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很是听话留在山间空地里,姜珣便一路北行回到笋山。
但不过出走一天,笋山的形势却是大变样。只见一百来个练气修士聚在一起在粉湖上与立在笋山石洞口的一个修士争执,吵吵嚷嚷得较原先的墟市也相差无几。
只是众修有符的拿符,有法器的拿法器,都做好了一言不合就开打的准备。
此等情势下,守在石洞口的两位修士也都只是练气,正是原先的盯梢修士林奎与他口中的“师兄”赵勇岩。在自家师父那得了点手段而被派来守住洞口,虽然有筑基修士做后盾,但师父师叔们都在深处石洞,独自对上一众练气修士这两人也只是表面嘴硬,心里发怵。
评估了形势,姜珣也不现身混入人群,只是远远观望。
姜珣也有些奇怪,虽然在景虚宗筑基修士仍只是弟子,但内外门之分就说明了练气与筑基的巨大差距。而在外界散修或小宗门中,筑基修士更是能收弟子了。
眼前这百来个练气修士虽不好处置,但若有一位筑基修士出面,或威或柔总不至于堵在山前,除非......山里的筑基修士都被绊住了。自己拿了洞里的玉瓶也无有人追击,一者可能是不在意,二者或许还有人手不够的因素在。
但其实洞里的玉瓶早先便布置好用来收集笋山石乳了,此番变故后只是加了些警戒术法,能令深处的修士知晓是否有人前来。只是几位筑基修士被绊住了倒是真的,他们等了许久,也不见同道或是诱饵前来,派弟子外出查看就罢了。
把目光转回笋山,听几位修士之言,原本坐镇墟市的林、石二位修士不见踪影,他们抓了两人的亲信一问才知两人早已入了笋山寻宝,此时聚在此处则是要林、石二人给个说法,拿点好处。
姜珣默默听着,很是佩服领头几个审时度势的修士。领头的几个原先语气很是温和有礼,但随时间推移,他们闹了许久也无有筑基修士出面,私下交换了个眼色便叫嚣得更张扬了。
也不知是有意无意,一个修士手中的火球符被激发,在他边上修士一惊,手持的弩样法器向石洞口精准地发出去了三支箭。
一支箭被赵勇岩轻松打掉,但飞向修为较低的林奎的两支箭立功甚伟,林奎先是祭起护盾,但不知怎得竟是激发了手中的冰针符。
寒光闪闪的冰针万箭齐发打向一众修士,战斗一触即发。众多修士争先恐后地各施手段飞入洞中。见此态势,赵勇岩忿忿地向粉湖里丢了一颗小天雷子,看也不看就拎着林奎去了山体深处。
小天雷子入湖炸起了冲天水流,跑在最前的几个修士也最先羽化,但后头的修士停也不停便越过水花飞入笋山。
见落在后头的几个领头修士也都进去笋山了,姜珣才不慌不忙地跟上。
弯弯绕绕的洞道后并没有人留守,也无有禁制留存,众修清一色地都追进了深处。而姜珣耳边,若有若无的水流哗哗声却比先前更清晰了。
“笋山石乳,诞生于水流汇聚之地、石英荟萃之所,是水之精华经过土石而沉积下来的灵物。天然的笋山石乳就如同山中溪流、森中林木,甚至无有共生灵兽之类,任君采撷。但上百位修士齐聚于此而无痕迹,想来这处还有人工雕琢之地。”
想到百里外长满肉瘤的小人,姜珣抱着警惕之心,踏进左侧的洞口。
这条洞道并不像入口洞道般弯弯绕绕,而是笔直向下,内里充斥着笋山石乳挥发的清香。走了约半炷香,姜珣走向眼前的白光灼灼的洞口。
出了洞道是一个巨大的天然石洞,但光秃秃地无有山石,只中间有一个空了的石水池,对面石壁上密密麻麻还有数十个洞道不知通向何处。
“血迹?”连忙收回踏出去的脚,姜珣紧了紧身上的斗篷,走得更是小心。
回望所在石洞,除了些许脚印血迹,姜珣并未发现修士走动的痕迹,水池更是被搜刮干净只残余香气。而姜珣在洞口凝神倾听,洞道里除了水流声并无其他异响,百来个练气修士像是羊入虎口,无声无息便消失了。
取出几张防御符收在袖口,并祭起修复后的褐色小盾隐在斗篷里,姜珣随意选了个洞口进入。
而另一边,六位筑基修士正在联手破解一个光幕,光幕上清辉流转,隐隐可以看到光幕后有一片一丈方圆的清池,池边灵草如茵。
“草药园怎么会放在山腹,鲁长老,眼前这不会是幻象吧?”稀里糊涂到了此处的林业峰一头雾水,不理解这几位经年老修的狂热。他只知自己一来便被光幕困住,进不去退不得,同行的石道友更是身受重伤,这几人却不想着出逃而是对着另一边虚幻的灵药园攻击。
林业峰口中的鲁长老闻言哼了一声,并不作答。
“林道友还年轻,有些消息还没放在心上,理解理解。”见气氛隐隐变得凝重,鲁姓修士边上一位儒雅的中年修士解释道,“自古灵山出英才,我们这群山之中也不都是些散修讨生活,昔日就曾有一位金丹前辈坐镇此地,我们称其为厚石真人。只是没过百年便没了消息,甚至无有道统传下。但这位有一凝聚土之精华而成的法宝,名为厚土珠。传言其可辅助灵药生长,厚石真人就曾售出近千株灵药,都是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