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戚陌然还想说什么,却被柳瑶芝急匆匆地捂住了嘴,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决与温柔,“我已经听见我最想听的话了,你说你也心有不甘,这就足够了。其他的都不算什么,只要我们彼此心意相通,就没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克服的。”
柳瑶芝依偎在他怀里,心里甜如蜜,满是知足。
她清楚,戚陌然心中并非对她毫无感觉,那每一次的挣扎与犹豫,都是他对这段感情的深刻考量。
她深信,只要坚持下去,自己的幸福就在前头等着。
只是陶醉在爱河里的柳瑶芝没有注意到,拥抱着她的男人眼里除了冷漠的深渊,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痛苦与挣扎。
……
竹灵身形一展,精准无误地踢中了最前方护院的胸口,那人身形一震,宛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一时之间竟无法起身。
其余的护院见状,面露惊骇,正欲上前,却被竹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一制服,或绊倒,或点穴,手法干净利落,不留痕迹。
柳瑶芝亲眼目睹这一连串行云流水般的动作,震惊之余,身体仿佛被钉在原地,半晌都未能回过神来,眼中的世界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模糊而又陌生。
“你何时练就了这样的身手?”
柳瑶芝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目光在竹灵身上来回扫视,试图从她身上找出答案。
毕竟,在侯府这么多年,竹灵从未透露过自己会武功的消息,这让她感到既困惑又不安。
竹灵轻轻拍去手上沾染的尘埃,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
“二小姐无需为此劳心,这些小事不足挂齿。”
自那次被戚陌然所伤之后,竹灵便主动找到了柳兰昭,恳求学习武艺以自保。
柳兰昭深思熟虑后,请求戚璟衍暗中安排高手教导竹灵。
如今看来,那些日日夜夜的苦练,已结出了丰硕的果实。
“二小姐,我们是否还要继续这场无谓的争执?”
竹灵的目光挑衅地在柳瑶芝身上停留,语气中带着不容忽视的自信。
柳瑶芝闻言,怒意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全身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真是反了天!你竟敢如此与我讲话,难道不知我一句话就能让你生不如死?别忘了,你只是侯府的一个仆人,区区仆人,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可一世的傲慢。
然而,竹灵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唯唯诺诺的侍女。
“二小姐此言差矣,我是小姐的贴身侍女,而非普通的仆人。我称呼您为二小姐,是出于对小姐的尊重,并非我真的低人一等。若非如此……”
竹灵的反驳直截了当,态度坚决,再无往日的畏惧。
昔日的竹灵或许还会对柳瑶芝有所顾忌,但时至今日,一切都已不同。
她深知柳兰昭终将离开侯府,而侯府也无法再束缚她们,她们无需再对任何人卑躬屈膝,更不必说柳瑶芝。
柳瑶芝面对竹灵的强硬态度,怒火中烧却无计可施。
她望向地上瘫软的护院,眼前的景象让她即便想要发作,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房间里究竟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柳瑶芝不死心地盯着紧闭的房门,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竹灵并未接话,只是眼皮微动,面上强作镇定,语气平淡。
“二小姐的话,我实在难以理解。”
“二小姐,请您不要再打扰我家小姐,否则,我只好采取些不愉快的手段了。”
竹灵的警告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她的眼神坚定,表明了守护的决心。
柳瑶芝被这番话震慑,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担心竹灵真的会出手。
最终,忍耐达到了极限,她愤怒地踢了一脚地上的守卫,怒吼道:“你们这群废物,还不快给我起来!”
柳瑶芝最终只能愤恨离去,脸色铁青,胸中怒火如同沸腾的岩浆,几乎要喷薄而出。
竹灵目送她远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幸好,总算将她打发走了。
否则,自己能否守住这道门,还真是未知数。
“干得不错!”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带着几分赞许。
“师父。”
竹灵转身,望向那位身着黑衣的男子,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她笑容可掬地说:“这都是师父您的教导有方。”
“你也天生聪颖。”
黑衣人轻笑回应,眼神中满是欣赏。
他仔细打量着竹灵,沉吟片刻后说道:“你确实是一块习武的好材料,虽然起步稍晚,但这并不重要,为师有信心将你培养成才。”
“多谢师父。”
竹灵走近,神秘兮兮地在对方耳边低语:“前几日小姐给了我不少银两,明日我就去买您最爱的酒,我们不醉不归。”
“那真是太好了。”
黑衣人显得颇为期待。
随后,他从怀中取出一块精致的玉佩,轻轻抛给了竹灵。
“这个,送给你。”
“这是什么?”
竹灵疑惑地接过,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