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邦却是疑惑了:“啥?老大教的?张胜?不对……张五妮教你打架的?”
张安泰得意的道:“那当然,老大最厉害,把王威都给打输了。”
张安邦主仆和张安泰纠缠在一起,在草丛里滚来滚去没完没了。
张胜忍不住了,从他们身后跳出:“张安邦,你个龟孙子,你竟然欺负我师弟,我饶不了你!”
然后他上去就把张安邦揪住提溜起来了,然后又扔地上,举着拳头就要砸下去。
张安邦抱头在地上翻滚:“咱们都是一个祖宗,我是龟孙你也是!”
张胜一下没中又举拳砸下,张安邦嗷嗷叫:“不准打脸!打脸我翻脸!”
张胜哐哐几下:“要你翻脸!看你怎么翻脸!”
“张胜,住手!”张五妮怕出事,就喝止住他。
那边张安泰把张忠按在地上打:“上次吃亏我没有想找你,你们竟然还找我,这可不能怪我!”
张五妮也把他叫住,然后示意几人赶紧溜,不管怎么说咱也在人家地盘上,还是收敛一点吧。
几人提着筐急速往墙头跑,然后互相拉扯着翻墙而去!
张安邦还在抱头嚷嚷着要找人打回来,却忽然听不到任何的动静了个松开手一看,怎么没人了?
张忠这时候也从地上爬起来,过来扶他:“少爷你没事吧?”
张安邦把他推一边:“他们人呢?怎么这么快就没了?”
他起身活动一下身体,仰天大叫:“张胜!你给小爷等着,小爷跟你没完!”
张忠摸着疼痛的脸颊道:“对!跟他们没完!”
主仆二人相互扶持着、一瘸一拐的走了。
墙头上露出张五妮的头,她问张胜:“他好歹是少爷,你们这样打他他爹会不会找麻烦?”
张胜:“那倒不会,他爹也是这几年才发达的,我们从小就一起玩。他爹知道他爱找事,这回说不定会关几天。”
然后几人又跳进墓园继续挖草药,直到每人都装了满满一筐,然后他们又去集市上去卖。
“齐大叔,我们又来了!”
张胜刚迈进张家药堂就叫,齐大叔就是掌柜的。
“哎,来了!”
齐掌柜从里面出来:“今天挖了多少?我看看都是什么?咦?今天的草药有些不一样啊,又大又好,还有地黄呢。”
他挨个翻了下,从一个筐子里拿出一个长圆形疙疙瘩瘩的根茎,放在手里查看:“嗬,真行,还挖到何首乌了呢。厉害,厉害。”
那个筐子是张五妮的,她其实并不很认识何首乌,只是觉得似曾相识,就挖下来想问问呢。
张五妮有点激动的问多少钱一斤,她记得这个何首乌好像不便宜。
齐掌柜说地黄和何首乌,因为都是新鲜的不会太贵,而且何首乌是看年份的。
不过比一般草药要高很多,地黄大概有半斤给了十五文钱,何首乌有三两多,给了五十文钱。然后加上其他的总共一百七十多文钱。
齐掌柜把铜板数好就要递过去,忽然一个声音响起来:“不给他们,他们的药是在我们家墓园挖的!”
齐掌柜收回手看过去:“二少爷,您怎么出来了?”
来人正是张安邦,这药堂正是他们家的,不过是他大伯出资的,反正他和大伯也没有分家。
张安邦指着自己的脸:“这就是他们打的,他们还私下闯进墓园挖草药!这些全都是在我家墓园挖的,是我家的东西。”
张五妮等人互相对望,心里开始紧张:坏了!这家伙要使坏了,真有点后悔打他了。
然后所有人期盼的目光盯着掌柜。
齐掌柜为难道:“二少爷,不管他们是从哪里挖来的,人家拿咱们这里卖咱就得给钱。”
张安邦眼睛眨呀眨:“齐掌柜,我伯母的墓园是我们家种药的地方,他们从我家地里挖我家东西来我家铺子卖,他们这是偷!”
齐掌柜:“这个……五妮,你们……”
张五妮仔细回想,那墓园里的确是草药不少,不过也不太像是种植的,可也说不定,难道真的是他家种植的?
如果真的是他家种植的,如果是这样的话这药钱还真不能要。
张五妮看看几个小弟,跟他们说了自己的想法。几人也觉得她说的有理,虽然很想要那些钱,但是也点头答应不要这钱了。
张安邦颇为得意的用眼神挑衅张五妮,张五妮不理他,但是张胜忍不住了挥挥拳头。
张安邦仗着是在他们家的药堂里,根本就不怕他,甚至还挺着胸脯往前两步。
张胜也是挺着胸脯往前两步,两人即将碰到一起,感觉战争一触即发。
“安邦,你又在干什么?”
一个略略奇怪的声音出现在药堂门口,众人看过去,是一个身材消瘦,年纪大约十二三岁模样的少年。
声音之所以奇怪,大约是因为处在变声期吧。
齐掌柜赶忙迎接:“大少爷来了,快快请进。”
他是张大财主的儿子张定国。
张定国问齐掌柜这怎么回事,齐掌柜还没有说话,
张安邦过来了,委屈巴巴的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