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撞上两个撞上,第三个的时候张安邦怒了,一把抓住想要跑的人:“长着两个窟窿是喘气的吗?看不有人在!”
那人被抓住不道歉而是使劲想要挣脱束缚:“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敢挡老子的道,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哎吆!哎吆!你你……”
张安邦被人连撞了几下正是火大时,但是他不是不讲理的人,谁都有着急忙慌的时候,你撞人了说句对不起,他怎么不开心也没话说。
可是撞人的比被撞的还要狂妄,这家伙就忍不住了,他举起拳头就捶向那人:“奶奶的,撞了人还这么张狂,平时不得狂上天啊!”
大拳头噗嗤噗嗤抡得生风,那人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只嗷嗷叫救命。他的同伴一半已经追出去了,一半回身过来救援。
四个人转身帮忙,张五妮等人立刻离得远远的,黑壮汉的妻子看到她们退得远远的,也拉着黑壮汉离远了点。
接着就看到六个人打到一起,天黑也看不出谁吃亏谁赢了,只看到一堆人一会儿被扔出来一个,一会儿又扔出来一个。
不大一会儿五个人全被扔在了地上,并且还嗷嗷叫着疼,叫着救命。
张安邦拍拍手,想要拍去手上的灰尘:“一个个不是很牛逼吗?不是很厉害吗?起来打啊!”
地上躺着的有一个人嘴很硬:“打人的报上名来,你是不知道我家老爷的厉害吧?
老子告诉你,我们老爷就是这槐荫县的县令大人,你敢阻拦我们办差还敢动手打人,你是不想要命了!”
张安邦仰天大笑:“哈哈哈……我好怕怕啊,吓死我了,我去你个龟儿子的!
一看就是狗仗人势的东西,看来平时也没少欺负人,今天张爷就替天行道!”
他对着地上的人又踢了起来。
打起来后路边就有人停下脚步看热闹,有些人是看到张五妮跟着张安邦一起走的。
这时候就有人对张五妮等人说:你们是一起的吧?赶紧把你们的同伴拉走吧,那些人可惹不起。
张民安问他们那些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嚣张?
路人回答:那是郑大人的手下,他们仗着郑大人是县令,在县城里横行霸道、为所欲为。
张民安皱眉:“姓郑的虽然是一县县令,但是也不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听说他是个爱护百姓的好官呀。”
路人纷纷吐口水。
“这个郑大人就会做表面功夫、说好听的话,啥事不为百姓干。”
“哎,小点声,别乱说话,小心被听见你还怎么混。”
“你们是外乡人吧?赶紧带着你们的同伴走吧,晚了就出事了。”
几人都劝他们赶快走,郑县令惹不起。
张民安看张五妮,张五妮微笑道:“多谢诸位的好心提醒,但是现在天色已晚,城门也已经关了,出城也出不去了。”
路人纷纷摇头叹气,表示同情也很惋惜,看着几人像是在看砧板上待宰的鱼儿。
张民安问张五妮:“接下来怎么办?”
张五妮:“得罪……”
她想说得罪就得罪了,见招拆招吧,刚张嘴被人抢先了。
“一个小小的县令而已,得罪了又怎么样?当官不为民做主还要鱼肉乡里,这种人打死了活该!”
黑壮汉怒气冲冲的说道。
妇人又拉拉他的衣角,让他稍安勿躁,黑壮汉把没说完的话使劲给压在了心里。
妇人和颜悦色的问路人:“这个郑县令平时是个怎么样的人?他的为人处事是什么样的?”
说着还掏出一些碎银子递给路人:“难为几位给透个底,这些钱给几位买茶喝。”
路人相互对视,一人道:“这位娘夫人,不是我们不说,而是我们不敢说。这话要是传到郑大人耳朵里,那……我们就不要活命了。”
妇人微笑又抓出一把金光闪闪的小豆子:“我知道很难为你们,可是我女儿被那姓郑的骗去府里去了,我得去救她。
救人就得知己知彼才能稳赢,我若什么都不知道就贸然冲进去,只怕人没救到还要反搭人命。”
几人又互相对视,眼睛里的光在闪耀,他们都想拿到那金豆子。
“这……”几人有些为难,想要银子可又不敢得罪人,怎么办?
黑壮汉沧啷啷抽出大刀,指着路人高声怒喝:“快说,不说就宰了你们!”
路人们吓得腿肚子直哆嗦,想跑也跑不动。
张五妮:“是他拿刀逼你们说得,不是你们自己说的,就算被人知道了也不能怪你们,是吧。
谁不想保命呢?是吧?”
妇人又上前一步:“各位,这点心意请收下。”
“哎,罢了,咱们几个既然多嘴了就说到底吧?”
几人又是眼神商量,然后有人提议。其他几人点头,反正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这个郑县令表面上温和亲善,实际上是最心狠的的人。”
“她和槐荫的乡绅大户们交好,乡下民间的所有事情他基本都不过问,全部交给那些人做。”
“乡绅大户本来和靠地吃饭的农民就不对付,他们得到实权更是明目张胆的欺负普通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