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多嘴。”王涿虽然是斥责,但是神情却依然是掩不住的喜悦。
“燕王回京了,老夫高兴,今日午宴燕王一定要赏脸在府里用过才行。”王涿扭头,继续对李兴贤说道。
李兴贤无奈,只得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还呆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准备。”王涿对身旁的王玉成说道。
“是,是。”王玉成又对二人拱拱手,这才出了待客厅。
“先生前段日子托人带给兴贤的信,收到了,信上所写的事情真的让兴贤很是意外。”
李兴贤看到王涿已经提前将所有伺候的人都谴了出去,便也不做隐瞒,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是啊,太子殿下心思深沉,这些事情最大的获利者就是他了,很难让老夫不往他的身上想啊。”王涿也是痛心疾首的说道。
“难道,泽儿就没有找到一点儿证据吗?”李兴贤有些疑惑地问道。
“殿下有所不知,泽儿身边两个侍卫长都被被人给收买了,帮着外人对付他,他如何能够防的过来?”
“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哎,我就说过,泽儿还是心机不够,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好兆头啊。”
李兴贤大惊,一般像跟在皇子身边的侍卫长,都是忠心不二的,比如自己身边的魏海,很难被收买的,大抵也就除了皇上和太子能够做到这些了。
“是啊,老夫也是如此想,那孩子就是太过实诚,你看现在晋州的蝗灾,最终不还是泽儿带人过去赈灾,哎……”
王涿这几句话,便已经将京中发生的那些事都颠倒了个黑白。
大约也就只有像李兴贤这样常年不在京中的人,才会被他如此的忽悠吧。
关键还有,李兴贤从还是皇子的时候,便对王涿有着高于常人的信任,所以他所说的话便失了平日里的判断。
“恩,依兴贤所见,泽儿如此心性,倒不失为一个优点,相信很多朝臣们都是喜欢与泽儿这样耿直之人打交道的。”
李兴贤不得不如此安慰王涿,打交道是一回事,辅佐就是另一回事了。
“殿下有所不知,现在一个御下不严的帽子扣在他的头上,不光皇上那里对他有所微词,就连那些朝臣也都在看着这边的风向呢。”
王涿又是连连叹气,“你应该也听说了,老夫现在已经辞官荣养了,也是受了此事的牵连,不得不如此行事啊。”
“当年老夫收留的一个孤儿,在府里带了十几年,没有想到竟然是昭阳蒋家的余孽,出了这样大的纰漏,老夫怎么还有脸继续留在任上?”
“什么,昭阳蒋家的余孽?”李兴贤此时更是惊讶地无以复加。
提起这个名字,他的心都不由得抽痛了起来,这件事情是这么多年以来,众所周知的禁忌,不光是皇上不让提,就连李兴贤也不敢提起。
当年的这件事情有多惨烈,他便是亲身经历者。
王涿看到李兴贤的神色,知道他又想起了那些回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用手握成拳头在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捶着。
“老夫,也是一时妇人之仁了,哎……”
他的意思,李兴贤明白了,这是说,他当初收留那个孤儿的时候,便已经明白了,那个孩子有可能是昭阳蒋家的人。
他却依然还是选择将那个孩子留下来,没有想到最后却是给他惹来了这样的大祸。
“先生,您没有错,我要替蒋先生谢谢您。”李兴贤轻轻的说了这样一句话后,便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了。
“殿下明白就好,要是当时……哎……”王涿话说了一半,却是又生生的将后半句又咽了下去。
李兴贤却是连忙说道,“先生,不可,此事再不可提起,否则又将是一场大祸了。”
王涿便也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老夫思虑再三,这才写了那封信给殿下,也是希望能够得到殿下的帮助的,泽儿现在非常需要您的力挺。”
“老夫想着,殿下也不希望再有一个心思深沉的皇上了吧?”王涿铺垫了这么多,终于将自己的目的挑明了。
“先生说的哪里话,泽儿是玉颜的孩子,我岂有不管的道理?”他的心思,王涿大约是知道的,但是很多事情,他们两个也无法一力完成。
更何况,王涿也是极力促成王玉言进宫选秀的。
自己终究只是个闲散王爷,现在又被派去了北燕地,好在当时王玉言没有选择自己。
一个娇滴滴的美人,自己怎么忍心让她跟着自己受苦。
“老夫等的就是殿下的这句话,有您在,泽儿一定会更努力的将差事做好的。”王涿展颜,脸上便又是温和慈爱的笑容。
“只是,我现在常年待在北燕地,京城中的消息终究是不够灵通,而且距离又远,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李兴贤自责的看向王涿。
这是实情,若是真的京城有什么异动,自己回来基本上也都该尘埃落定了。
“这个殿下无需担心,若真有什么事情,老夫会提前通知殿下的,倒是眼下,有一件事情需要殿下出面帮助。”
王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看到李兴贤点头,他这才接着说道,“老夫自从辞官后,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