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颖早已见机闪开,可是这一幕却把南宫慧月惊得连连倒退,两个丫头更是躲进车厢,不敢探头出来。
东方颖见那男子一身灰布短打,胡子拉碴,身型肥胖,约莫四十来岁年纪,不由一阵冷笑:
“果然一切都是装神弄鬼,你这死肥猪开水烫都不怕,还会怕闷啊?
“不用猜,你应该也是土匪窝里的贼头,快报上名来,姑奶奶剑下不死无名之鬼!”
那肥胖男子吹胡子瞪眼,大手拍着胸脯叫道:
“爷爷我就是黑石寨的二把手,小天蓬朱九能是也!刚才是不是你这婆娘把盖子合紧了,想憋死你爷爷?
“哈哈,你这细皮嫩肉的娇娘子,正是二爷最钟意的好菜,待我把你拿下,定要将你揉出水来!”
朱九能叫嚣着,张开双臂,肥胖的身躯就朝东方颖扑过来。
靠在石头上的郑阿灿叫道:
“二哥,不可轻敌……你快回山寨报信……”
朱九能哪能听从郑阿灿的叫囔,再说也来不及了。
东方颖不等他靠近,皓腕急颤,剑光如火树银花,在朱九能身前迸发。
朱九能浑然不觉,一股脑往前扑,东方颖身法如烟,早已闪到他身后,转身静静地看着他。
朱九能扑了个空,不见了东方颖身影,却看到了南宫慧月立在车厢外,拔腿就要扑向南宫慧月。
南宫慧月吓得花容失色,急忙绕到车厢后,却听得身后“噗通”一响,接着是“啊啊啊”几声惨叫。
南宫慧月大着胆子往后看,只见那肥胖的凶汉屈膝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胸口和肚皮,一股股血水不住往外冒。
东方颖走过来,看着朱九能痛苦的哀嚎,冷冷问道:
“你是土匪窝的二号头子,应该手上也沾了不少无辜百姓的鲜血吧!死在我东方颖的剑下,算是便宜你了!”
朱九能低头看着自己胸腹之间纵横交错的几十道剑伤,难以置信是怎么在一眨眼之间出现在自己身上的,颤声问道:
“这……这……是……什么剑法……”
东方颖傲然说道:
“暴雨梨花剑!不过这只是第一式,风满东楼,就够你喝一壶了。”
朱九能喉头一甜,吐出一口老血,惨笑道:
“好美的名字,好……厉害的剑招……死在这剑法之下……不冤枉了……”
说完胖脸抽搐,垂头栽倒在地。
南宫慧月惊魂未定地扯住东方颖的袖子,怯怯地问道:
“颖儿妹妹,他……他死了吗?”
东方颖平静地说:
“五脏六腑都割破了,不死也活不了了。
“不过他本来就该死啊,不仅当土匪害人,还装死骗了咱们,这就叫活该!”
南宫慧月呆呆点了点头,说道:
“颖儿妹妹你好厉害!要是我也能使这么好的剑法,那该多好呀!”
东方颖微笑道:
“你要是想学,那我教你啊,你这么聪慧,肯定能学会练好。”
“真的吗?我可以学得会?颖儿妹妹,你可不能哄我开心。”
南宫慧月又是期待又是担心地说道,东方颖挽住她胳膊,笑道:
“我怎么会骗你呢,再高明的武功都是人练出来的,只要肯刻苦,勤修习,一般都能精通。
“等你和小霞身子都养好了,我教你们三个都来练武,至少能保护好自己。”
南宫慧月喜形于色,抱住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笑嘻嘻道:
“一言为定,颖儿妹妹你真好,你可要说到做到哦。”
东方颖被她亲了个大红脸,摇头道:
“姐姐你干嘛呢,咱俩都是大姑娘,以后别这样了。”
放开她的手,径自走到郑阿灿面前,沉声问道:
“郑阿灿,你也看到了,你们的二寨主都挡不住我的一招半式,束手就擒是你们黑石寨的唯一活路。
“告诉我,现在山寨里共有多少人?大寨主是谁?”
郑阿灿见了朱九能的死法,那是肝胆俱裂,结结巴巴地说:
“女……女侠明鉴……我们大寨主叫做……青毛犼,苏……苏大牙,寨子里笼共还有五十一名弟兄……”
东方颖心中已有盘算,当下又问道:
“你为什么会假扮受害的旅客,在那座亭子外坑蒙拐骗?”
郑阿灿迟疑了一下,东方颖眼尖,剑鞘在他额头上撞了一下,登时起了一个大包,喝道:
“如实说,敢有一句虚假,让本姑娘看出来,敲碎你的牙齿!”
郑阿灿急忙说道:
“是是是,小人不敢撒谎……只因昨夜巡检司的易大人,亲自到山寨中,跟大寨主达成了一个约定……”
“等一下!”东方颖和南宫慧月听到这儿暗自吃惊,东方颖打岔道:
“你是说水师的,什么委外把总易大人?他跟你们山寨有勾结?”
郑阿灿点头承认:
“是的,我们原本跟女侠无怨无仇,为何要处心积虑跟女侠作对呢?那都是受了易招贤的蛊惑和指使。
“他,他答应只要拿下你们,那个……东方女侠交给他带回去,另外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