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璟张了张嘴，有些傻气。
“不会，姜小姐不会骗人。”
姜早笑了笑。
“我这方子也不白给，等我哪天到了京城，你就租一个地段上好的铺子给我，到时候租金打九折。”
“好，不用租，我送你。”
两人聊得热火朝天。
周围的人都悄悄退开，在远处警惕着。
玉竹不想走，也被石竹拉走了。
她一脸沉重的走在前面，直到感觉旁人听不见她说话，这才对石竹道。
“姜小姐一点儿也不像个大家闺秀，吃饭时笑得牙齿都露出来了，还边吃边说。”
石竹给她使了个眼色，努了努嘴。
“谁说的？我家小姐爱什么样子就什么样子，用得着你来管？”
冬雪本不想跟在他们后面，但是为了打听一下这里有什么特产，想和石竹说两句话，谁知道就听见玉竹这样说自家小姐。
顿时火就上来了。
“你算哪根葱？管得太宽了。”
玉竹顿时红了眼。
反驳道。
“我只是实话实说，你也听不得？”
“当然听不得，背后说人坏话的都不是好人，有本事你同我一起，去三皇子和小姐面前说，看你敢不敢。”
玉竹脸都红了，她不敢。
三皇子对姜小姐重视得很，她哪里敢？
不过就是嫉妒姜小姐，所以才口不择言。
夹在二人中间的石竹叫苦连天。
一个是姜小姐的贴身丫鬟，一个是少爷的贴身丫鬟。
两个姑奶奶啊，他都得罪不起。
他只好颤巍巍的举起手劝和。
“两位小姑奶奶，主子的事不能妄议，我们都是做下人的，管好自己的嘴比什么都重要。”
“就是，石小哥，你懂的道理肯定比她多，她一看就没读过几本书。”
冬雪一抬一贬。
“我是医女，读过的书比你多多了。”
玉竹急道。
“那你既然知书达理，就应该知道，不了解的事不要说，更不能背后说。现在，你同我一起，去我家小姐面前给她道歉。”
说完，冬雪作势要拉着玉竹。
玉竹眼泪都下来了。
要是被自家少爷知道，那还得了？
她恐怕在少爷面前伺候的资格都没有。
急得她眼泪都下来了。
冬雪一看，急忙往后退。
“你可别想讹我，我碰都没碰你。”
玉竹憋着不说话，石竹叹了口气。
上前道。
“冬雪姑娘，玉竹她不该多嘴，我代她向你道歉了，这件事要是闹到主子们面前，在主子们也没面子，听我一句劝，今天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们知，再不入第四人耳朵。”
“以后绝不会再发生？”
“我保证，我会看好，也会教玉竹姑娘。”
冬雪哼了一声。
“好吧，有石竹小哥求情，再加上你也曾经救过我家小姐，到主子面前对峙就算了。可是玉竹姑娘，我警告你，以后绝不能在背后议论我家小姐，如果再有，就算你是三皇子殿下的婢女，我也绝不会放过你。”
露出尖锐一面的冬雪，和刚才的柔顺婢女一比，简直大变模样。
她拂袖而去。
留下玉竹矗立原地。
石竹看了看她不甘心的双眼。
低声劝道。
“玉竹姐姐，我们是同一个主子，所以我才劝劝你。少爷的心思在谁身上，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就算姜小姐和少爷几乎没有可能在一起。但是，你对姜小姐还是抱着最大的尊重。这种背后议论人的事，再发生一次，不用冬雪姑娘，我会亲自告诉少爷，到时候，那后果你恐怕承受不起。”
“我言尽于此，望你好自为之。”
......
和谢承璟在一起的姜早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和谢承璟吃完饭后，在堤坝上走一走。
姜早说，想看一看现在的堤坝是什么样子。
谢承璟带着她，在边上看着。
随便介绍了一下。
姜早听在耳朵里，若有所思。
两人一路，互相交换着自己的思考。
姜早竭力回顾自己所学，而谢承璟听在耳朵里，对姜早越发佩服。
好几个地方，他都没有想到，而姜早直言不讳的提出来了。
越听越发佩服姜早。
谢承璟深深感叹。
“可惜了，你要是个男子，肯定能在朝堂上有一番作为。”
“女子也能。”姜早道，“只不过这个时代，没有给女子发挥的空间。若是皇帝陛下能知人善用，而不是只给男子机会。那么他会发现，世界上有很多厉害的女子。”
“你的想法很特别。”
谢承璟道。
“不算特别，只是我常常在想，为什么女子只能如世人所认为的那样，在家相夫教子，除此外，就没有能体现女子价值的地方。就算夸赞一个女子，多也是说她贤惠善良，将家庭打理得井井有条。其实，女子也很厉害。”
姜早深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