能进去。”
“啊,国师,不,不能进去,国师?”
“你们,你们怎么回事?”
“啊!”
“大胆!”
兵荒马乱之后,有人闯了进来,外面阳光正好,但皇帝久未见阳光,不免觉得刺眼,眼睛微微眯着,看见为首的少年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
“是你在背后搞鬼,你是谁?”
然后又看向少年背后的身影:“是你,国师,还有大将军,太尉……你们是想造反吗?”
温绍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别看他,今天的他就是个背景板。
“造反?说得太难听了些,不过很准确呢,我的……父皇。”萧乘远上前一步,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这是他第一次正视这个给了自己一半血肉的男人,觉得甚好,并不是不可逾越的高山,因为他马上就要成功了。
“父皇……?”皇帝面色变换,头疼欲裂,脑中浮现出一些往事。
“皇上,这个孩子,和您的命格有些相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