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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不见,师妹这束口盏的拉坯还是做得这么炉火纯青。”卢爱莲下意识夸赞爱浓。
“那是自然,”爱浓目不转睛,“娘胎里带出来的安身立命的本事,想丢都丢不掉呢。”
卢爱莲尴尬地咬了下唇,爱浓回答的语气虽然淡淡的,表情上也看不出狰狞,但话里的意思分明是在嘲讽卢爱莲是半路出家的和尚,天赋不足,靠努力来凑。
但现在毕竟是在展览中,她很快又恢复了自在神情,继续给大家讲解道:“建盏的器型主要分为四种,敞口、撇口、束口和敛口,其中以束口和敛口应用范围最广,待会儿请我的楼师妹一一向大家展示。”
爱浓偏头睨了卢爱莲一眼,说好了就做一个盏意思意思得了,可这会儿却让她一口气演示四种器型,分明就是故意想累累她。
换做从前,她若还是那个陆正平最宠的得意传人,她肯定跟对方翻脸,可如今经历了这么多,她早已经成熟不少。
不过拉四个坯而已,比她这些年为了做实验在实验室里毁的坯都差了十万八千个了。
束口盏的坯一经拉好,爱浓手到刀下,把坯削下来递到旁边踩慢轮的学生那里让对方修坯,对方接过去丈量一番,直接惊呆了。
“太完美了,弧度分毫不差,除了盏底几乎不用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