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传来了哨声,躺在铁架床上的弦一郎直接一个翻身跳了下来,然后飞快的抓起衣物套在身上,拉开窗户直接朝着楼下跳了下去。
这样的情况不止出现在弦一郎的身上,整栋宿舍楼都在进行同样的动作。
楼下操场上的教官无奈的看着手里的计时器,这东西似乎只能针对普通学员,像是面前这些已经站稳的苇名学员,计时器已经失去了它应有的作用。
最后一位苇名众都站稳了,普通的警察学员还没有冲出自己的宿舍楼。
教官无奈的叹了口气,对领头的弦一郎说道:“你们自由活动吧。”
随后教官盯着手里的计时器,越看越失望,盯着现在才赶下楼的学员,眼中蕴含着‘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的意味。
弦一郎看着身后的苇名众,严肃的说道:“谁是最后一个?”
苇名众中有人站了出来,作为五百人集结的最后一個,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一样。
“你知道怎么办!”
“是!五公里全副武装越野,立刻开始!”
苇名众坚定的回答让教官又叹了口气,自己能教导这些人的只有知识和刑侦技术,剩下的训练全然用不上。
苇名众口中的五公里武装越野,根本不是穿着警用装备跑一圈。谁家有穿着重装铠甲扛着机枪跑五公里的?
当最后一个苇名众穿戴完毕开始奔跑,其余苇名众也在弦一郎的安排下完成日常训练时,普通学员才集结完毕。
又叹了口气的教官失望的解散了这次紧急集合,找上了弦一郎说道:“我已经没有什么能教你的了……”
苇名众的学习更需要的是纪律,来自警察部队的训练足以为他们培养起规范。至于其他的警察标准和日常规范,更应该根据苇名的情况因地制宜来制定不同规则。
毕竟苇名到现在都是一个封建国家,你想要在封建国度搞现代化国家的警察制度,简直是痴人说梦。
能跟着淤加美人巴学到御雷之术,弦一郎在学习上有着足够的天赋,在日夜不眠不休的学习下,他已经修完了大部分的课程。
“如果你想要待在现世的话,我认识几个办学的朋友,可以给你找一个插班生的身份,等你上完大学,未必不能在警视厅闯出自己的一席之地。”
对弦一郎的爱才之心让教官想到了自己能给出的最好帮助,已经三十多岁的弦一郎在现世接受他的帮助才能获得最佳的结果。
然而面对这种‘诱惑’弦一郎还是摇了摇头拒绝了。
见状,教官只能失望的递出一张纸,说道:“那这样的话,你就去实习吧,实习完就可以毕业了。”
像在这几个月学到的那样,按照警察礼节向教官敬礼之后,弦一郎就拿着那张实习证明离开了。
熟练的找了一辆车,打着火之后弦一郎就朝着警视厅驶去。不要管弦一郎有没有驾驶证,反正开着也苇名家徽的车,只要不出事故,在东京没有哪个警察会闲的没事来拦截。
按照纸面上的内容,弦一郎顺利的进入了警视厅,找到了自己即将实习的科室。
【特别调查科】
看着门上的标识,人来人往的科室似乎很是忙碌,弦一郎找到了一个人空暇时,递出了实习内容,询问着自己该去何方。
“嘶!出外勤?”
接过纸张的家伙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弦一郎,看着弦一郎坚毅的眼神指着里面的办公室说道:“负责外勤的白鸟警视正办公室就在那里,你进去等他就好。”
得到了答案,弦一郎稳妥的收起了自己的实习证明,来到办公室外站定,然后敲了敲门。
虽然刚才那人说了进办公室等,但在这个繁冗的机构中学习了一段时间的弦一郎还是明白一些规矩。
敲门根本没有起作用,不仅是因为里面没人,更是因为门根本就没关,甚至别说关门了,门上连锁都没有,看似关着的门,只要稍微施加点力,就能让门开启。
整个办公室很是整洁,这种规矩的做派让弦一郎在内心点了点头。
开启的门扉没有再关上,从门外看进来,能清楚的看到弦一郎端正的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
然而等到中午都该吃午饭了,弦一郎也没有见到自己实习的上司。
门外有人指指点点,似乎在互相询问发生了什么。
有人走了过来,试探着说道:“要不,你明天再来?”
作为特别调查科的职员,肯定清楚自己家上司是个什么情况,白鸟真也一个月能来上五天班都会破纪录。
但这种事情不能告诉一个刚来实习的外人,只能含蓄的提醒眼前的人。
“有什么问题吗?”弦一郎问道。
“没有,没有。你愿意待着就待着吧,对了现在该吃饭了,有吃饭的卡片吗?没有的话我给你办一张临时的?”
面对来人的好心,弦一郎掏出了自己的证件,上面貌似也是归属于特别调查科,只不过是顾问的职衔。
看到弦一郎的卡片,来人发出了无奈的叹息,说道:“哎,苇名众?都自己人啊!没人给你说这里是个什么情况吗?要不你打个电话回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