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又没银子了”,宗单叹息,现在他只剩一百二十多两银子。
有时候着实羡慕李子安,随手就能掏出几千两银子。
“李家估摸着最少也有几十万两的身价。都说风安城贫瘠,不晓得李家怎地会有这般多银子。
不过李家在风安城多年,想来有这么多银子也属正常。”
打起精神,宗单带着兵器离开住处。
他还要去兵器铺修龙雀玄铁刀,不用花钱。
伤药也是去医药铺领,账记在李子安府上。
最后顺道去李家钱庄,将身上的一百多两散银换成银票。
... ...
风安城,吴府,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内。
冯道渠正在向吴家家主吴清越禀报。
“李子安多半是已经突破到固基境七阶...。”
“可是确认过?”吴清越眉头微皱。
“少爷判断其已突破,而李子安并未否认,也未曾说是”,冯道渠停顿片刻,斟酌一番,继续说道。
“嗯,你接着说。”
原来冯道渠正在跟吴清越通禀少爷与李子安在街上起了冲突之事。
正当冯道渠在细细讲述之时,一小厮来到门外,躬身禀报:“少爷已经带人回府。”
“知道了”,吴清越以手抚须,随后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让他来书房”。
“是!”小厮应声而去。
冯道渠连忙将茶倒满,“是否等少爷过来?”
吴清越点点头。
片刻后,吴招怒气冲冲的走进来,也不见礼,一屁股坐在吴清越的另一侧。
“见过少爷!”冯道渠行礼。
“有甚么可生气的!”吴清越有些不满。
“爹,您知道了?”吴招问道,又看了看冯道渠,便知是管家将事情告诉了父亲。
“李子安真的突破到固基境七阶?”吴清越不回答儿子的问题,而是问起李子安。
“是!不然不会被他羞辱。以后定叫他加倍偿还!”吴招一拍桌子,怒气终是没忍住。震的茶水四溢。
“成何体统!”吴清越训斥道,“泼皮一般的人物,与他计较作甚!
那厮必是想要激怒你,好叫你生出执念,以至于修行难以寸进。
这点事都想不通,以后如何执掌吴家?”
“儿子知道,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说完,吴招随即建议:“爹,李子安境界已经比我高。
今日亲随比试又输给他!长此以往,吴家必被李家压上一头,甚至永不得翻身!”
紧握拳头,继续恨恨的说道:“不若就此集结人马,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时机未到!”吴清越语气和缓。
“爹!”吴招立即站起,很是激动:“时机未到,时机未到!儿子每次提议,您总是说时机未到。那时机几时才到?
一步落后,步步落后!今个他突破到固基境七阶就能当街羞辱我。
明日突破到固基境八层,还不得直接冲进吴府,把我斩杀?”
“坐下!”吴清越听到后儿子的话,也是有些生气:“有你这般跟老子说话的吗?”
吴招没法,只得坐下,闷声不语。
终究是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吴清越又缓了缓语气:“此事我吴家布局已久,不与你说是你性子太烈,守不住秘密。”
又是这句话!
吴招心中气恼。
“想来少爷也是忧心家族前途,所以才会稍显急切。李子安本就是缺乏管教,性子野,最善狡辩与无理取闹。
且那李子安痴迷于炼丹,必会影响修行。
少爷如今修为已到固基境六阶,勤修苦练,超过他是早晚的事。”冯道渠出声劝说。
“管家说的是。招儿,一步先,并非步步先。为父今个告诉你一句:笑到最后的才是天才!”吴清越轻声道。
他知道自家儿子一直在追赶李子安。得知其突破后,心境受了些影响。
“唉,孩儿知道了!”吴招并不同意父亲所说。只是父亲是家主,再做争辩,徒增无趣。
稍稍平复心绪,吴招说出了自己的另一层担忧:“爹,如果李子安未曾突破,与我同阶,倒也不算什么。
可李家的池小竹这些年容貌不变,她是几十岁的人了,依旧如那双十年华一般。除了是修行者,儿子想不通还有其他什么法子能保持容颜不变。”
“为父曾去京城游历,偶然间听说上古有一种丹药可以令人青春永驻,不过丹方已经失传”,吴清越面露思索,“池小竹多半不是服用丹药所致,那必然是修行者。
只是不知修行境界如何?当是未曾到得固基境四阶。”
吴招摇摇头,“爹,儿子也知池小竹的境界不会很高,可李家修行者如此就比吴家多一个。而李子安境界又突破一阶。
这是李家起势之兆啊!吴李两家敌对多年,相互之间水火不容,若不趁此决一死战,以后不是越来越难以匹敌?”
“哼,说来说去,你还是未曾听进去为父的话。”绕了一圈,又绕回来,吴清越觉得自己这儿子真是一根筋,“今个就到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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