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念故才见她状况不对劲,立马关切问道,“小姐怎的了?”
她也不知自己的身子出了何等问题,只觉浑身愈发燥热,“勿要多言,快些带我离开……”
许是看出她异于常人的状态,下一瞬那王玉便解答了她的疑惑,“不曾想花尚书的千金原是个浪荡货,竟喝合欢药勾引本侯!”话落眼含欲色向她扑来。
闻言,她心中一震,那酒里下的竟是合欢药,是那勾栏楚馆所用的玩意儿,叶氏她怎么敢的!
难怪这后院竟无一人,难怪这京中色徒会出现在此处,原来都是等着她被毁呢……
思虑不过一瞬,那王玉便不要命地扑过来,无奈之下,她只得搀着念故二人的手连连躲避。
天色昏暗,三人慌忙,慌不择路之下主仆三人就这么被王玉逼至四门廊下,那是通向前院的大门。
若是她这般模样出现在众人面前,她的清誉便会毁之一旦,她娘也会因她而倍受世人诟病谩骂,花府更会因此名声扫地。
王玉见她三人停下,便叉腰大笑,“跑啊!怎么不跑了?”
“小姐,怎么办?”念故与思旧急急问她,她也不知如何是好,喊人过来,名声尽毁,不喊人过来,清白尽毁。
正当她想要破罐子破摔时,廊下有一少年郎经过,昏黄的灯光下,恍惚的视线里她见其身姿挺拔,
思虑几息,与其被王玉糟蹋,不如自己选一个,坏也好、差也罢,如何她也认了……
想罢,她立马挣开念故二人的手跌撞扑身近前,想也没想一把将那人抱住,转瞬嗅到了一丝清爽的气息,身上那愈发加重的燥热似是得了缓解。
然而少年郎却露出了惊慌诧异的眼神,口中直白白吐出一句话,“请姑娘自重!”她至今仍记得他俊朗的面貌上,露出的那副像是小媳妇被欺负的模样。
正想回话时,嘈杂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下一瞬一群人大剌剌往这边走来,领头之人正是叶氏和她的父亲大人。
害怕他们发觉自己的不妥,她埋首在少年郎胸前,闷闷恳求了一句,“请公子帮小女子一忙!”
不知是她的恳求太过可怜而生了效用,还是因为面色不妥引起他的注意,他没有将自己推开,而是掩袖在她身上,将她护得好好的,而后温柔应了她的话,“好!”
这边他方才答应,那边叶氏已然开始肆意胡言,“念故、思旧你们怎的在此,大小姐呢?”那话语里似是不知她就在此处一般。
幸而念故,思旧二人没有中了叶氏的套,只道是她回了后院照顾母亲,唤她们二人到前院取些东西。
此言一出,那王玉便开始指着他们二人嚷嚷,“他抱着的不是你花府千金?方才可是这两丫鬟说的!”言辞凿凿,话音刚落,便引得众人窃窃私语起来。
但她有他护住,在场宾客看不清面貌,且也不曾见过她,更没必要得罪她的父亲——他们的座师和上官,一时之间没有随意下定论。
许是父亲认出了她所着衣衫,便开口与王玉说,“侯爷定是喝多了,本官身为礼部尚书,小女更是谨守礼法,怎会做出这般出格之事?”
王玉闻言,恼怒出言,“我喝没喝多,让她显露人前不就知道了?花尚书莫不是害怕折了个女儿给我?”
京中谁人不知王玉乃色徒也,糟蹋的良家女子数不胜数,他这样的话自然又引来众人议论。
父亲严声厉色与他据理力争,“请侯爷慎言,这天色昏黑,即使目力上好之人也难免会认错,更何况侯爷确实喝多了!”
话落一瞬,她便听父亲又说,“侯爷擅闯我尚书府后院,此事本官定然奏禀陛下!”
许是这句威胁有了用,王玉冷哼一声,气愤愤离开了花府,随即父亲又将府内众宾客请离解散,少顷府内只余下他一个外人。
父亲对他冷冷一句,“你还要抱到何时?”那人本想将她放开,她紧紧抱住,瞬然将父亲气得七窍生烟。
这时母亲的声音响起,“家主,我颜儿如何了?”母亲与父亲因叶氏决裂,若非因她,此番母亲定不会出来。
“慈儿身子不适,何故出来?”父亲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着急,叶氏也在旁侧恭敬喊了一句,“夫人!”
母亲出身皇商之后,性子向来耿直利落,没有理会他们的话而直接开口说,“方才我听念故思旧说了这里的事,烦请家主先将叶姨娘请离。”
话落,父亲得令开口,那叶氏只能愤愤离开,少顷,母亲的话再次响起,“这位公子可能将我儿放开?”
闻言她不再将人抱住,转身扑在母亲身上低泣起来,“母亲,我难受……”那药愈发厉害,她快忍不住想要将身上衣衫全数撕下的念头了。
母亲急急拍了拍她的脊背安抚,而后与父亲说道,“家主,今夜此事定是叶氏所为,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与颜儿一个交代。”
话落没等父亲的回答,便着急忙慌带着她离开,及至回到母亲房间后,她再也忍不住要将身上的衣衫褪下,此时母亲才知她中了药。
“那叶氏竟敢如此胆大包天!母亲这就为你请郎中!”
闻言,她立马阻止,“母亲,不能请郎中!”一旦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