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先生。”保姆微笑着回答。
交谈声越走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温绍坐在床上,没有去掺和,这样也挺好的。
虽然温家夫妻对两个儿子的倾注的爱不一样,但至少原身名下有股份,一辈子不愁吃喝,也不算不负责任。
温绍只需要将原身的心愿完成,就能好好养老了。
“他们看起来一点也不在意这小东西,亏我还紧张得不行。”
“杞人忧天了吧?”
“怎么?你敢说你不紧张?”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现在是我们的天下了,哈哈哈,谁要伺候这个小东西啊,老娘这辈子伺候人受够了!”
保姆嚣张的声音响起。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两个还怕互相举报,经过一段时间,也将对方的秉性摸清楚,两人一样的德行,也算是找到“知音”了。
如今两个人团伙作案,都抓着对方虐待温绍的证据,现在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两个人的前半生不如意,如今找到了照顾温绍的工作,越发觉得这是一个养老的好地方,至于温绍,谁在意呢?
不愧是后期走到了一起的好夫妻。
温绍挑挑眉,也不急着收拾两人,这具身体应该是长期处在惊惧难安的心境里,神经紧绷着,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温绍初来乍到,褪去了原身的情绪,身体的状况便反应了上来,有点昏昏欲睡。
温绍也没克制,直接进入了梦乡。
等到保姆和心理医生在他房门前呼喊的时候,温绍正睡得死死的,外面的喧闹一丝声音也没有传进来,他们试图撞了下门,奈何别墅的门质量很好,纹丝不动。
“这小东西不会在里面出事了吧?”心理医生嘀咕着,按照他学到的专业知识,温绍这种持续受到伤害的病人,一时想不开,说不定真有轻生的想法。
“不会吧?”保姆想了一下,说,“我记得他房间里没有利器,不用担心。”
心理医生切了一声:“你以为我担心他?他要是真死了,咱俩的工作不就黄了吗?”
“说得也是。”
“我说凌桂芳,你下次给他喂饭的时候别掐他了,他要真出事了,我们上哪找这么好的工作?”
“卓正,你现在倒是教育起我来了?我这是跟谁学的?”
他们两个第一次“心意相通”,便是凌桂芳看见卓正给温绍做心理治疗的时候不耐烦,掐了他一下。
当时被撞见的卓正还紧张得不得了,没想到一顿饭的功夫,他就在温绍的另一个手臂上看见了不是他下手的淤青,于是两人坦白局,一拍即合。
卓正:“反正就这样说定了,从现在开始,我们不要再加重他的病情,当然,也不用尽心尽力地照顾他,保证他饿不死就行了。”
“反正我看那夫妇也不是很上心的样子,一周汇报一次,呵呵,反正我们通好口供就行,别露馅,他还给我们涨薪水呢。”
凌桂芳语气鄙夷:“也亏得是个男孩,要是女孩这个样子,估计早秘密处理了,还专门找人伺候,你说,老娘咋就一伺候人的命呢?”
卓正:“老子好好一个心理医生,还不是被请来给他们照顾孩子了,要不是给的多,老子能受这气?”
“得了吧你,你受啥气了。”凌桂芳白了他一眼。
“幸好他们没在这里装监控,果然不在乎这小东西。”
两人在温家夫妇面前装得纯良,现在这里只剩下自己的同伙了,便放飞自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偌大的别墅,还好能遇见一个“知心人”。
两人从楼上一起走到楼下花园,准备穿过花园出去各找各狐朋狗友,默契得没话说。
突然,凌桂芳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转头去看,却又什么都没有,只有风吹草地沙沙作响的声音。
“怎么了?”卓正奇怪。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凌桂芳疑惑道。
卓正浑不在意:“能有什么动静,这房子除了我们和那小东西,还能有谁,总不能是他出来了吧?”
凌桂芳顿时有些担心了:“这里是别墅群,周围还有好几家人呢,你说那小东西会不会出去求救?”
“放心吧。”卓正自信道,“我以我的专业能力担保,就他这种情况,走出门都困难,更别说求救了。”
虽然是两个人渣,但是他们平常能装,正常人看不出他们是人渣,而且业务能力都不错,不然温家不会找他们。
“那就好,走吧。”
两个人高高兴兴地刚走了两步,还没到门口,就感觉到一股凉意,面前突然出现一只庞然大物。
恐怖且充满力量的黑色条纹印在身上,犹如深邃的黑夜在橘黄的落日余晖中划出的裂痕,强大的肌肉在黑条纹的覆盖下起伏,仿佛凝聚了无尽的力量。
锐利的目光仿佛穿透他们的身躯,黑色的眼线让它看起来更加的凌厉。
竟然是一只东北虎!
可是这里是南方!
根本来不及思索这里为什么会出现老虎,两人就被吓得呼吸一轻,感受到了极大的压迫力,寒毛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