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开口与众人说,“清月需静养,大家先离开吧。”话落又叮嘱了白术白芨好些话。
闻言,众人缓缓离开,及至院子时,无恙仰头疑惑不解问道,“娘亲,月姨姨怎么还在睡觉啊,无恙想和月姨姨耍~”
文萧弯下腰与她解释,“月姨姨生病了,不能和无恙耍了喔!”
闻言,无恙捂着小嘴巴,“是不是要喝臭臭?无恙最不喜欢喝臭臭了,月姨姨一定也不喜欢喝臭臭~”
文萧见她那般模样,失笑点头,“是……”
“可诸葛奶奶不是说大家都要出来吗,为何沈叔叔留在里面?”
“沈叔叔他担心月姨姨,所以留下照顾了,就像娘亲照顾无恙喝臭臭那样啊……”
“噢……”
屋内,沈星乔坐在床边,蹙眉盯着床上的少女看,长叹一口气吩咐道,“白术去打一盆冷水送来。”
白术听令而动,很快端了一盆冷水进来,沈星乔洗过帕子,随即给清月擦拭了小脸和手脚。
而后又接过白术递来的新帕子敷在额头上,做完这件事后便静静地盯着脸色仍旧粉红的少女看。
良久,白术见白芨离开,才趁机质问沈星乔,“少爷昨夜对姑娘做了什么。”语气万分笃定。
闻言,沈星乔侧眸看向她,转瞬又垂眸自责,“是我的错。”话音落下便没有多余解释了。
就知道定然是他,坏蛋少爷总是这般不顾分寸,只管自己快乐,这次是姑娘生病了,下次还不知如何呢!
白术自知身份有别,不能指责主子,可姑娘对她那般好,她还是忍不住打抱不平了一句,“少爷日后该注意分寸!”
本以为会遭到责骂,不曾想这坏蛋少爷竟乖乖点头认错,还应承了她的话,“嗯,白术说的是,日后不会了。”
这时白芨从外间走了进来,“将军,顾管家来找。”
顾晟找她作甚,“可有说是何事?”白芨神情淡漠摇了摇头,“不曾。”
她深深看了昏睡在床上的少女一眼,“白术好好照顾姑娘,我去去就回。”
白术瞥了她一眼,转眼看向因某个人而昏睡在床上的主子,心里不禁冷哼一声,到底是谁没有照顾好姑娘……
沈星乔转瞬便出了内间,来到花厅里,却见顾晟神色正常,不像是有事来找的模样,“顾管家有何要事?”
顾晟恭敬回话,“将军,因姑娘染病昏睡,不便处置府中事宜,但此事比较急迫,急需将军处理。”
话落从袖子里取出一折暗红色的折子递上,“这是方才武忠侯府谢管家递来了一折请柬。”
她接过打开一看,“请柬?”大将军家里有何喜事?
顾晟接着她的话解释一遍,“正是,下月初五正是谢侯爷母亲七十岁寿诞,既是整寿,又逢谢侯爷回京,侯府定是要好好办一次的。”
竟是老人家古稀寿诞,此事她倒是不曾听大将军提过。
她颔首合上折子,虚心请教,“我明白了,只是这京城过寿可有哪些需要注意的?”
京城规矩多,比不得北境相对简单些。
顾晟摇摇头,“与一般无异,送寿礼,祝寿词,只是这寿礼……”
他欲言又止,神色迟疑,沈星乔暗觉奇怪,他做事向来手快刀落,毫不含糊,今日怎的支支吾吾的,“顾管家有何顾忌?”
顾晟见她没有明白自己的提示,只能开口解释,“将军,常言道人生七十古来稀,老夫人正值喜诞,您又得谢侯爷关怀,咱们府这寿礼定不能送太差……”一句话,要花钱……
闻言,沈星乔也极为赞成地点了点头,“顾管家此言有理,大将军于我有知遇之恩,老夫人寿诞自然需要重视。
但我一介粗人,怕唐突老人家,不知选何等寿礼才合适,顾管家在京城多年,想来十分了解,此事顾管家有何提议?”
顾晟无奈了,她还是没懂自己的意思,只得挑开说,“将军,您今年的俸禄不足以准备好的寿礼……”
沈星乔拧眉尴尬,甚?甚?甚……她一个在战场上拼死拼活的将军,年俸千两还不够买寿礼?京城物价这般高吗?
少顷,顾晟见她一手抱胸,一手支颐其上,反手捂嘴苦恼,良久她才放下手,无奈叹气开口,“顾管家先拟个折子,我斟酌斟酌再准备……”
他点头称是,“小的明白了,若是无事,小的这就去准备。”沈星乔见状,拧着眉挥手让他退下了。
她有那么穷吗?这些年军饷都给清月了,也不知还有多少,够不够买这寿礼……
白术正在给周清月替换新的冷帕子时,便见那坏蛋少爷背着手叹着气回来,也不知遇到了何事,她没打算问,便听她问,“姑娘可有醒过?”
她摇摇头,又听她再问,“药好了没?”她又摇摇头,转瞬她便抢过自己手上的冷帕子坐下,“我来吧,药若是煎好了,便快些送来……”
见她随意挥了挥手,白术再次腹诽,哼……又抢她活了,要不是你姑娘又怎会生病!她愤愤走了出去,正逢白芨端着药进来。
她看了白芨一眼,那人面无表情,“白芨给我吧,”她接过托盘,将药往屋里送,冷声冷语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