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思儿这就去安排。”顾琼思俯身行礼后,正要退出,就听钱氏又叮嘱了两句话。
“找个懂医术的人,别随便找个人来,顾寻薇也不是好糊弄的。”
钱氏的话,让顾琼思脚步微顿,心中叫苦不迭,谢承安借回来的银子根本就不够,自己现在帮他们做事,还得往里贴银子,现在她再去找个懂医术的人,又哪里是一点儿银子就能够找到的。
但是她还是恭敬的俯身,顺从地说道,“母亲说的是,思儿知道了。”
她说完,抬头看到钱氏已经在李嬷嬷地按摩下,微微的合上了眼睛,竟是一点儿都没有要给她经费的意思。
心理虽然已经有了准备,但看到她这个样子,心中还是不爽到了极点。
然而,在她到府外去物色合适的人去扮演名医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更加让她不安的事情。
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走到了顾琼思的面前,小声的说道,“青竹姨娘,南山先生要见一下您。”
顾琼思心中“咯噔”一声,自己带着帷帽都能够被他们一眼便认出来,看来是自己大意了。
可是,现在即便是她再不愿,也不可能违逆南山先生的意思,毕竟,谢承安那边还指着南山先生指点明路呢。
于是,她只得让春秀等在了原地,而自己则是跟着小厮到了楼外楼的一个雅间里。
好在,里面只有南山先生一个人,此时他正在静静地等着她进来。
“见过南山先生。”顾琼思连忙俯身行礼。
南山先生本来还一脸的平淡,看到小厮已经关门退出了房间,他便立刻就换了一副面孔,一脸笑意的上前,伸手将顾琼思拉了起来。
顾琼思心中惊恐、恶心,但是面上却是害羞和担忧的神色,“先生,现在可是白天,若是被别人看到了,于您的名声有碍。”
南山先生动作微顿,名声可是他最在意的东西,自己伪装了一辈子,可不能临老了搞个身败名裂,但是他很快便调整好情绪,不甚在意的说道,“青竹多虑了,老朽已经让侍书将这一层的客人都清场了。”
顾琼思抬头,正对上南山先生有些浑浊的眼眸,虽然南山先生有才气、有地位,甚至可以说不可多得,但是毕竟已经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怎么去跟谢承安年轻、俊逸的相貌相比?
说到底,顾琼思就是个颜控,可是现在却不得不面对一个可以做自己爷爷的老人的调戏和骚扰,关键是自己还要无条件配合。
“既是如此,那青竹陪先生作对,如何?”顾琼思笑着问道,她当初就是靠着作对,才让南山先生对她青睐有加的。
“那些事情都是做给别人看的,今日只你我二人,还是做些你我二人都喜欢的事情吧。”他坏笑着,看在顾琼思的眼中便显得无比的猥琐和惊恐。
“可可……先生,可是,这里是楼外楼啊,人来人往,恐怕……”顾琼思想找理由推脱。
“对啊,就是楼外楼,所以今日,青竹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啊,否则我们两个可就都要身败名裂了。”南山先生笑着不由分说,已经一把将顾琼思搂在了怀里,带着胡子的嘴巴也凑到了她的脖子上乱啃……
大约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顾琼思才一身疲惫的从楼外楼下来,若不是她今日带着帷帽,肯定会被别人看出端倪,因为刚才她为了忍住不叫出声,竟生生的将自己的嘴唇都咬出了血,现在都有些微红肿。
就连她走路的姿势都显得异常的怪异。
“姨娘,您总算下来了,若是您再不来,奴婢就要上去找您去了。”春秀满是担忧的连忙扶顾琼思上了马车。
“多事,让你等便好好等就是了。”她还想再训斥春秀几句,却是感到力不从心,只得挥了挥手,“回府吧。”
春秀答应一声,连忙跟车夫交待一声,这才转道回了谢府。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顾琼思回到谢府什么都没顾上便一路回了相思院,想着先收拾一下自己,别被其他人看出了端倪,就看到谢承安此时竟然等在相思院里。
看到自己过来,谢承安连忙将怀里的谢睿交给丁香,这才站起身走了过来,“思儿,事情办的如何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便立刻让顾琼思想到了今日受到的屈辱,好在有帷帽的遮挡,才使得谢承安没有看到她的神情。
顾琼思退后了两步与谢承安拉开一些距离,这才说道,“三郎不要过来,思儿今日跑了一天,接触的人也杂乱,还是等思儿一会儿沐浴过后再靠近吧。”
顾琼思的话顿时让谢承安一阵心疼,自己喜欢的女人竟然能够为了自己做到这样的地步,于是他还是走了上来,拉着她的手说道,“无妨,思儿不怕的,三郎也不怕。”
这该是多么温馨的一个场面,可惜顾琼思此时却一点儿感动也无,还是说道,“今日去了城西城隍庙,三郎莫要沾染上晦气。”
她的话,果然让谢承安动作一顿,停下了脚步。
“今日跑了半日,并未找到合适的人,明日一早我再去找便是。”她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越过谢承安准备往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