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定国不好意思问别人就问张五妮,我还有点没吃饱,有没有点心什么的。
张五妮一问才知道,人家都是半个馒头就她自己一个,她问大家有没有吃饱,所有人都说吃饱了。
一个老爷子说一年多了,今天是第一次吃上热乎饭,还吃那么多。
这一句话大家打开了话匣子,说起了这一年多的艰辛历程。
“要着口吃的就是好的了,还想吃热乎的,做梦了吧。”
“记得那次春雷要的那块肉吧?一人一小点点点,那滋味啧啧……”
“还记得去年冬天吗?在一个村里,咱俩和狗抢吃的,结果没抢过狗,差点就走了。”
张定国在旁边安静的听着,张五妮问他还要不要吃,他说不吃了。
张五妮拉徐春雷跟她走到一边:“你今天去县衙问了吧?打算怎么办。”
徐春雷说问了,我们还是想回老家,但是目前不利于行。我们什么都没有,这天气路上受不了。
没吃没喝没有保暖的,路上碰到雨雪天还不都冻死,在这里总是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再说现在家里也是在重建的初期,大冬天能干啥?不能建房子不能种庄稼,还是饿死冻死。
张五妮:“好,回家的事以后再说,现在说说挣钱的事。今天我们卖瓷器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徐春雷点头,听小五他们说了。
张五妮:“我今天又接了点活,大概需要好几天忙活,明天一天把房子整好,后天趁着天好就要开始卖东西了。”
徐春雷点头:“我和几个年纪大的,行动不便的整房子行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
老大,谢谢你,我代表我的族人谢谢你。”
他给张五妮鞠躬,张五妮扶住他的双肩:“别这样,咱们是互惠互利,没有你们我自己也做不了那些事。”
徐春雷堂堂七尺男儿眼睛通红。
张五妮:“你们几人能行吧?”
徐春雷说可以,我上下多跑点,他们给我递东西就行。和泥可以歇会儿干一会儿,几人轮流着干。
张五妮点头:“行就好,那个……徐福会不会趁咱们大家不在来偷家?”
徐春雷说有这个可能,但是不怕,他悄悄的和张五妮咬耳朵。
张五妮听的甚是惊喜:“真的假的?”
徐春雷说我也只是猜测,但是十有八九。以前他不管闲是因为谁在这里都无所谓,只要不妨碍他就行。
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有了希望,他肯定是要保护这个希望的。
张五妮点头:“嗯,好,家里交给你,外面交给我,我们大家共同朝着希望前进!”
睡觉的时候张五妮看着略显尴尬的张定国问他,是不是嫌脏还是说睡不惯?
张定国扭捏了一下下说“:你和池小五……男女……”
张五妮白了他一下:“男女有别、男女七岁不同席我们都知道,可是你看这环境……”
张定国:“那……那……我也和你一起。”
他的脸像火烧,幸好是天黑看不到。
张五妮点头:“行,你和胡子叔一起,我和小五一起,小五和我一样。”
张定国:哦,我放心了。他在胡子叔旁边躺下,俩人盖着张民安的被子。
张五妮和池小五挨着,低声的嘀咕,张五妮:明日问问肖进财有没有旧被褥。
第二日早上,张五妮起床就闻到了米粥的香味,和昨晚上一样,一碗稀粥半个馒头。
张五妮也没说什么,他们也是饿怕了,买了东西也是精打细算,也好,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少吃点就少吃点吧。
一天的时间,把雅瓷轩所有的破损瓷器清理干净。这个铺子里的瓷器都是高档些的,卖的价格更高。
而且高档的瓷器稍微有缺点的更多,因为高档货要求更严格,损伤太大的反而没有。东西贵,都是轻拿轻放小心翼翼。
布料库暂时不动,把所有的瓷器一起拉走,去乡下集市卖,三五文钱能买一小堆。
买那有用吗?有用。穷苦人家谁家的碗都是紧巴巴的,摔坏了一个两文钱没有了。
谁家又没有三两个孩子,摔碗还不是家常便饭。摔坏了心疼打孩子,打了孩子也心疼。
这一堆碗盘才三五文钱,又都是小磕碰,给孩子用刚好。而盆子坛子更是有用,油盐酱醋啥不用装起来?
所以很快的就卖完了,到了最后,实在是不好卖的直接送,就是吧一大堆的东西才卖了六七十文钱。
卖完了瓷器几人赶紧返城,到了县城也到了下午。
张五妮临走时问肖进财你有没有不用的桌椅板凳被褥,肖进财说不清楚。
但是我们家每年都会有换下来的被褥,隔几年主子屋里的家具桌椅都会换一遍,我去问我爹有没有。
肖老爹说有,让人直接去家里拉。
所以张五妮他们回来和肖进财打了招呼,肖进财门一关带她们去。
到了肖家,管家问了来意说已经送过去了,老爷怕你们回来太晚,就让人送过去了。
送过去了就好,和肖进财告别回去休息。
到了破庙张五妮眼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