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在星际艺术馆,我偶遇一名意想不到的同行,阿汇。我们最好先撤离,再详谈。"
拉住正打包准备撤离的阿海,阿占问:“难道我们判断失误了?”“哪能呢?他的身份卡就在那儿,明显预知了我们会企图窃取那幅画。现在画作恐怕已经被取走了。”
阿占带着一丝不甘,瞥了眼车厢内那些非同寻常的艺术品和星际珍宝,它们与普通的不同,必须先找到买主,才能卖出高价。先盗后卖,要么无法出手,要么价格低廉,风险还大。
这些画作在公开市场上价值数十亿星币,落入他们手中却变得毫无价值。
西人从后舱跃出,迅速融入身旁的森林之中。
美动机第一时间察觉西人的离开,随后才发现刹车失灵的东方酒。前车的星际警察也注意到异状,正欲停车追捕那两个形迹可疑的人,却遭到来自后方的重型运输车撞击。
等到合力制止住失控的运输车,再去寻找阿海和阿占,却已不见两人的踪影。
红豆将车停在约定的地点,等待许久未见阿海和阿占归来,不禁焦虑起来,频繁看表。
又等了半小时,终于看见阿海和阿占从对面的林中冲出,她连忙迎上前去。
“怎么样,一切顺利吗?那个狡猾的家伙,我们被别人算计了。”
阿海一脸阴霾,沉着脸,一言不发。
红豆拉住他们:“嘿,你们是不是又联合起来捉弄我?我在这儿等你们半天,如果你们这样骗我,我发誓再也不理你们了!”
阿海和阿占以前确实做过类似的事,但这回是真的。
阿占拍了拍红豆的肩膀:“走吧,上车再说。”看到两人的神情,红豆确信这次行动出了差错,一上车就迫不及待地询问详情。
阿海启动飞船,谈论起那幅画:“而且手法极其高超。”
阿占坐在后座,神色严峻:“我仔细检查过那个画框,没有任何被破坏的迹象。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取出画的。”
阿海不满地握着驾驶盘,抱怨道:“最过分的是,他还留下一张名片,告诉我们他取走了画,这简直是在挑衅我们!”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红豆在一旁根本插不上嘴。最后,红豆打断他们:“好了,你们说这么多,现在重要的是那幅画被那个叫倪小贤的先生取走了。我们已经付了订金。”
阿海转头,望着窗外:“放心,我记得那家伙的样子。昨天在卢浮宫的星际展览中见过他,还和他说过几句。他有个同伴是女性,身材高挑,冷若冰霜,对人爱答不理。”
红豆愣住,阿海描述的这两个人,听起来和她在卢浮宫广场遇到的那两位港岛警察一模一样。
“你说的那个女性,是不是穿着黑色紧身裙,黑色丝袜长靴,外披一件夹克,背着黑色单肩包?”
“对,你也遇见了?”
红豆没有回应,翻找包包,找出记有联系方式的便签,递给阿海。
“干什么?你要让我打电话报警?拜托,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谁跟你开玩笑?我说取走画的那个人就是昨天我在广场上遇到的那两位港岛警察,他们早知道我们要偷画!”尽管如此,阿海还是不信。
“如果他们真的知道我们会去,那就等着人赃并获,我们逃都逃不掉。”阿占扶着驾驶座,身子向前倾,分析道:“那幅画对我们至关重要,他们可能在监视我们。”
阿海一只手扶着驾驶盘,另一只手摸着车门,若有所思:“或许是我猜错了,那个女的和他没关系,也许那位女警察是来抓他的。”
红豆见阿海仍然不信她的话,气得嘟起嘴,抱臂靠在座位上不再言语。
返回巴黎的途中,三人驾车路过一个小镇,红豆看到路边有一家录像带租赁店,连忙让阿海停车。
阿海将车停下,还没来得及询问,红豆已推门下车,跑进店里。她花了三倍的价买下了那盘当地非常流行的录像带。
见她上车,阿海立刻抱怨:“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看录像带?”
红豆生气地拿起录像带,反驳道:“你以为我是来看录像的吗?”阿海瞥了一眼录像带的包装盒,整个人瞬间愣住。
他摘下墨镜,夺过红豆手中的录像带包装盒,如同见鬼一般盯着上面的名字:“没错,就是他!”
“他就是我在广场上看到的那个港岛警察!”
阿海愣了两秒,一句脏话脱口而出:“我X你个肺啊!”
不等后排的阿占提问,他已经掏出星际通讯器,拨打红豆记录的那个号码。
电话接通,阿海的脸色瞬间转变,露出灿烂的笑容:“倪警官,有空一起喝一杯吗?”
电话那头,倪小贤慵懒的声音传来:“今天吗?抱歉,下午我刚好没空。”
阿海握着通讯器,恨得牙痒痒,他确信倪小贤能认出他的声音。但现在画在倪小贤手中,他只能耐着性子周旋。
“倪警官,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