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
“五百三十两!”
温母不自觉抬高了声音,反应过来后立马捂住嘴巴,将声音压低:“真的是五百三十两吗?”
温父嘿嘿一笑,将荷包里的五张银票和沉甸甸的银子掏了出来:“你看。”
“我去卖药的时候,正好碰见高员外的人在药铺买药,非要买什么百年人参回去补身体,药铺没有,但是我有啊,真没想到那个最大的人参,竟然有百年。”
“前几年那一家才买了两百五十两,我这个卖了足足三百两,加上其他几根分开卖了,一共又得了两百三十两。”
“那些富贵人家最稀罕这些东西了,药铺也缺人参,根本不愁卖,要是以后还能挖到,我一定能再把价钱抬高一点!”
温父絮絮叨叨地说道,又开心又得意。
要是他知道高员外对于百年人参的预算是多少,恐怕会当场哭出来。
“哪有那么多人参给你挖。”温母笑着白了他一眼,喜滋滋地拿着荷包回屋去了,一连藏了好几个地方都觉得不靠谱。
等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又开始担心这担心那,时不时地就要回房看一下有没有丢。
看着温母在外面摘菜,眼睛却还时不时地看向里屋,温绍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但愿他们以后知道人参的物价之后还能保持开心。
不过温绍也没指望他们不被坑,毕竟只是老实的农夫,真那么聪明就不会被温家磋磨那么多年,他现在也不好出面去卖,这个结果已经很好了。
五百多两,足够改变这个贫困的家庭了。
他们现在是真的发达了,再也不用过以前的苦日子了。
他们倒是越过越好了,老宅那边却正鸡飞狗跳。
家里少了四个人,绝不是少了四双筷子那么简单,他们在家那是吃得少,干得多,走了之后,家里的活都搁置了。
现在还是农闲的时候,那是到了明年开春,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
家里的活不能没有人干,偏偏手心手背都是肉,一家人磨合了许久,才终于算有条不紊地继续生活了,只是那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过了几天,福宝的女先生终究还是请了,只是她一天天地静不下心,也不知道这能不能有用。
温爷爷不禁担心了起来,他那日上街看见别人家的大家闺秀可不是这样的,福宝这样,以后真的能当皇后吗?
福宝上了学之后,温绍也顺势提出自己的想法。
“你要上学堂?”
温绍纠正道:“还有妹妹,不过学堂都是男子,妹妹去多有不便,不如就和福宝一样请个女先生吧。”
温大丫愣了一下:“我可以吗?”
温父和温母面面相觑,同时停下手里的活。
他们的思想早就根深蒂固,哪怕现在手里有了余钱,想的也不过是攒起来,以后就算地里收成不好也不会饿肚子,哪里想得到去改变?
温母有些犹豫,温父越想越觉得可行。
所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他们手里有钱了,何不为自己的孩子拼一个未来,就算一辈子只能考个童生,那也比整天下地强啊。
温父连忙拉着温母商量去了。
“当家的,你说真的?决定了?”
“家里出个读书人,那是多光宗耀祖的事啊!”温父振奋道。
“可是…万一学不成呢?绍儿现在都十二岁了,启蒙也太晚了。大丫是个姑娘,没必要读书,这不是浪费钱吗?”温母有点顾虑。
温父乐呵呵地道:“不晚不晚,前些年不就是被耽误了吗?现在三四十岁还在考童生的大有人在,现在启蒙晚了,以后启蒙就更晚了。”
听着确实是这么个理,温母点头:“那大丫?”
“福宝那丫头都可以请女先生,凭什么我们大丫不可以,大丫在福宝身上吃了多少亏?难道还配不上和她一样的待遇吗?”
倒不是温父思想觉悟高,只是他现在有银子也有条件给两个孩子更好的条件了,为什么不呢?难道真让他们继承家里这两亩地?
虽然他也觉得女子读书无用,但因为小时候被父母忽视的经历,他就尽量想给孩子同等的待遇,无论是男娃还是女娃。
就这样,温绍和温大丫读书的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温父温母原本打算低调过日子的打算也被打破。
温家一家老小紧着肚子才能勉强给福宝请个女先生,家里捉襟见肘。
温老二一下就拿出银子供两个孩子读书,他是哪里来的银子?
尤其是温家人,不禁想他之前到底藏了多少私房钱!
不行,温老二也是温家的人,他的钱就是温家的钱,福宝请女先生,他必须出一份力。
温父温母才没有那么傻,眼见着日子好过起来了,自然不愿意再被他们扒着吸血。
一家人互帮互助是没错,但也不看看他们之前过的什么日子,家都分了,大家只是亲戚而已,福宝又不是他们生的,他们凭什么出钱?
不管两位老人怎么闹,夫妻两个都坚持只给当初约定好的孝敬粮。
至于多的,想都别想。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