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她们就发现,不需要她们再去打断她的腿,她的腿已经废了。
发现她的时候,母女二人被她这种惨状吓了一跳。本以为她铁定活不成了,没想到凑近一看竟然还有呼吸。
生命之顽强,令人惊叹。
不过就算二人不是医生,也能一眼看出她的腿已经废了。因为就算有医治的可能,她们也不会将钱花在这个人的身上。
孔母一眼就看见了她旁边的包裹。连忙拿起来翻找,片刻之后终于在夹层发现了自己装钱的袋子,纸币的一角都被他的鲜血染湿了。
孔母心疼地摸了摸,仔细清点,然后瞪了柳可晴一眼。
在这个年代基本上没有离婚,只有丧偶。柳可晴如果真的不想和孔浩斌过了可以去死,为什么要跑呢。
母女二人研究着纸币上的血迹。根本不想搭理地上苟延残喘的人,直到孔浩彬追了过来,看见这鲜血淋漓的场面,直接哭了起来。
“老婆,老婆你醒醒!你醒醒啊!”孔浩斌摇晃着柳可晴的身体,她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立刻清醒了过来,下身的疼痛让她恨不得立马去死。但每次她即将晕过去的时候,孔浩斌都十分惊慌,摇晃着她的力道越来越大。
柳可晴死不了也晕不过去,简直痛不欲生。
但孔浩斌哪里知道她的痛苦?他只知道自己现在的心很痛,痛的快要死去了。
天越来越亮了,大年初一走亲访友的人们往村口这边走来,然后被眼前血腥的一幕吓了一跳。
这算是新年开门红吗?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啊,这死丫头大半夜的偷偷拿着钱跑了,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已经是这样子了。”
“看这个伤口难道是猛兽吗?”
“啊这你哪来的猛兽?你可别吓我!”
“还能活吗这个?”
“感觉有点……悬。”
“天哪,真是造孽啊。”
“先给人送卫生所里去吧。”
孔家母女后退一步:“我们可不去,她都要跑了,难道我们还要给一个逃跑的人出医药费吗?”
“何况我们家也没有钱,你们要是心善,那就带着她去治呗。”
村民们尴尬的面面相觑。
大家的手头都不宽裕,一看她这伤口就知道要花很多钱,他们和柳可晴的关系也不怎么样。谁会替一个关系不怎么样的人出这么多医药费呢?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上前。
最后还是村长得到消息,找了几个人将柳可晴抬进卫生所的。
但卫生所的条件有限,直言要他们上镇上的医院治疗。
但连卫生所都不想送她来的母女二人,怎么可能愿意将她送进大医院。
村长也不是圣母,让卫生所的人简单给她包扎了一下,就让孔家人将他给领回去了。
甚至孔家人是根本不想来领人,但是孔浩斌哭闹的厉害,她们就这么一个儿子/哥哥,不得不妥协。
反正给口饭吃呗,饿不死就行。
于是柳可晴开始了她生不如死的生活。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没有了翻身的可能,此时任务进度已经到达了百分之九十九。
温绍便没有刻意去留意他们的消息,不过饭桌上八卦还是会吹进他的耳朵里。
听说孔家隔壁每到半夜都会听见女人痛苦的哀嚎。
听说她的伤势是因为狼引起的,到底是哪来的狼呢?
听说今天孔浩斌的妹妹又打了柳可晴,那可是个病人呀,作孽。
听说柳可晴的下半身已经长蛆了,天哪,那该多痛啊。
听说柳可晴好像要不行了。
听说柳可晴被拖到山里埋了,死了一个知青,村里已经上报下去了,她的父母并没有来。
听说柳可晴死后,孔浩斌的精神就越来越不正常了。
听说孔浩斌每天都在自残,根本拦不住。
听说孔浩斌死了。
一连串的听说,直到孔浩斌死去的那一刻,任务条的进度也终于达到了百分百。
而此时距离当时柳可晴被狼咬断腿,已经过去了一年多时间。
改革春风吹满地,一连串大动干戈的改革文件从中央发送传到全国各地。
沉寂了许久的华国经济终于开始复苏,这造成了很多所谓的铁饭碗下岗,也给了很多人机会。
这是一个胆大能致富的年代。
在温绍第三次有意无意的在温小三和温小四的面前提起,前同事辞职去卖东西赚了多少多少钱时,温小三终于有点蠢蠢欲动了,不过他的内心充满了顾虑的。
难道要放弃现在地里的生活,去外面闯一闯吗?如果失败了怎么办?他能承受这种事失败吗?他有试错的成本吗?他真的可以吗?
对于温小三这一连串的自我怀疑,温绍表示你行,你行你最行。
温绍是全家最支持他创业的人,没有之一。
温小三虽然沉默了一些,但是胆大心细。只是性子沉默谨慎,但并不怯懦。面对陌生人也能侃侃而谈——以后一定是一个成功的资本家。
温绍当即拿出自己的积蓄,告诉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