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可能也就是这一两天才有的症状,现在看他胳膊上的水泡也就只有三五个而已。
不注意,几乎都发现不了。
但是,现在看来,却真的有可能是被丁香传染了那个病才会如此的。
顾梓恒此时也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显然,他的身上肯定也已经有了这样的症状了。
虽然顾琼思从刚才开始便一直在往好的方向去想,但是结果显然并不乐观。
杜氏也突然发作了开来,伸手用力的在夫君和自己的儿子身上拍打着,“都叫你们不要乱搞了,谁都不肯听我的,现在好了,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你们却将自己搞成了这样……”
顾琼骅被杜氏一巴掌打在了脸上,他便就着那力气倒在了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们感染的时间还短,说不定大夫是可以试一试的。”顾梓恒尤其不甘,不肯承认自己现在已经无救了,更不肯就这样在这个小院里等死。
顾琼思只得说道,“京城里的大夫听到是这个病,连近身都不敢,又谈什么治病,女儿会去外地大厅,看看是不是能够找到一个神医,这样说不定还能够医治。”
“好好,对,神医,那些神医肯定是见过这样的病的,一定有人能治的了。”
顾梓恒喃喃自语着,杜氏看了心里的火气就更大了。
顾琼思将杜氏从地上拉起来,这才发现她此时也是腿软的都站立不稳了,自己不得不用力的搀扶着她。
“母亲,您没事吧?”顾琼思谨慎的问道。
“我,我能有什么事?你父亲已经一年多都不曾碰过我了。”杜氏心寒的说道,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竟然在今天变成了一件幸运的事情。
“那边随我一起去一品香吧,我得赶紧回去看看情况。”顾琼思看着杜氏,心里也是无奈,在看了看地上的几人,包括英子在内,定然都是被传染了的。
杜氏也看了他们四个一眼,稍微稳定了一些的情绪就又激动起来,终是很快便被顾琼思搀扶着走了出去。
顾琼思还在外面给门上上了一把锁,说是怕其他的人在过来找麻烦。
但是,院子里的四人,在听到上锁的声音时,心里便已经是死灰一片了。
他们的人生,已经看不到光明了。
而这边顾琼思和杜氏回到一品香的时候,二人都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即便是金子也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更不要说那些帮忙做事的小伙计了,有两个甚至被打折了骨头,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金子看到顾琼思过来,连忙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东家,小的看他们根本就是不讲理的,所以也没敢报出安王殿下的名号,怕给殿下招惹什么麻烦。”
顾琼思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涉及到暗娼,也就只能自己承担下来,“恩,金子,你做的好,快找大夫过来给大家看一下吧。”
她说完,便伸手想要体贴的扶起了一个小伙计,可是却被那伙计嫌弃的躲开了。
他们也听那些人说起过,因为暗娼馆里出现花柳病的事情,他们也怕招惹上。
金子看到那小伙计的反应,脸上的神色也变得不自然起来,“东家,您看这……”
他指了指一品香里杂乱的一切,不光摆设、香品,就连柜台都让他们给砸坏了,简直可以用一地的狼藉来形容。
随着几个人被搀扶着出去,店里也安静了一些,顾琼思头痛的抚了抚额头,还真是一刻都不肯消停。
“先不要急着收拾了,你也让大家先休息两日,等闹事的人都闹完了再说吧。”顾琼思说完,又拿出一张银票递给金子。
“今日大家都受惊了,这是给大家看伤和这几日的工钱,等三日后我们看情况再确定何时营业。”
金子将银票拿在手里,连说了几声感谢,这才也出了一品香。
出去的时候,还依照顾琼思的吩咐,与两个小伙计一起将香铺的前门给锁上了。
顾琼思带着杜氏上了二楼,到了自己临时休息的房间。
杜氏进了房间,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又开始期期艾艾的哭了起来。
顾琼思又是一阵头痛,“母亲,别哭了,都已经现在了,光哭顶什么用?我们两个得尽快想办法将此事的影响降到最低才行。”
杜氏哪里能听得进去,更何况她也根本没有什么办法,便还是止不住地哭泣。
顾琼思一看这种情况,便也只得叹了口气,坐在了杜氏的身旁,“母亲,丁香也不可能是自己得的这病,她更是不可能就是这病的源头,大家之所以将矛头对准了我们,就是因为是从咱们小院被发现的。”
杜氏一听,果然便止住了哭泣,女儿说的对啊,那些得病的人要是将怨气都发到他们身上,那他们确实是冤枉的。
“那,我们要如何做?”杜氏疑惑地问。
“现在这种情况,我们想要将事态的影响降到最低,便只能忍下这口气,什么也不能做,毕竟我们也没有打算继续再做那个营生了,
若是母亲愿意,可以带着父亲和哥哥回柳州生活,丁香的话就留在小院里,女儿来照顾。”
杜氏一听顿时傻了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