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哎哟......”一年轻妇人面色苍白,汗水已经浸湿了她的后背衣物,倒在自家院内黄土地板上,扭着身子痛苦的低吟着,身上的衣物沾满了黄棕色的土壤。
年轻妇人双手斜斜地环抱住自己鼓胀的肚子,似乎孕期不短了。
游桉和段涛涛此时正在年轻妇人家门口,敲门没人应答,门被从内锁上了。
段涛涛看了一眼周围,低头对游桉说:“你在这儿等着我。”
接着双手撑在那黄土墙上,脚在墙面蹬了几下,身子轻盈落于院内。
“向大嫂!”
游桉在门口听见段涛涛的叫喊,也急了,对着自己的近侍说:“似乎是有人生病了,你去寻这村里有没有村医,快些。”
侍卫领命而去,游桉个子不够高,看不见院内情景,只听得见段涛涛在断断续续问这话,和那被他叫做向大嫂的女子似乎痛的厉害,只能偶尔应声。
吱呀~
院门被从内打开,段涛涛怀里抱着那怀孕妇人,用自己外袍遮住了她的面部:“游桉,能否借你马车一用,向大嫂腹中剧痛,村中医师到镇上养济院学技去了,我......”
“行了,快来!”游桉小腿快速倒腾着,大步跑向马车,跳上去用小手捞开车帘:“将她抱上来吧,快些!”
段涛涛大步向前,将向大嫂稳稳护上马车,放入车厢内,游桉的侍卫替向大嫂锁了门,立马转身驾车。
与游桉一同来的共有三人,一人此刻还在村中寻医,游桉留了一人原地等他,说回去了派人再来接应。
于是游桉与段涛涛还有驾车侍卫坐着马车,驾驶速度尽量得快,直直冲着镇上奔去。
“将这个,垫在她身子下。”游桉拿过车厢柜上的软垫,递给段涛涛。
段涛涛应了一声,轻手轻脚将软垫靠在那年轻妇人身下,面容始终很平静。
那年轻妇人痛得昏了过去,从唇间冒出几声难受的气音。
“她是你亲嫂嫂么?”游桉坐在车厢另一边,将水囊拧开递给段涛涛,段涛涛刚刚抱着那年轻妇人也毫不吃力,步伐稳健,游桉觉得他有些厉害:“这是清水,喝一些吧。”
“不是的。”段涛涛朝他点头道谢,没有拒绝,接过水囊喝了一口回答:“是我邻居家大哥的夫人。”
“她这是,要生了吗?”游桉眼睛睁得圆圆的,看了一眼那妇人鼓起的肚子,又快速收回视线。
“算着,应该还没满月份。”段涛涛将水囊还给他:“向大哥今日一大早就出了门,幸好遇见你,不然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院中竹叶被院门带出的风吹得哗啦啦响。
“刚刚好。”柳叶眼弯弯的看向门口进院那人:“宿野才将菜做好,阿霁闻着香味就回来了。”
蒋霁大脑还有些发着懵,眼睛直勾勾得盯着那抹清瘦的白衣身影,下一瞬那白衣身影就已经到了自己眼前。
“?”
谢意柳叶眼眨了眨,抬头看着那大步走到自己身前紧紧盯着自己的高大卷毛:“怎么了?”
“先生。”蒋霁呼吸有些沉重,又走近道士两步,让自己能吸到更多他身上的香甜的味道。
“嗯?”谢意察觉到他不太对劲,可又瞧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替他理了理锁骨前歪了的玉连环:“阿霁怎么了?”
“先生。”蒋霁低头,将自己与道士的面部距离越拉越近。
“哼。”身后传来熟悉笑声,蒋霁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哪只蠢鸟,他大手将伸出,贴在谢意腰上,将他朝自己身前拢了一下。
两人身子贴近,谢意腰前被异物抵住,他立刻反应过来,眼睛倏然睁大,推开了蒋霁的手,自己又后退两步。
殷渔自觉在桌旁坐下,看着那颈后发红的小蛇,面上带着笑,对着将最后一盘菜放上桌子的宿野开口:“之前帮我养的那些小宠,要记得给它们行劁,若是发情瞧着心烦。”
宿野:?殿下不就养了几只幻宠百灵吗,他阉什么去?
“......是。”宿野秉持一个观念,殿下说什么应着就是。
“......吃饭。”谢意理了理自己衣摆,又瞟了一眼低着头站在身前的卷毛:“都不饿么?”
说完自己转身进了正厅。
殷渔坐在桌旁杏眼眯着,嘴角上挑着看着站在原地不动那小蛇,嘴里还不停:“幼犬寻母似的。”
蒋霁深呼吸,转身到他对面坐下,今日没心情和这只蠢鸟较真。
“喝了。”一个竹筒杯被一只玉手轻轻放在蒋霁面前桌上,他抬头看见柳叶眸侧着看着他,对视之后很快又瞥开了视线,语气放软了些:“将这个喝了。”
身旁那卷毛盯着那竹筒垂眸不语,也没有动作,呼吸还有些不稳,被长睫半遮的眸中带着些冷漠。
宿野将筷子放在竹编垫上,偷偷看了一眼桌上人的不同脸色,接着安安静静在自己主子身旁坐下了。
谢意在蒋霁身旁坐着,见他不动,眉头不自觉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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