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母暗娼馆的事情刚刚被爆出来,她一品堂据说也被砸了个干净,想必是过来借钱的。”顾寻薇笑着说道。
“她还真是有脸,竟然真的敢来咱们家里借钱。”苏氏没好气的说道。
顾寻薇一看母亲要动怒,立刻笑着安抚,“母亲,您现在有了弟弟,还是要心情平和,不然据说日后小弟出生了性格也会易怒的。”
“你这都是哪里听来的?母亲为何以前都没有听说过?”
苏氏无奈,这次怀孕后,自己几乎是每日里除了吃就是睡,要真是顾寻薇说的那样,指不定以后孩子出生了也是个能吃能睡的。
“是薇儿从一本有关怀孕的书籍上看到的,你还是不要去见她了,由女儿代劳吧。”顾寻薇跟肖嬷嬷使了个眼色,让她带着苏氏先回内室里休息。
“薇儿,你可不能借给她钱,知道吗?母亲自从知道他们一家对你和你父亲做的那些事情之后,便已经对他们没有一分旧情可言了。”
苏氏扶着肖嬷嬷的手,走了两步之后,又不忘回头再叮嘱顾寻薇几句。
看到顾寻薇点头,她这才放心的离去。
顾琼思进到明德堂的待客厅时,也吃惊于此时待客厅的陈设布置。
一水的紫檀木桌椅,将整个待客厅衬托的高雅异常,且隐隐散发出来的木质香气,使得整个待客厅比之在柳州时更为的气派而低调的奢华。
这还是顾琼思离开谢府后,第一次进到这里来,然而她的心里却是更加的不忿起来。
自己那么辛苦的、想尽了一切办法的挣钱,可是却根本攒不下什么钱,还到处都是需要用钱的地方,而顾寻薇呢,每日里什么都不用做,便有花不尽的银子。
这个世界,是何等的不公。
“顾姨娘,别来无恙啊?”顾寻薇坐在主位上,看到顾琼思进来,便冷冷的开口。
顾琼思连忙收回自己四处打量的目光,以及忿忿不平的情绪,勉强的露出一抹微笑来,“少夫人可能还不知道吧,三郎昨日从晋州回来了。”
“哦,是吗,顾姨娘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吗?”
“不,不是,”顾琼思连忙摆手,目光四处看了一圈,却是没有看到苏氏,只有顾寻薇一人在这里,便也只能将心一横,跟顾寻薇说道,“我是过来借银子的。”
“借银子?管家刚才可是说的,顾姨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恩恩,是,我用这件很重要的事情,换少夫人借银子给我,如何?”
顾琼思心中有些焦急,于是说话的速度便也快了几分,顾寻薇细心的捕捉到了这点,心中不由觉得好笑。
“那就要看看,顾姨娘要说的这件事情,值多少银子了。”
顾寻薇说话的语气,让顾琼思似乎又回到了她们还在闺中的日子,那时的顾寻薇对自己几乎可以用言听计从来形容,只要是自己提出来的,她都会同意。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完全的变了样子,自己当初在她面前的优势已经完全的不复存在了。
“好好,我也是听说少夫人在西郊开办了一家诚善堂,专门收留那些流民和孤儿,正是大量用银子的时候,加上伯父和少夫人的香铺也已经全部歇业了,想必现在也没有什么地方弄银子,
一品堂是我与一位贵人共同开办的,他占了四成的股份,我愿意拿出我手中的两成股份交给少夫人,不知您意下如何?”
顾琼思小心地说完这些,抬眼去观察顾寻薇的神情。
“一品堂?顾姨娘是用的那个香方呢?我倒是听几人都说起过,顾姨娘的一品堂,所有的香品都与我顾氏香方有八九成相似,不知可属实吗?”
顾寻薇正愁她不说,没想到顾琼思竟然自己提起了这件事情来,看来也是有些着急了。
“是,我无意中得到一份香方,贵人又派过来一位懂得制香的掌柜,我们研制的所有香品,都是依照咱们顾氏香铺里之前所售的那些香品做的,有几分相似也不意外。”
“顾姨娘,你的股份还是留着你自己用吧,我们,”顾寻薇指了指待客厅四周的摆设,这才继续说道,“即便是什么也不做,都可以过得很好。”
“可是,有多少银子能够搁得住只出不进呢,这终归不能长久的呀。”顾琼思苦口婆心,但是顾寻薇却是并不为所动。
她看到这种情况,便也不再坚持,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情,“少夫人有没有想过,与三郎和离?”
这个话题成功的吸引了顾寻薇的关注,她昨天刚刚被太子殿下催过,今日这个顾琼思便提到了这件事情,这该说是顾琼思心思玲珑呢,还是说她敏感善思呢?
“顾姨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少夫人现在日子过的如此惬意,你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实际上早就已经名存实亡了,难道少夫人就没有想过要与三郎划清界限,安安心心的过你们的日子?”
“若是少夫人有这个意思,我可以出面让三郎给少夫人一封和离书,这样你们也算是和平分手了。”
顾琼思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若是他们和离,自己被扶正的事情,她现在是一点儿都没有考虑过的,但是搬出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