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回到病房,正坐在床上,腿盘着,和阿珍玩猜拳游戏。阿珍的手藏在背后,高进每次都准确猜出石头、剪刀还是布,即使阿珍偷偷变换也没逃过高进的眼睛。
倪小贤看着阿珍那副不服气的样子,暗自摇头,心想跟赌神玩猜拳,这不是找虐吗?
“接着!”倪小贤把钱包扔给高进。高进接过,一脸迷茫,经阿珍提醒才想起那是他的钱包。“数数,钱少了没?”
阿珍只是开玩笑,没想到高进还真数了一遍,然后一脸惊恐。“糟糕,我的巧克力不见了。”阿珍和梁建波都愣住了,这家伙对一万多元钱不在乎,却在乎巧克力。
“不管,我要吃巧克力!”高进突然哭起来,像个小孩一样。阿珍无奈地调侃:“连自己名字都忘了,还想吃巧克力,以后你就叫巧克力得了!”
这时,倪小贤从高进受伤时穿的西装口袋里真的找出一块巧克力。还好陈小刀只拿走了钱包,没拿走零食。
高进看见巧克力,立刻扑过去抢,可打开包装发现是空的。“在这儿。”倪小贤笑着举起手,他用【妙手空空】的技巧在高进抢走巧克力的瞬间又拿了回来。
高进看看手中的空包装,又看看倪小贤手里的巧克力,突然大笑起来。“变魔术,再来一次!”倪小贤准备还给他,但高进突然出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抢过巧克力,直接塞进嘴里。“这下你抢不走了!”高进得意地笑着。
倪小贤能抢回去,但他觉得巧克力已经进了高进的嘴,拿出来太不雅观了。赌神果然名不虚传,这拿回巧克力的手段和【妙手空空】一样厉害,难怪在赌桌上无敌。“既然他喜欢,就按这个牌子给他买些。”
“谢谢!”
高进从钱包里拿出两张大额钞票递给梁建波。
“哼,吃东西就能不忘记?”梁建波假装要打,高进连忙躲到阿珍后面。“你乖乖听话,我下次再来看你。”阿珍摸摸高进的头,提着保温盒和倪小贤一起离开病房。
倪小贤先送阿珍回家,然后直奔警局。一路上不断有人跟他打招呼,电梯出来时还遇到黄Sir的女助手,她说黄Sir一直在问倪小贤回来了没有。“就说没见过,回头我请你吃饭!”搞定女助手,倪小贤去了CID。
陈小刀和乌鸦虽然被限制了自由,但在倪小贤的特别关照下,待遇还算不错。警察见他们还算老实,甚至解开了他们的手铐,晚上还给他们两床被子。
吃过早餐,陈小刀和一个新来的女警聊得很投机,顺便打听到了倪小贤的身份。“这么牛,23岁就当总帮,他是警务处长的私生子?”
“哎呀,警务处长是外国人,你看倪Sir哪里像混血?
”“也是,那家伙确实挺帅的,不过比我差点。”陈小刀自恋地说,结果换来一个白眼。“神经病,你和倪Sir差一个刘德华!”女警说完就走了,旁边的男警察幸灾乐祸地看着一头雾水的陈小刀。“小子,倪Sir是我们警局所有女警的梦中情人,你算哪根葱,和他比?”
“不就是有背景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堂堂正正奋斗,将来未必会输给他。”“背景?”男警察冷笑一声,“你这话最好别让重案组的人听见,不然他们会找你麻烦!倪Sir的功绩是用生命换来的,几十条人命,谁不服气!”
“几十条人命,你以为在拍电影啊?”男警察懒得理陈小刀,正要继续工作,突然听到椅子挪动的声音。
抬头一看,是倪小贤来了,他赶紧立正敬礼。
“倪Sir好!”
“倪Sir早!”
其他警员也放下手头的工作,向倪小贤问好。陈小刀悄悄观察,发现倪小贤在警局里人缘很好。“长得帅而已,有什么了不起。”他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倪小贤拿着审讯记录,敲了敲桌子。“你们俩跟我来。”乌鸦立刻起身。陈小刀慢了一步,旁边的警察大声吼他。
“你耳朵聋了吗?没听见倪Sir说话?”
陈小刀想反驳,却被乌鸦拦住了。“算了,老大,别跟他们计较。”进了审讯室,倪小贤靠在桌边,把审讯记录放在一边,点燃一根烟。
“喂,老大,我心上人的姑娘你也抢了,人你也抓了,我认栽行了吧?什么时候放我们?”“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因故意伤害罪坐牢,要么去医院照顾那个被你伤的人,直到他完全康复。”
“老大,医生说他失忆了,你们找不到他家人,为什么还要我去照顾?”“就因为他失忆且联系不上家人,所以需要你照顾。坐牢还是陪护,你自己选吧!”乌鸦拉了拉陈小刀的衣服,让他快选第二个。
陈小刀瞪了他一眼,急什么呢?
“你说让我照顾他到康复,可他现在失忆了,万一他一辈子都想不起自己是谁,那我不是要照顾他一辈子?”倪小贤显然笃定陈小刀会答应。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