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敏贞上下打量着这个从乡下回来的便宜妹妹,见她姿容秀美,体态窈窕,眼中一丝嫉妒闪过。
又看到她额头上大块的疤痕,幸灾乐祸的笑了出来,“爸爸也真是的,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往府里弄。”
她可是听说了,这个便宜妹妹的妈,只是一个有几分姿色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乡下女人,以为生了孩子,就能进城享福了?
哼!可惜福薄,没等过上好日子,就死了!
爱新觉罗·敏彤在两岁时,就对外公布夭折了。
老福晋把艾淑彤绑回来前,就给她安排好了身份,一个如花似玉的外室女。
男人嘛!谁在外没几件风流事。
恒梳身为满洲皇族,多几个女人不足为奇。
老福晋如是想。
听到这话,艾淑彤还没怎么着,白果就被气的满脸通红,刚要开口说什么,就被艾淑彤拦住了。
“金敏贞,你回去问问李嫣然,我要是阿猫阿狗,她和金恒梳是什么?”
金敏贞大怒,“你个贱人,也配提我爸妈名姓,真是不知死活,给我打。”
金敏贞身后的丫鬟书画上前就要扇艾淑彤的脸。
艾淑彤迅速弯腰顶肚子,书画“哎呦”倒在了地上。
金敏贞哪里见过这些,被吓得“啊——啊——”大叫。
擒贼先擒王,艾淑彤上前一把薅住金敏贞的辫子,不等她呼疼,直接转到她身后,用胳膊夹住她的脖子。
金敏贞满脸憋的通红,白果看情况不对,连忙喊道:“小姐,冷静,冲动是魔鬼。”
艾淑彤翻了个白眼,这话用她说吗?
她只是想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用行动告诉金敏贞,自己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服不服?”艾淑彤冷声问道。
金敏贞艰难的吐出一个“服”字。
艾淑彤一把推开她,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拍拍手。
“早干什么去了?早服了不就不用受罪了?”
金敏贞瘫坐在地上大口呼吸,片刻后,像只猴子似的跳起来,跑了。
白果满脸担忧道:“小姐,怎么办啊,大小姐她……”
艾淑彤不在意的摆摆手,“我知道她去告状了,我不怕。”
金恒梳还有点人性,没想过杀她。
李嫣然早就恨毒了自己,要是找到机会,早就把自己解决了,还容自己这么蹦跶?
所以金敏贞去找谁告状,自己都没损失,怕什么?!
不一会儿,书画就带着两个听差过来了,刚才光顾了教训金敏贞了,都不知道书画什么时候跑的。
其中一个听差问,“小姐是自己走一趟,还是我们押你走一趟?”
艾淑彤识时务的回道:“我自己走。”
艾淑彤刚进厅堂,孟白露就认出了她,心下诧异,面上却不露声色的抿了口茶。
艾淑彤抬头一看,金恒梳、李嫣然和孟白露都在。
金敏贞委屈的坐在李嫣然的怀里。
让艾淑彤很是无语,都快比你妈高了,还要抱抱,是还没断奶吗?
“你这孽障,知不知道她是你姐姐啊?良心都让狗吃了,竟下这么重手!”李嫣然嚷嚷道。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谁都不要拦我,我要发力了!
艾淑彤低着头小声抽泣起来,“不是这样的,我,我……”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金敏贞心中不由生出几分轻视与得意,连话都说连贯,真是个脑子不好使的。
金恒梳嘴角拉平,忍住心中不快,“你这祸头子,刚允许你出门,就开始搞事,以后就待在春怡馆,别出来了。”
金恒梳对这个咒骂过自己的女儿肯定是不喜的,但她已经出现在大家面前,再赶出去,怕她丢人现眼,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可她偏偏认不清形势,竟敢对大女儿动手,这要是伤了大女儿的脸,大女儿可就毁了,真是歹毒。
以后就让她在春怡馆中自生自灭吧!
“姐姐骂老爷太太是阿猫阿狗,我实在没忍住,就跟姐姐发生了冲突。”
吭哧了老半天,艾淑彤英勇就义般的说出了这句话。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说爸爸妈妈是阿猫阿狗了?!”
金敏贞一下子从李嫣然怀中跳了出来。
艾淑彤装作害怕似的,缩了缩脖子,“你们不信,可以问白果和书画。”
李嫣然和金恒梳本来是不信的,听她这么说,就有点将信将疑了。
金恒梳提醒道:“书画是不可能向着你的。”
艾淑彤委屈的点点头,“我知道。”
孟白露适时开口,“里面或许有些隐情,老爷何不叫人过来问问?”
李嫣然最近跟孟白露为管家之事,斗的天昏地暗,本想叫人来问的她立马和孟白露唱反调,“问什么问?这哪里由你置喙的余地?”
孟白露白齿轻轻咬着红润的嘴唇,泫然欲泣的看着金恒梳。
这一下可把金恒梳心疼坏了,“李嫣然,你是不是心虚了?”
李嫣然跳脚,“我心虚什么?我女儿怎么可能辱骂父母?!”
金恒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