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菁菁,怎么了?!”一男子手中还拿着斧子,急忙赶到后院,另一只手还拿着一根圆木,似乎刚刚正在劈柴。
“向郎!这有一只好大的猬鼠!”名叫箐箐的女子被这不速之客吓得不轻,手中拿着长勺不停向后躲,直到男子大步上前扶住她。
“箐箐,别慌别怕,没事。”男子定睛一看,自己后院泡菜坛边上,可不是一只巨大猬鼠么?那猬鼠体型庞大,身高肥矮、四爪锐利、眼小、毛短,浑身布满短而密的刺,嘴尖而长,短尾,此时在暗处正睁着那黑豆般的小眼睛诡异的盯着这夫妇俩。
男子拿着斧子上前,抬手就要朝那明显异常的猬鼠砍去。
“向郎!”箐箐连忙上前拉住自己丈夫高高抬起的手臂:“它或许是从林中来,走错了,不要伤它性命,何必弄得如此血腥,放它去吧。”
“......就你心善。”男子擦了擦手,宠溺的摸了摸自己妻子的头顶:“这猬鼠有异,若是我出门去了,它又来家中偷食,你去找段弟帮忙,不要自己动手。”
“嗯~”箐箐搂住自己丈夫的胳膊,笑的很甜:“向郎放心吧,箐箐知道的。只不过你这一趟,又要去多久呢?”
“我尽快回来。”男子用一张密网将猬鼠抓起来,又扭头看着自己妻子:“柴都砍好了,水缸也装满了,若还有什么需要,你不方便就去找段弟,我与他打好招呼了,都是自家弟弟,不必不好意思。”
“知道了!”箐箐搂着他的胳膊跟着他向外走:“向郎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在外面多加小心,不许受伤,箐箐会心疼的。”
年轻夫妻俩黏糊糊的出了后院。
是夜,卧榻上睡的迷迷糊糊的箐箐听到外院有动静,以为是丈夫回了家,睁眼瞧着周围景物模糊,不知道是真实还是自己在做梦。
迷糊间见一白衣男子走进卧房。
男子面庞白皙,身体肌肉丰满,穿着一件褐色蓑衣,身上还挂了许多穗子,他走到床边对榻上年轻妇人说:“谢谢你拦住他,没有放任他杀了我,我是来报恩的。”
箐箐将被子拉高,撑着身子坐起,有些害怕,她小心翼翼问:“你是谁?”
白衣男子回答:“我是白郎。”
话音刚落,箐箐见那白衣男子嘴角带着笑,脱了鞋就要上床,箐箐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自己身子僵硬,无论如何都动不了了,只能跟随穿着蓑衣男子的动作而晃动,任他为所欲为。
第二天醒来,箐箐没有觉得身子有什么不对,昨夜也是模模糊糊的,她以为只是梦一场。不过还是有些害怕,可是丈夫不在家,她又如何能和尚为幼子的段涛涛谈起昨夜梦里的那一切呢?
于是只要丈夫不在家,箐箐就会做起那个相同的梦来。直到一月过去,丈夫回了家,箐箐才扑倒他怀里大哭一场,丈夫心疼坏了,虽见箐箐无碍,还是找来几个小道来驱魔,焚香设坛。
也许是起了些作用,丈夫在家的几日,箐箐再也没做过那个梦。
过了几日,丈夫为了谋生,又出门了,这次出门很久,箐箐独自一人也没再见自称白郎的男子再来自己梦里。
日子一天天过去,差不多半年后,箐箐已经怀孕有五个月了,一开始都没有什么不对,直到一天夜里,她腹中突然像是被万针扎般的疼痛。
箐箐痛苦的叫喊声吵醒了身旁的丈夫,丈夫夜里去村中请了村医,村医说也许是胎儿太大,将胞宫撑大所以疼痛,开了一剂止痛药,便回去了。
妻子这般,丈夫也不放心,于是赶早出了门,向自己工头请假去了。
没想到自己才走半天,妻子又出事了。
“箐箐......”
一男子坐在榻边,紧紧握住榻上女子冰凉的小手,满脸都是疲惫和心疼,双目通红,眸底泛着水光。
“向大哥,您先喝些水,大嫂已无碍。等苏醒了,休养一段时间,会慢慢好起来的。”段涛涛双手端着一杯茶水,举到了榻旁男子面前,柔声细语的劝着。
“涛涛,还要多谢你。”向大哥说罢就要跪下,被段涛涛一把拉住,扶了起来。
“向大哥这是做什么?!”段涛涛面上带着薄怒,偏瘦的身子还没有那男子一半宽阔,却稳稳将那失了气力的男子托起,将他稳稳扶坐在凳子上,语气严肃:“您如今不顾身子,若也病了,大嫂如何是好?您若真的为了大嫂着想,如今就该好好歇着。您奔波一夜,守到现在,您合合眼,我替您守着,大嫂若是醒了,我第一时间叫您来。”
男子似乎抽泣一声,瞬间埋头用手捂住了脸。
丧子又病妻,放谁身上能好受呢?
段涛涛没再纠缠,将茶水放下,出了卧房。
刚掀开隔帘,抬头就对上了一双幽深桃花眼。
“......游大哥。”
“嗯。”游槐打量着眼前这个正在朝他见礼的清瘦少年,少年脸上多是平静,只有见到他那胞弟,才偶尔露出笑意,行为举止都合乎礼法,不像个乡野村夫,倒像是上过学堂的落魄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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