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抽的吧,不过应该戒了好多年了,至少我认识楼老师开始就没见她抽过了。”
林文瀚说着,纳闷儿地打量起江生来,忽然朝江生走过来说道:“你小子不对劲儿呀。”
“我——”江生一阵心虚,感觉自己爱慕爱浓的事就要藏不住了。
可是虽然爱浓算起来是他的学姐,但对于林文瀚来讲是他的老师,师生恋说起来,总归不那么容易被人接受。
江生很怕给爱浓带来麻烦,心里正盘算着要怎么糊弄过去。
不想林文瀚竟然一把搂住了江生的脖子,将他压在自己肩头下,大笑着说道:“说,是哪个学长派你来打听楼老师的消息的?该不会是梁学长吧?”
“啊?”
江生松口气的同时又很惊讶,梁羽生对爱浓的喜欢已经明显到人尽皆知了吗?
“我怎么会是学长派来的?”江生反驳。
“你不是最好!”李汶翰放开江生的脖子,恨恨地说道:“可别怪我没警告过你,大人的事儿小孩儿少参和,再说现阶段楼老师也不可能谈恋爱的,你别给她添乱。”
“不谈恋爱?为什么?”
江生最好奇这个,一下子精神了起来。
“这还用问?身上背负着家族千年传承的复兴使命,毕业无望,前程受阻,还有心思谈恋爱?楼老师是这么没正事儿的人吗?”
“这——不冲突吧。”江生固执地发表见解,真喜欢她,又怎么会耽误她的前程,分明会成为助力呀。
林文瀚还想说点什么,终是无奈摇头:“算了,你还小,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我怎么小了?我都是大学生了!”江生不服气,林文瀚却已经走远了。
后面的几天里,爱浓果然像林文瀚说得那样没有出现,就连龚良玉的课,也都是他亲自上的。
江生有试着给爱浓发微信问好,可爱浓都没有回,他甚至想着去实验室看看,他知道在那儿一定能看到爱浓。
但建盏烧造时的火候极其重要,既然是古法烧造技艺的传人,那爱浓应该会选择柴烧而不是电烧,江生不想分她的心。
“Bro你!你要退学呀?”孟超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江生身后的,这会儿忽然惊声尖叫。
江生低头一看,桌上正摆着一张退学申请表,是还爱浓工作证那天他抽空去学工处拿的,一直夹在书里没处理,刚刚收拾书桌的时候,不小心掉了出来。
“没有,路上捡的而已。”
江生随手将表格揉成个团,扔到了垃圾桶。
至少要等到他把爱浓送的那只盏养出彩之后再离开吧。
没错,至少要到那个时候。
而且爱浓并不是因为不喜欢他才不理他,她是谁都不理,自从知道这件事后,江生也就没那么伤心了。
孟超虚惊一场,脸上又有了笑容,“那正好,晚上的选修课你帮我上一下,签个到就行。”
江生皱眉,他看上去像是个随便替人上选修课的闲人吗?
“我也是没办法啊,Bro,要说这事儿都怪你,说好的音乐剧门票给我撕了,我还找黄牛换的高价票,今晚不去这票就成别人的了!”孟超又解释。
江生不为所动,整理好了书本后,就要掏出耳机来,他喜欢听着音乐看书。
孟超急了,一把拉住他胳膊道:“是楼老师的课,你不去可别后悔!”
江生恍惚了一下,懵懵地问道:“几点了?”
“六点五十八了,”隔壁室友插话道:“我看你还是别去了江生,去了也算他迟到,何苦替他挨这个骂?”
可室友说完才发现,江生已经夺门而出了。
两分钟当然不可能从宿舍赶到教室,江生进教室的时候,已经迟到了十分钟。
在座位上坐定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整个后背都是湿的,一股热气从羽绒服里翻涌上来,直往脸颊上冲,粗重的呼吸声让他甚至有些听不清爱浓讲课的声音。
周围几个同学被他影响,时不时朝他看过来。
爱浓也注意到了他,但只是匆匆一瞥,就又继续讲课了。
“建盏的器型主要有敛口、束口、敞口、撇口四种,其中以束口和敛口造型居多。宋徽宗《大观茶论》中有云:‘底必差深而微宽,底深则茶易立而利于取乳,宽则运筅旋彻,不碍击拂。然需度茶之多少,用盏之大小,盏高茶少则掩蔽茶色,茶多盏小则受汤不尽。’可见宋代建盏器型的传世程度与当时人们的饮茶习惯息息相关……”
再介绍过敛口、束口、敞口和撇口的简单样貌之后,爱浓着重将使用最广的束口盏的图片单拉出来细讲。
与刚刚介绍的几种盏的器型不同,这张图片中的束口盏带有一圈明显的指沟,从剖面来看,其口沿至盏底的曲线并不平缓,盏沿内壁距盏口15-20mm处有一圈明显的内凸,外壁相应位置处则成一圈凹槽,类似于束箍状。
“对于束口盏的指沟,业内有很多种解读,有些人认为这条沟是注水线,甚至还有人认为是窑工失误所致,同学们学习我们系的课也有些时日了,相信对于陶瓷造型的发展也有一定的认知,谁有兴趣来说说你们的看法?”爱浓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