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怎么可能呢,若我真如此做了,太子殿下也会看不起我的,又怎么可能还重用儿子。”谢承安没有同意钱氏的主意。
这怎么可能呢,这种事情自己也是断然不会做的,虽然他也曾产生过这样的念头,但是很快便被他给否决了。
“那那,要不然……”钱氏还在左思右想,试图给儿子出出主意,可是谢承安却哪里还听得进去。
他摆了摆手,说道,“母亲还是好好休息吧,儿子出去转转,或许去见一下我的恩师,说不定会有新的想法。”
钱氏听了连连点头,让李嬷嬷去内室拿出来几两银子塞到儿子手里,这才说道,“现在安哥儿有了事情可做,花银子就不要像之前那般保守了,该花的地方一定要花。”
谢承安将沉甸甸的银锭子拿在手中,心中五味杂陈,好不容易盼来了与安王殿下见面的机会,没想到心中却是更加的懊悔。
他带着双瑞在商街上转了半圈,本来想着直接到文渊书院找他的恩师的,但是他又觉得这样贸然过去确实是有些不妥,便从街上采买了一些礼品。
这才面色如常的来到了位于京城城北的文渊书院。
谢承安科举之前的一年,就是在这里进学的,陈渊先生对他也是极为的推崇,尤其喜欢他做的那些诗句。
当然,那些诗句有很多都是出自顾琼思之口。
来到门房这里,看门的小厮自然是认识他的,打眼一看他手中拎的东西,便知道他这是来找陈渊先生的。
只不过,与以往的笑脸相迎不同,小厮生硬的伸手,硬是将他们给拦了下来。
“不好意思啊,谢状元,陈先生不想见到您。”
“你在说什么,我与先生之间的关系,你难道不清楚吗?还不快让开?”谢承安恼怒,厉声喝问那小厮。
小厮也不生气,反倒是露出了几分笑意,只不过讥笑的成分居多,“谢状元还不知道吧,自从您被翰林院革职后,先生就跟我们都说了,您也同时被从文渊书院的学员名单上除名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你不要胡说。”谢承安大惊,冷汗都从额角冒了出来,若真是如此,那自己在京城中的文人圈子里可就真的是没有一个熟悉的人了。
小厮冷哼一声,却是不再接他的话,嘴里只嘀咕了一声,“看着人模狗样的,背地里不做人事,我若是先生,也会如此行事的。”
双瑞看着谢承安良久都没有做出反应,不禁有些担心,连忙碰了一下他的手臂,“少爷,要不,咱们去一趟香铺,与顾姨娘商量一下?”
谢承安这才回过神来,却是还未说话,已经有人听说他过来了,从书院里走了出来。
大老远的便高声的跟谢承安打着招呼,“哎呦,这不是谢状元吗?”
谢承安都不用回头,便能够猜出来,来人正是在南山先生的诗会上给自己拆台的两个同窗——张元明和吴毅。
他抬起头,就看到二人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
他实在是气不过,这才说道,“二位,你我同窗一年多,谢某自认从未做过对不住二位的事情,你们为何如此的针对与我?”
谢承安的这句话,是带着些质问的语气,心中也确实是气愤的不行了。
他们二人无论是在顾琼思在铜锣巷的事情,还是南山先生诗会上,都有着故意给自己找麻烦的意图。
张元明手中的折扇“唰”的一下便收了起来,脸上刚才的调笑表情也收了起来,语气很是不善的说道,“谢状元所做的事情,为我辈所不齿,无论是品德还是操行,难道这一点谢状元想不明白吗?”
“是啊,您做下的那些事情,包括对谢夫人和她的父亲所做的事情,有哪一件能够配得上你谢状元的名号,被多了名字也是罪有应得。”
吴毅也是接着张元明的话说道,他们的话可是一点儿都不客气,直说的谢承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谢状元,你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难道还不明白,公道自在人心这句话吗?”
谢承安无法接话,更是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而且即便是反驳,他与这两位同窗争执也毫无意义。
于是,他冷着脸,一甩袖子就要离开。
二人却依然在他的身后高声的喊道,“谢状元以后还是不要再来书院了,先生因为教出你这样的弟子懊悔了这么长时间,甚至被别的先生面前都抬不起头,你就别来膈应他老人家了……”
谢承安听着他们的话,心脏犹如针刺一般,虽然知道自己的事情这段时间被传的沸沸扬扬,但是他没有想到,就连恩师和书院也已经决定跟自己划清界限了。
自己现在这样的状况,还真的是历朝历代的状元里,混的最惨的了。
他和双瑞连马车都不坐了,一路步行着来到了一品香。
掌柜金子看到他过来,立刻便将他带入了顾琼思的书房。
书房里,顾琼思正在打开香炉的盖子,向里面添加香料,看到谢承安过来,她眸光微闪,加香料的动作未停,“三郎这是去哪里了?怎么还带了这么多东西?”
她一边问,一边已经放下香匙,又将香炉的盖子盖上,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