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林玉衡依旧上山狩猎。
只不过今天的运气不佳,他半途追丢了一头野猪的足迹,导致最后只猎得一头野鸡,两头野兔,外加若干株草药山珍。
零零散散,最终也就售卖了一两银子,几枚铜钱。
好在,林玉衡本人并不在意,狩猎所得的气血才是重点,钱财不过是额外的添头罢了。
走进城中,今日无需采购,林玉衡便准备直接回家。稍作休整后,下午继续到演武场中薅韭菜羊毛。
只不过待他经过城门时,一支标有林家记号的车队,正在接受官兵的盘查。
且其中成员皆各自带伤,似乎在返程途中遭遇了不小的麻烦。
略感好奇,林玉衡驻足瞧了片刻。
稍后,一位耳垂肥厚,面容看起来和善可亲的中年男子着急跑来。
他眼见车队的情况不容乐观,心中糟糕的预感越发浓重。
待仔细询问过管事详情后,更是忍不住怒意,捶胸顿足。
林玉衡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同时也认出这位中年人。正是自己那天在戒律堂受罚后,好心送将他送回家中的一名族叔。
只不过,他并非是那种缺乏眼力见,会不顾及场合,直接在他人伤口上撒盐的木讷呆瓜。
尽管心中好奇,但林玉衡并没有主动上前询问。
而是暗暗将信息记下,打算等日后有余力时,再做报答。
目送族叔带着车队离开,直至彻底消失在街尾,他才继续向着家中走去。
家族的正门边上,正悠哉喝着茶水的申老头,见林玉衡回来后,赶忙开口提醒道:
“几刻钟前,王家的崇智、崇德两兄弟带着拜帖登门,应该还是为了林玉炽的事情。
我瞧着两人气势汹汹,恐怕来者不善,你要有所准备。”
林玉衡表情有些惊讶,但转瞬便又平复。
“感谢老爷子提醒,我晓得怎么处理。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王家人总不至于吃了虎胆,敢白日青天在咱们家的地盘行凶。
最次,也就是待会对簿公堂的时候,再挨上几句痛骂罢了!”
说完,行礼拜别,林玉衡向着家中赶去。
...
将时间向前倒退。就在事件的正主林玉衡于南城门看热闹的时候。
他的家中不幸闯入几位恶客。
“林玉衡,你给我滚出来!”
一声暴喝之后,只见一位满脸横肉,摆明智商欠佳的壮汉跺碎门槛,大步走进院中。
紧随其后者,则是冷笑频频的王氏,还有被下人搀扶,想到即将大仇得报而暗自兴奋的林玉炽。
以及跟在队伍最末尾,留着美须,看起来颇有文风的儒雅中年人。
院中,正在读书的林秀澈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耳朵有些嗡嗡作响。
他怒目而视,看着几位恶客,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呵斥着打断。
“小孽畜,赶紧把你那天杀的哥哥叫出来,否则别怪我们无礼。”
毕竟年幼,自身也没有修为,秀澈的气势瞬间就被压制。
他盯着面前威胁自己的大汉,却不认为对方真敢动手欺辱,反倒担心这无礼的吼声,会惊忧母亲让病情加剧。
“我哥哥此刻出门,不在家中。如果实在想要见他,请午后再来,恕不远送!”
秀澈不卑不亢的答复。哪怕他心中再生气,表面功夫也做得非常到位,让人挑不出毛病。
至于这件事该怎么解决,就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当中了!
再怎么说,归根结底这也是林家的私事,何时轮得到你王家外人来插手了?
这是欺我林家无人耶?剑不利否耶?
壮汉语噎,回头看向兄长,想让他拿个主意。
这时,一旁的王氏却忍不住了。她听到屋内夹杂咳嗽声的询问,似有意让其着急,开口训斥。
“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孽畜,同你那虚伪做作的哥哥简直就是一副模子里刻出来的两个坏种!既然你那病秧子的娘亲无能,无法尽责,那就让我替她好好教训你。”
说罢,她挽起袖子,就要挥手打来。
“你敢!以大欺小,情形严重者可是要杖毙,连带子孙逐出族谱的!如果你今天不杀我灭口,我定要上戒律堂找长老告状!”
秀澈略感害怕的同时,心中又气又怒。
眼看这小鬼搬出族规,顾及到儿子未来的王氏,手掌急忙停在空中,不敢再继续挥下。
活像杂技团中扮蠢的丑角,前瞻后顾,令人轻视。
同样看出她色厉内荏的儒雅男子,这时也恰好开口:
“住手,二妹!今日登门,只为寻找元凶林玉衡要个交代,其余无关者,莫要纠缠!”
先递给王氏梯子,让她赶紧下台,别再那尴尬的进退两难。
随后儒雅男子话锋一转,对着秀澈说道:
“此事与你无关,交给大人解决便好。你房中母亲咳得厉害,还不赶紧拿药去照顾?”
秀澈看着男子,没有答话。
随即便转身跑回卧室,焦急的检查起母亲的情况。
“难道我们就真在这里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