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书的事就这么敲定了,只待时间一到,孩子们就送去镇上。
郑晴琅和马宝珠联手,花了半天时间,用灰色的粗麻布做出了一个简易版的双肩包。
古代没有拉链,闭合方式只能选择搭扣,在郑晴琅的眼中,这样反倒多了几分艺术气息,若是放到现代某宝平台卖,肯定是一爆款。
成品出来后,两人商量了下,觉得背包灰扑扑的,过于沉闷了,便动手做起了配饰。
若是让手巧的妇人来,可以在麻布上绣些花纹,但是薛家几个女人,没有一个会刺绣的,因此只能选择其他方式。
好在,郑晴琅在现代见多识广,在她的建议下,两人拿碎布块做了几个小型立体公仔,然后再缝到书包正面上,倒显得比刺绣更活泼童趣些。
薛子俊和薛子善一看到这个背包,当场忘记往日兄友弟恭,直接动手抢了起来。
要不是马宝珠再三保证肯定再做一个一模一样的,他们恐怕要将这个好不容易做出来的双肩包给撕成两半了。
这日,郑晴琅照旧在家里点豆腐,突然外间匆匆闯入了一个人,定睛瞧去,是大树。
只见他神色慌张,目光锁定灶台附近的郑晴琅后,便喊道,“郑奶奶,你家在镇上的豆腐坊出事了!”
这一声吼,吓得郑晴琅手一松,半碗盐卤水直接砸进了已经起絮的豆浆里。
“什么?出事了?出什么事了?”她顾不得将碗捞出,直接跑到大树跟前,就差抓着他的衣领问话了。
“我今早去镇上卖兔子,刚赶到云山街那边的时候,就看到许多人围在一家店铺面前,好奇过去一瞧,竟是你家豆腐坊起火了。”
“好端端的,大白天怎么会起火呢?他们人呢?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那些人就光看着,不帮忙救火?”
郑晴琅被这消息冲击得有些发晕,终于两手抓住了大树的衣领,语气急促得发问。
大树见她神色不对,连忙一股脑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郑奶奶,你别急,人都没事,只晓春的手被烫伤,送去了医馆。我去瞧过一眼,她精神头还好,青梅婶子正陪着。”
“就青梅陪着吗?满仓和子仁呢?”郑晴琅继续问道,听见人没事,她的心稍微定了下来。
“听青梅婶子说,满仓叔和子仁去了县衙报案。这火是昨天半夜起的,好在有人及时发现,叫醒了满仓叔他们,不仅把火救下了,还当场捉住了纵火犯。”
郑晴琅听罢,确认四人没有生命危险,心下直呼“幸运”,长长得呼出了胸中的浊气。
等到反应过来,她发现自己竟有些腿软,不得不借助大树的搀扶,坐到了凳子上。
过了一会儿,她对一脸担忧看着自己的大树笑了笑,说道,“奶奶我没事,就是吓了一跳,大树,帮奶奶跑下腿,你去旱地里找满山他们几个,说清楚情况让他们回来,再顺道去田大爷家,说我家要雇车,让他赶紧过来。”
大树连声应下,再三确认郑晴琅真的没事,这才抬腿往外跑。
郑晴琅目送他离开,将右手放到心脏处,那里正比平常更加快速得跳动着,忍不住嘲笑自己一番,前后两世加起来七十五,年龄上去了,但还是那么不经事呐。
定了定心神,她也出了门,先去了一趟水生叔家,拜托他们帮忙照看下家里的田地。
水生叔的媳妇田氏也在,一听他家镇上豆腐坊出事了,料想他们此趟过去时间不短,自告奋勇道,“宝珠有身子,见不得那些,应该是留在家里了吧,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夜里过去住吧。”
郑晴琅原想再叨扰亲家母的,听见田氏毛遂自荐,立马应下,对她连声感谢。
从水生叔家里出来后,她又去了一趟村长家。
村长不在,李成锐在,一听薛家豆腐坊被纵火还惹上官司了,立马说道,“婶子,我跟你一趟去镇上。县衙那边我有相熟的差人,方便说话。”
郑晴琅求之不得,跟他约了在村口等着,便又转身回家去准备。
到家时,薛满山他们还没到,她直接去了自己的卧室,将家中所有现银都扒拉出来,数了下,约有五两四钱。
她拿了一两的散钱出来,又把前头得赏银时攒下的荷包找了出来,装了十个一钱也就是一百文的荷包,打算到县衙时见机行事,给那些官差当辛苦钱。
虽然照大树的说法,她家是苦主,但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她可不想因为一些“小鬼”把事情搞复杂了。这一次,她势必要让那些胆敢伤害她家人的罪犯付出代价。
杂七杂八收拾了点东西,薛满山他们回来了,田大爷也赶着牛车到了。
郑晴琅说了一下家里的安排,接着,便忙不迭得拉着二儿子和大树坐上了车,又在村口搭上李成锐,一行人便匆匆往镇上去了。
他们先去了医馆,正在药柜前台叮嘱事情的黄大夫,见到郑晴琅这个老熟人,难免惊讶道,“补药不是停了吗?怎么,你又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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