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顾琼思果然便带着一脸兴奋的丁香出了门。
捎带着,还带走了一些她日常起居需要用到的一些物品。
谢承安到现在也不知道顾琼思究竟是想到哪里去弄银子,但是心中却很是放心,顾琼思就是有这个能力,她的想法有很多都是突破谢承安认知的。
所以他并不是太过担心,反倒是谢睿现在的情况,真的是看得他心痛不已。
钱氏也越抱越是不安,谢睿这样安静,就连尿湿了垫子也没有什么反应,与之前整日里的哭闹简直是判若两人。
“安哥儿,我听邻居李婶曾提到过一个儿科圣手,叫做李大有大夫的,据说看小儿的病症很是那手,睿儿这样的情况,我们不若让他看看,可还有什么转机。”
钱氏哭丧着脸,心中很是在意这个孙子,以前生龙活虎的大孙子,怎么现在就成了这个样子?让她如何接受这个事实。
谢承安摇了摇头,只能安慰自己的母亲说道,“母亲,等家里有些银子了再考虑这些吧,现在我们手中的银子也就只够一家人有些吃的,你给他看完病要看着他饿死吗?”
钱氏听了,无奈的叹口气,现在他们手上所有的银子加在一起也就只有不到五两银子了,要精打细算的过日子,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什么也没了。
好在,管家和李嬷嬷是一直跟着他们的,一两个月不发月钱他们也不会离开的,要不然他们的日子可能会更加的艰难。
“难道我们就这样在家里,等着顾琼思将银子拿回来吗?我这心里对于顾琼思,已经没有一点儿信任了,她真的能够将香铺弄起来吗?”钱氏将谢睿交给李嬷嬷,让她抱着去屋里哄睡。
“不知道,不过,我料想,顾琼思以前便整日里跟着顾寻薇玩耍,定然是也用心的学到了一些制香的门道的。”
现在这种情况,也就只有寄希望于顾琼思偷学到了那些知识。
然而,让他们失望的是,其实顾琼思无论是原主还是穿越过来的顾琼思,都不曾从顾寻薇那里学到一点儿关于制香相关的内容。
她知道的都是来自于顾梓恒给她的知识,再加上前世的记忆里关于蒸馏的一知半解,自己不断地在脑海中搜索相关的内容,连蒙带猜的算是将那张顾氏香方给看懂了。
顾氏香方,别看只有薄薄的几页,但是上面记载的香方却是被分为了上中下三等香的制法。
下等香品便是那些适合普通人用的驱虫、洗发和沐浴之用的香粉、香丸,用料普通,制法也并无什么技巧可言,千香阁里以前便大多是这样的香品。
中等香品则是适用于有钱人和达官贵人们使用的香品,比如雅香斋里的香品,大多便属于中等的香品,主要用于衣物熏香和书房、卧室燃香之用。
在京城里,这样的香品也是销量最大的。
而上等香品则是包括鹅梨帐中香、龙涎香在内的五种极为少见的香品,一个是用料讲究,并不常见,另一个便是它们的制作工艺非常的复杂,工期漫长,其中的一环出现问题,便会前功尽弃。
所以,别看顾氏香方上有这几种香品的配料和制法,但是顾梓瑜和顾寻薇的铺子里,从来都没有出售过这样的香品。
顾琼思认为,是他们对于这几味香品的制作技术也不娴熟,所以并不能达到量产,否则谁会放着大笔的银子不挣去琢磨那些中等香品。
要说来钱快,那还是得上等香品才行。
不过,顾琼思心中也很明白,他们现在手中没有那么多的银子,要想挣钱,还是需要沉下心来循序渐进的。
她便是先从下等的香品开始研究制作的,用料也都很是平常。
至于启动的银子,除了变卖首饰得到的那些银子外,她倒是不着急,很快她的手头便会宽裕过来的。
李君泽这时候在安王府里正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文嘉祥三人也不知所措的看着他的身影。
“殿下,您别太过着急,这件事情属下想着,还是有可以操作的空间的。”文嘉祥犹豫再三,还是开口安慰李君泽。
“怎么操作?现在我们做什么都是错,当初怎么会犯下这么大的疏忽的。”李君泽有些气急败坏。
文嘉祥他们认为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当初知道此事的那些食客们有不少已经都离开了安王府,这些人都是隐患。
“要不然,属下安排人手想办法将知道此事的那些人全部都做了?”文嘉祥尝试着问道。
虽然也是有风险的,但是此时他们也只能兵行险着了。
李君泽则是摇了摇头,“他们都不足为患,而且凡是知道这些事的人,现在应该都已经不在了。”
他的话让其他三人都是一阵心惊,好在当初他们三人一致同意留了下来,要不然,指不定现在坟头的草都要齐腰了。
“那安王殿下是在担心什么?”曹兴文有些不解的问。
“苏州刺史简良策当时的事情,执行的人就是王全和季环,现在他们二人都还在大牢里面关押着呢。”
李君泽想到这个便额角隐隐作痛,还有胡二在大理寺大牢关着的事情,这两件事情几乎成了他的心病,半夜睡不着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