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监尖叫一声:“陛下!皇上!您快醒醒啊!!”
温绍整理了一下并不乱的衣袖,无辜眨眼:“看吧,天谴。”
原身的修为并不低,不过他学得太正统,只知道履行国师的职责,不懂如何攻防。
温绍就不一样了,不是自己修炼的修为用起来就是爽,有种不劳而获的快感,嘻嘻。
侍卫们吓得一哆嗦,不知是该庆幸被劈的不是自己,还是该心疼自己的主子。
大太监扶着皇上,感觉闻到了肉香味,惊叫:“太医,快去叫太医啊!”
“国师,你怎么能这样,这可是皇上啊,现在皇上这样,朝廷还不乱了套了……”
本是指责的话,却越说越小声,大太监没了刚才高傲的样子,生怕自己也遭这么一下。
温绍清冷的声音泛着无辜:“关本国师什么事,明明是皇上惹怒了神明遭了天谴,本国师要是有这本事,天天下九九八十一道神雷把他烤熟了。”
大太监身子一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既然皇上昏迷了,那本国师就自己出宫吧,不劳烦皇上送了。”温绍转头看向红竹,“你去找人安排轿子,我们即刻出宫。”
“只带我们带来的人,皇上送的就不要了,毕竟皇上是遭了天谴的人,我怕不吉利。”
他说话句句带着刺,而以往对待皇帝恭敬疏离的态度很不一样,要是皇帝醒着,估计又能气晕过去。
红竹也不知他为何突然就想通了,以往旁敲侧击地让他防着点皇上,他总说无妨,像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不过自己的主子在这场对峙中胜利了,她心里总是欢喜的,心想总算能出去了,浅笑着福身:“奴婢遵命。”
国师在外有单独的国师府,宫里这个只是暂住的居所,从前两个月才举行一次请神会,进宫的时间还蛮少的。
最近因为请神会频发,才被逼着住了下来。
虽然地下的人都知道皇帝是摆明了要将温绍留在宫里好掌控,但是现在皇帝昏迷着,他们也不敢提起这件事,更不敢阻拦,生怕被雷劈。
……看着怪惨的。
于是温绍顺利出宫。
国师府还剩下一些忠仆,即使主子半个月没回,这里也没蒙上灰尘。
一群人跑出来迎接:“见过国师。”
“嗯,起来吧。”
管家老泪纵横:“少爷,您终于回来了!您的头发……”
原身从七岁开始就被天谕选为下一任的国师继承人,被上一任国师养在身边,算是半个徒弟。
管家是伺候了两代的老人,而原身刚上任不久,所以有时候还会叫错。
“无妨。”温绍摆了摆手,吩咐下人们准备晚食,然后径直走向书房。
被雷劈了这么大的事,不做文章怎么行,而他还有一个盟友,要让盟友有参与感。
温绍写好一封书信,轻轻吹干墨迹,然后卷了卷,绑在肥啾的脚上。
温白第一次当信鸽,伸了伸爪子,啾了一声。
【宿主放心,使命必达】
温白果然很靠谱,竟直接飞到了萧乘远的头上。
一群人还在房间里讨论事情,外面重兵把守,温白就这样大摇大摆地飞了进来,引起短暂的恐慌。
“等等,他的腿上好像有东西。”其中一个眼尖的人说道。
萧乘远顿时想起温绍说的信鸽一事,这个念头刚起,就见那只肥鸟像是锁定了目标,直直朝他飞来,踩在他的头上。
萧乘远黑了脸,觉得这鸟和他主人一样讨厌,伸手把他拽了下来,解下信封。
三两下看完,没忍住露出一抹笑容,那狗皇帝越惨,他就越开心。
“殿下,这谁的信,写了什么?”
“是国师的,你们自己看看吧。”
萧乘远将信递出去,传阅一番。
晴空万里,皇宫上方突现惊雷,这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刚刚他们也在说起这件事,没想到温绍转眼带来了更好的消息。
“这竟然是国师做的吗?我们可以借此机会让皇上的声望进一步下降,这确实是个好机会。”
“国师确有真本事,可是,”有人露出犹豫的神色,“如果依靠这种力量,这不就与我们的初衷背道而驰了吗?”
“不想要天治,想要人为,想让百姓重视自己的力量,而不是整天等待救赎,可若与国师合作,这样的僵局何时才能打破。”
“如果借助了国师的力量,神明的信徒只会更加疯狂,数量也会越来越多。”
萧乘远摇了摇头:“宋大人的话有些道理,但是有一点你说错了。”
“我们的初衷不是对抗神的力量,而是挖出朝廷的毒瘤,推翻皇上的暴政。”
“求神的方法虽不妥,但也持续了上百年,也曾有过空前的盛世。所以造成这世道动荡的不是国师,而是想以此牟利的人。”
众人很震惊他竟会说出这样一段话,要知道,萧乘远因为当年老国师的一句断言恨了他十几年,而现在……
造成这种变化的只是因为他和国师见了一面。
众人相视一眼,不免有些好奇。
“我和那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