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族长气的脸色苍白,坐着的身子直抖。
曾浩然一步上前扶住老爹,转头对着妇人道:“李氏,你说得什么话?我爹为了族人的利益可以说是鞠躬尽瘁!
你家啥时候有事他没有帮你?你现在听到别人说两句你就像狗一样来乱咬,你简直是……”
“简直怎么样?”李氏不以为意:“你爹是族长,族长就得管族里所有人的事。
你爹他放着银子不要,还为那帮小崽子说话,他不是得了好处是什么?”
“就是,怎么说咱们也都是族里人,收银子多少可商量,你不能总帮着别人说话呀。”
村民们纷纷议论,说族长帮着张五妮等人说话了。
曾浩然松开老爹转身面对所有村民:“谁说我爹只向着人家说话了?你们自己说说,就那破庙该收几个钱?
那地方我们荒了多久?有谁去过那里?李氏,跟人家要五两银子你要三两,那里所有的土地房子都租给你怎么样?”
李氏:“我呸!我要那地方我疯了?十多亩地一年能种出多少东西?你想东西想疯了……我种不了!”
大概是想到了跟人家要五两租金的事,她最后改口了。
曾浩然道:“你也知道那里一年也种不出五两银子来,你是怎么张口跟人家要五两的呢?
要五两银子也不怕把人家吓跑了,他们走了咱们一文都拿不到!我看要五两租金是假,想把人家赶走才是真!
大家伙说说,我爹少要租金不对吗?”
村民们又议论起来,有说族长这么做是对的,先留住人长期收租。
也有人说不对,那些人房子都修好了不住去哪里呀?他们没地方住肯定会拿租金的。
李氏上下扫了曾浩然一眼,又看看他身边的张五妮几人道:“曾浩然,不管你怎么说,我就知道人家拿的租金多,我家就可以多分几文,拿的租金少我就少分了!”
“那要是一文不拿呢?”张五妮笑眯眯的看着她:“租金太离谱,我们就不租了。
定国哥哥,你前两天不是说小曾庄请我们去给打更吗?是不是说他们给我们提供住的地方呀?”
张定国立刻道:“是,我也去看过那里的地方了,够我们住的。因为我觉得我们住在破庙也挺好,不想挪动,所以我还没有给回话。”
张五妮:“这样啊,那破庙就不租了,我们去小曾庄吧。”
李氏冷哼:“不租就不租,我们可以租给其他人。”
张五妮挑眉:“是吗?破庙是我们修的,嗯,把我们修的地方都拆下来带走。
到了小曾庄,我们还可以再盖几间房。唉!本来还想着把那片地给买下来的,现在看来……啧啧”
她边说边摇头要走,还不忘给曾浩然使眼色。
“看吧看吧,我就说他们有钱吧。要想把那片地方买下来要不少钱呢,族长还担心人家交不起房租呢。多余!”
李氏又跳出来。
张五妮看着她:“我们有钱是我们付出劳动挣的,不是天上掉的、也不是坑人坑的。
我们有钱不是你坑我们的理由,行有行规也有行情,什么东西多少钱是有规矩的,不是你可以随意张口要的!”
李氏伸手就要去抓张五妮:“小贱蹄子嘴倒会说……哎呦疼疼疼”
她的手被张五妮攥住了,还顺便拧玩了个拧麻花,疼的她背着手缓解嚷着疼。
张五妮使劲把她往一送,李氏踉跄两步撞在地上。
张五妮冷冷的道:“人贱嘴更贱,从小在粪坑里长大的吗?嘴臭人也臭。”
张安邦:“老大威武!”
张民安看了他一眼:二傻子。
李氏趴在地上嗷嗷叫:“杀人了!救命啊!疼死我了!”
然后她身边的人就离她更远了点。
张定国:“这位婶子,你今年贵庚?你和一个八岁的丫头动手,有没有觉得心里不舒服?”
张安邦:“她就是一坨屎,屎怎么知道啥叫不舒服。”
围观村民们想笑不敢笑,男人抿着嘴巴憋着。女人捂着嘴你趴她背上,她趴你肩上偷笑。
由此可以看出李氏在村里很不得人心。
张民安看了眼张安邦:“老弟,你不能这样和婶子说话,就算她真的是那个啥,你也不能说出来她是那个啥。”
张安邦:“那个啥是啥?”
李氏气得浑身发抖,在曾家庄她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她儿子就是曾虎,谁敢跟她对仗?
但是今天被一个小丫头给打了,虽然事实上是推了一下,在她心里就认定是张五妮打她。
她心里受不了!她要好好的教训她!
李氏起来挽袖子:“死丫头,今天非打死你不可!不然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张五妮淡淡一笑:“好啊,但是要立生死状,生死由命,谁也不能找谁的麻烦。如何?”
李氏:“你……”
她虽然是家庭主妇,但是经常会听儿子说些混社会的事情,像张五妮这样的不能惹。
幸亏脑子忽然清醒了,不然就惨了,看他们一个个的打扮明显就是练过的,快跑吧。
李氏双手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