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
爱浓正纳闷儿,江生已经待不住了。
“我第一节还有课,先走了哈,学姐!”
江生说完,撒腿就跑,跑了两步又停下,站在门口回头喊爱浓:“学姐!明天早上记得接我电话!”
不等爱浓答应,他人已经笑着跑开了。
回宿舍的路上刚好撞见孟超在面包房和张小娴有说有笑,这家伙竟然装没看见他!
江生无奈摇头,加快了脚步回宿舍拿手机和课本,顺便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离上课没几分钟了,虽然有好几条未读消息,还有两个未接电话,他也没多在意,直接把手机揣兜里往教室赶。
今天的课同样很满,江生一整天都在各教学楼之间来回奔波。
不过下午第一节的乒乓球课上,他倒是遇见了同样在隔壁上课的林文瀚。
中间休息的时候,林文瀚主动过来找他闲聊,两个人还打了一局球。
“你小子这嘴可真是开了光了。”林文瀚一个抽球开过来。
江生眼疾手快打了回去,“学长这话怎么讲?”
林文瀚很惊讶江生的球技,作为当年差点选进省队的乒乓球神童,很少有同学能够第一次就接到他的抽球,更何况江生才刚学了没几节课。
听说他成绩也不错,难怪楼老师专门叫他照顾江生,确实是个好苗子啊。
“你还不知道吗?楼老师改课题了。”
林文瀚说着,不再考验江生的实力,打了一个很普通的回击。
结果江生竟然没接住。
“你说什么?”
那球直接从江生的手边擦过去,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这孩子,刚夸完你就喘上了,这么容易的球接不住?”
“学姐她改课题了?这个时间点?”
江生哪还有心思打球,干脆走到林文瀚对面去问。
林文瀚愣了一下才道:“时间虽然晚了一些,不过以楼老师的能力,完成应该还是没问题的。而且新的课题范围更广,可以不受陆家帮那伙儿人的控制,对楼老师来讲也算是件好事儿。”
“可你不是说,楼老师是不会改课题的吗?”
“那是我想浅了,要说还是楼老师聪明,同样是研究建盏的烧造工艺,不过是稍稍换了几个字眼,方向就不一样了。今天早上老龚见了课题,都没打奔儿就给过了。”
林文瀚一边说一边笑,满脸都写着对爱浓的佩服。
“什么方向?”江生也瞬间好奇起来。
“建盏烧制工艺在当代陶瓷艺术中的应用探索。你看看,一来不影响楼老师继续挖掘古法建盏的烧制方法,二来又能将建盏烧制技艺应用在更广阔的领域,拓宽建盏烧制技艺的传承性,这要是给楼老师研究明白了,历史上怎么着也得给她记上一笔。”
虽然知道林文瀚这个爱浓的死忠粉说得着实有点夸张,但江生也觉得这话说得很中听,他由衷地替爱浓高兴。
下了课,他开了手机想给爱浓发个微信祝贺一下,终于发现爱浓清早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楼爱浓『昨天下午是我太激动了,不该跟你发脾气,向你道歉。』
到这会儿,江生才明白早上爱浓见到他时为什么第一时间问他是怎么找到她的。
可是他这个蠢货,竟然没有看到,还那么理直气壮地告诉爱浓他没看。
想着爱浓那么高傲的一个人,主动为自己不算错误的行为跟他道歉,他竟然毫无反应,直接无视,爱浓当时听到他说那种话,一定已经在心里将他out了吧?
一想到这些,江生就开始坐立难安,他根本没办法忍受这种误会的存在,他要第一时间见到爱浓,向她解释清楚。
于是他立马给爱浓播了语音电话,抱着爱浓可能不会接的想法,他甚至已经开始朝着实验室奔跑。
“喂?”
手机里传来爱浓的声音。
江生停了下来,不敢相信地看向自己的手机。
“是江生吗?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喂,你还在吗江生?”
“在,”江生立马将手机贴在耳朵上,“我在的学姐,学姐你现在在哪儿,我有些话必须要当面跟你说。”
“正好我也有话要跟你讲,麻烦你帮我跟三餐说一声,这段时间的早餐不用帮我准备了——”
“为什么?”江生急切问道,爱浓真的生了他的气,甚至连早餐也不想吃了吗?
“因为我在机场快要登机了,大概要出差一个月的样子。”爱浓耐心地给江生解释着。
“机场?一个月?你等我,我马上就到,一定要等我!”
说话间,江生开始拼了命地朝学校大门狂奔,拦了辆出租车就往机场赶。
“去哪个机场?”
出租车师傅一句话把江生给问住了。
刚电话挂得太急,一时倒忘了问爱浓到底去哪里出差,国内还是国外,毕竟大兴和首都国际之间隔着六七十公里,那可真是南辕北辙的距离。
江生一时答不上来,又不好意思再给爱浓打电话去问这种事,拿着手机正在犹豫之际,爱浓竟然主动打了过来。
“江生,我还有半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