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进财不敢走,怕走了人家回来找不到人,自己又一个不注意,人家别走了错过去了可怎么办?
六月底的太阳很晒,刑部大门口稍远处有几棵树,他也不去休息,就只就只在太阳下晒着。
张五妮和刘显林一边看刑部的景,一边说着话往外走,她没有看到外面太阳底下的人,可肖进财却发现了她。
肖进财直接就傻了:小五?这么快就出来了?不对啊,我的银子还没有送出去呢?人家不可能把她放出来啊?
他摸摸怀里的银票,确实是在的。他揉揉眼:就是小五?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怕是我想小五看谁都像她了吧?
肖进财闭眼:也可能是我眼睛总看一个地方眼花了,要是事情这么好办还用得着我来京城吗?
“二姐夫?你怎么在这里?”
张五妮走出大门就看到一个男子伸着头看,眯着眼看大门口,这不是二姐夫吗?他怎么看到自己还闭上眼了?
这是什么意思?不想看到自己?有可能。
张五妮走近他,探头在他耳边叫姐夫。
肖进财:咦?我不但出现幻觉咋还幻听了呢?我这是中暑了吗?不行!可不能晕倒了,我得挺住。
他伸手在自己脸上啪啪啪拍了起来,疼痛可以让人保持清醒。
张五妮盯着他看:我二姐夫这是中邪了?这怎么还打自己了呢?她看看火辣的太阳:难道是晒傻了?
“二姐夫,你怎么打自己呢?天这么热你咋不去树底下等着呢?”
张五妮实在好奇,她二姐夫挺聪明的个人,怎么傻呼呼的晒烈日呢?受刺激了?
肖进财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感觉有人在看自己?而且这声音也不像是幻听啊?
难道真的是她!
他突然睁开眼睛看向目光处,小心翼翼的叫了声:“小五?”
张五妮点头:“二姐夫,是我,你怎么了?”
肖进财不确定又叫:“张五妮!”
张五妮白了他一下:“叫魂呢。”
“哎呦!真是你啊!”
肖进财激动的直跺脚:“你没事了吗?我还没给钱呢人家咋就放你出来了?我我给人家银子去。”
张五妮:“哎,你咋回事?给谁银子呢?”
肖进财抹了下悄然而下的泪水:“不是说你要被砍头了吗?我带着银子来找人救你,我这银子还没给人家呢,你就出来了。”
张五妮皱眉:“谁说我要被砍头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根本就没事好吧,人家正常把我放出来的。”
肖进财也愣住了,把家里听到的消息和家里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张五妮一听转身就往刑部去,但……人家的大门不知何时已经关上了。
她明白了,怪不得皇上他老人走得那么急,他做了什么事他心里有数啊。你说你试探我可以,可你这样吓唬我家人你良心不会痛吗?
张五妮气的直转圈,好,你这么整我家人我不替你卖命!你不是让我给你挣钱吗?
我不干!
张五妮转身就走,肖进财和刘显林跟着她。
肖进财问刘显林,她怎么了?咋怒气冲冲的?刘显林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走着走着张五妮回头:“回去后立刻收拾东西回家。”
你明天宣布圣旨,我今天就走。我回去后到处巡查生意,要让你找不到我。
到了肖进财住的地方后她就僵在当地,肖老爹正满面陪笑的陪着两个人喝茶,而那两个人她刚才见过,是皇上身边的人。
看到张五妮进来,其中一人笑盈盈的起身,从身上拿出一卷布轴展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泉县县主张五妮因才能突出……”
张五妮僵硬的站着,她想溜但不敢,只默默无语的站着:皇帝老儿太可恶了!他竟然预判了自己的行动,那么接下来的逃跑的计划就完蛋了。
“……特封为赢州郡主,管理赢州一切事务。张五妮接旨吧。”
张五妮无精打采的接过圣旨:“谢主隆恩。”
宣旨的人笑呵呵的道:“见过赢州郡主,万岁爷让咱家给您带句话:说知道你归心似箭,明日不必去上朝谢恩了。”
张五妮看了眼肖进财。肖进财迷迷糊糊的摸出一张银票递给宣旨的人:拿去买壶茶喝。
那人也不客气,谢过肖进财把银票揣怀里,接着又拿出一封信给张五妮,说是皇上给她的,然后就告辞走了。
张五妮心烦的打开了信,渐渐的她露出了笑容。
信是皇上写的,首先他承认是他让人传了张五妮要被砍头的消息,虽然没有道歉但也表达了歉意,也表示会补偿。
接下来是对张五妮能力的肯定,说自己力排众议给张五妮封郡主,希望她能勇往直前勇担重任,不要辜负他的希望。
最后又是有些酸溜溜的表达:你张五妮和张定国关系好,跟他通信的时候提提我。他对我不理不睬我难受,除了战报他也不给我写一封信。
哪怕他跟我发脾气、埋怨我、说落我也行啊。他现在只为国付出,一点要求不提,让我更加的愧疚。
总结成一句话就是:找虐、挨呲,这要求可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