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睿望着城下的汉军兵马向西而去,重重地一拳锤在城墙上:“两万大军,竟然没挡住赵云的三千兵马?”
魏将纷纷低头不语,无一人敢搭话,要知道,那城下的可是赵云,谁敢去挡?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赵云只有三千兵马,是怎么溜到朕的眼皮子底下的?”
曹睿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要不是有这座长安城,他的脑袋现在还能在脖子上吗?
见众人并未回应,曹睿扭头看了一眼,喊道:“阿苏,朕欲派兵追击赵云,你以为如何?”
被曹睿喊到之人,乃是秦朗,字元明,小名阿苏,时任曹魏朝廷的骁骑将军。他的身份有些特殊,乃是吕布麾下战将秦宜禄之子,后被武帝曹操看中其母杜氏,据为己有,他也因此成为了曹操的继子。
而他虽是继子,却颇受曹操喜爱,身份地位在曹魏宗室之中,也十分特殊。
秦朗为人低调,可此时被曹睿唤出,不得不回答说道:“陛下,赵云是蜀军中为数不多的大将,但也不过只是一武夫,不足为虑。眼下当务之急,是打听大将军曹真的消息,若是大将军能抓住刘备,蜀自灭矣。”
“曹真…朕拨给他近十万兵马,可直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来人,备驾!朕要亲往街亭,一探究竟。”曹睿坐不住了,喝令道。
秦朗闻言,连忙退避到了一边,而恰好有两人上前,补上了他空出来的位置。
“陛下!刘备乃是世间人杰,昔日群雄逐鹿之际,他数次危厄却终能化险为夷,更兼有诸葛亮辅佐,急切难图。以我等料之,大将军曹真、大将张郃恐怕都非其对手。”
“眼下,可从上庸调回仲达,足以抵挡。武帝时就曾多次征召他入朝为官,文帝时,亦对其多有依赖,如今国中有此擎天之柱,陛下何故不用呢?”
说话的二人乃是孙资、刘放,昔日曹操称魏王时,二人就担任了秘书郎,算起来,也是大魏的老臣了。
曹睿拍了拍额头:“朕险些将他给忘了…去传令上庸,命司马懿速速赶来长安,共商破敌之策!”
二人见建议被采纳,心满意足地退到了一边。
这时,一个信使急匆匆地赶来:“启奏陛下,征东大将军曹休率兵十万在石亭与吴军交战,大败。大将军曹休和豫州刺史贾逵皆上表弹劾对方渎职,燕王曹宇请陛下起驾回京,裁断此事,坐镇京师。”
“朕…知道了。”曹睿面无表情地向城墙楼梯走去,刚走到一半,忽然扭头说道:“秦朗,你就留守长安,镇守此处。另外,传令曹真,朕已调司马懿前来相助,司马懿归他调遣,让他勿负朕望!”
秦朗连忙拱手:“谨遵陛下旨意。”
……
“大将军,那姜维命我等上山,将水袋投于半山腰处,又将我等赶了下来…后来,再上山时,就与汉军厮杀到了一起,我等实不知姜维要反啊!”
“你们不知!难道此事还赖我不成!?拉出去,斩首!”曹真将桌案上的水袋重重地丢了出去,砸在跪在面前的魏军校尉身上。
很快,这名校尉就被架起,他拼命挣扎喊道:“大将军!那姜维有你兵符,我等不得不从啊!大将军,我等无罪啊!”
郝昭和王生在一旁低头不语,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张郃望着校尉被拖了出去,连忙站了出来,拱手正要开口,曹真却抢先说道:“张将军,此番你整顿兵马,稳住溃兵,确是有功。陛下那边,我会为你请功的。”
郝昭在后面轻轻拽了拽张郃的衣角,将他给拉了回来。
“徐庶通敌叛国,我已派人将此消息传于了陛下…你等也传令各自兵马,若是发现徐庶身影,不必纠问,可当场拿下。”
张郃缓缓说道:“大将军,蜀军还占据街亭,功过之事,此时谈论还为时尚早。军中有过者,也可戴罪立功。我们该商议一下,如何对付蜀军才是。”
曹真缓缓点了点头:“张将军所言极是…那一晚,你当真射中了刘备?”
“千真万确!”张郃对自己的箭法极有自信:“我曾亲眼看见那刘备,倒在了地上!”
“可已经几天了,陇城镇却一点动静也没有,若是刘备死了…照理说也该发丧才对。”曹真眼睛滴溜溜地转来转去:“对了,你们可还记得那姜维曾说过,凉州如今还剩陇西郡和上邽城未曾陷落?”
“大将军,您的意思是说…”张郃隐隐猜到了。
曹真望向了王生:“王将军,如今大将王双已被赵云斩杀,扶风郡兵马无人统领,不知你可愿去?”
王生见自己被问道,只能站出来回答:“末将愿往。”
“好!你到了扶风郡之后,集结兵马,专找赵云厮杀…”
王生傻眼了,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是曹真随后说的话,却让他打起了精神:“你趁双方厮杀混乱之时,找一些机敏之人,趁乱绕过赵云,混入凉州…命令他们往各郡县散布消息,就说蜀帝刘备,在街亭已经被张将军一箭给射死了!”
“并且告诉他们,不论是主动投降也好,战败迫降也罢,只要他们举旗反正,我曹真可以保证,既往不咎…”
听到这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