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起焰火,道道能量波动之中,火凤銮驾起伏颠簸,兜兜转转奔向了演武场。
銮车落地生波,四条巨蟒翘首嘶鸣,咆哮四方。
下一刻,两波追兵紧随而至,落在了车驾两侧。
变化来了,虞秋水有些兴奋,又有些担心。
不过作为地主,容不得她退缩。
瞥了眼止步不前的云海,虞秋水远远发问。
“尔等何人,为何擅闯瀛洲,扰乱仙门盛会!”
列阵起势,将銮车困在中央,有人闪身来到一众仙门高层附近。
来人仙风道骨,满身贵气,眼神中流露着孤傲,闪过了淡淡的不屑。
“擅闯?瀛洲,你家的?”
虞秋水抱剑在胸,冷脸回应。
“没错,瀛洲是重华后人的立足之地!”
摆了摆手,那人目光扫过一众仙门高人,落到了骊锤儿身上。
“什么仙门盛会,我等没有兴趣。人间两大古国,追缉妖孽至此,你还是不要挡道的好。”
人间古国众多,面对东海仙门如此云淡风轻的,除了轩辕和高阳,虞秋水想不到别的。
这是个不好的消息,因为他们和禹王有很深的牵连。
这两方,她哪个都惹不起。
同样她又在好奇,车驾里究竟是什么人物,竟能让两方联手追缉。
东海仙门未出声,骊锤儿没表态,虞秋水只能独自应对。
不过,获悉了对方身份后,神态语气缓和了许多。
“帝君神国来人,瀛洲自然欢迎,我等不会阻挠尊驾之事!”
前倨后恭,谁知来人并不买账。
一声轻笑,掺杂了太多的不屑。
“你在怕?怕我们相助禹王?”
“呵呵,你想多了,你还没那个资格。”
那个转身的背影,留给了虞秋水满腔的愤怒。
可她能做的,唯有咽下酸楚,竭力的忍耐。
她不理解,路遥冷淡也就罢了,为何守护者骊锤儿也改变了秉性,任由神国来人羞辱自己。
如果说骊锤儿怕,虞秋水是不信的。
帝君神国固然强大,可还不至于让守护者一言不发。
远远望去,神国来人已然结阵。
其阵型,路遥知道,是天象阵的一种,北斗七杀阵。
北斗,帝之车架,掌杀伐。
阵势已成,火红的銮车却不见丝毫动静。
只有大风收紧了锁链,令巨蟒挺身而立。
隔着帐幔,一双凤目望向远处。
目光所及,不是神国修行者,而是玉醴山脚的路遥。
察觉到远方的闪躲,凤九嘴角泛起了微笑。
此等模样,跪坐脚边的苏心月大为惊奇。
“姐姐,真的是他?”
抚摸着那双尖尖的耳朵,她点了点头。
“或许我该高兴,几世沉沦,他依然记起了我。”
无相境,相由心生,境随心转,心生万物。
神国修士一念凝聚法相,仙门中人便远避他方。
法相无情,睥睨众生。
“九凤,九尾狐,还不速速现身,束手就缚!”
山岳般的虚影,如巨灵降世,一声暴喝,吹起了纱幔,露出了红白两道身影。
而她们的身份,让所有远观之人震惊。
他们有的退的更远,有的却挺进了几分。
蓬尾冲天,火凤凌空。
两道身影升入天空,接连没入了法相之中。
“轩辕敬天,姬玄夜,你们这两个老匹夫,困在自家阵法那么多年,滋味如何?”
“哼!凭你们自己,脱得了身?昔年困而不杀,已是恩德,休要作茧自缚!”
火凤振翅,抖落漫天火雨,传出了凤九的猖狂大笑。
“杀我,你杀得了吗?杀她,你敢吗?哈哈哈哈.......!”
法相之剑高高举起,轩辕敬天冷笑道:“杀不了?杀你九次呢?”
法相动天地,凤舞翔九天。
这片曾经的神魔战场,终于跨越轮回重现在了人间。
阳神之争,威能震天动地。
为防意外发生,仙门中人远退百里,布下了层层能量屏障。
一为自保,二为封锁战场,避免波及他方。
阳神禁令解除以来,今日将会上演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战,彻底拉开人间轮回的大幕,书写新的篇章。
随着大风手中锁链的崩碎,金翎大鹏的虚影升上天空,天地灵气陡然激荡了起来。
神魔征战的影子从历史照进了现实,大战还是打响了。
凤舞九天火焰洗地,蓬尾飞扬绽放如花。
从地上到天幕,处处都闪耀着能量爆发的光芒。
璀璨,虚幻。
当梦境成为了现实,路遥的心神恍若从远古漂流到了当前。
一幕幕流光幻影从脑海掠过,身躯中的血液开始奔流翻腾。
都说缘有来生,始于因果。
那自己三世前缘结出的果,又会是什么?
几方征战的场景固然震撼,可又带来了难解的疑惑。
凤九与姬高阳的纠葛路遥知道,轩辕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