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永平叔已经把马车准备好了,就在大门外。”等到马车准备好,庄永一路小跑跑回了院子里。
“不要慌。”陈氏很快就走了出来,到了东厢房里,她对庄膺道。“大郎,你去请刘稳婆来。地方你是知道的。这里有我在,你不用担心。让永儿去宜男桥那里,将那里的陈大夫请来。他不知道地方,让永平跟着......”
“有劳母亲费心了。”此时不是啰嗦的时候,庄膺立马往外走,拉着庄永就走,一边走一边对他吩咐到。
“父亲,赶紧上车,我们先去请稳婆来。”到了门口,庄永对庄膺道。
庄膺道:“刘稳婆家离我们家不过几百步,你们还是早早去宜男桥。”
“父亲,马车怎么也比步行快多了。我们先把你送到刘稳婆家,然后我们再去请陈大夫。大街之上,如今没有什么人,我们稍微快一点就是了。”
庄膺一想也是,不再推辞。
刘稳婆家,眨眼就到。
刘稳婆,是庄家附近有名的稳婆,同在一条巷子里,距离庄家也不远。
“你们快去吧。”下了马车,庄膺就催促到。
“好。父亲不要太多担心,我母亲肯定是平平安安的。”
上了马车,庄永就对永平道:“永平叔,保证安全的情况下,稍微快一点。”
“好。”
坐在马车上,庄永双手合十,东西南北几个方向拜了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老天爷、玉皇大帝、如来佛祖、观音菩萨、送子观音、黎山老母、太上老君、张爷......反正不管你们哪路神仙,一定要保佑我母亲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给我生个弟弟妹妹......”
好吧,庄永这着急的,连张三丰都出来了。
至于大周的上帝是不是张百忍这位玉皇大帝,庄永也没细想。
四更天的东京城,几乎没什么人,他们很快到了宜男桥附近,顺顺利利将陈大夫给请到了。他们一家倒是想要请贺御医,但是贺家住在内城,远水解不了近渴。
再着,现如今请的陈大夫也是远近有名的杏林高手。
请陈大夫到家里的时候,庄永只听到自己母亲声嘶力竭的声音,稳婆则喊着“用劲儿,用劲儿......”
庄儒迎接着陈大夫:“陈大夫,实属无奈,只能劳烦请你过来。”
“庄先生,人命关天,没有什么。”
“请陈大夫先到大堂歇息。”
陈大夫点点头,到了正堂和庄家上下一起等待。当然,他还是希望,不需要他出手最好。
天慢慢亮了起来,东方泛起了鱼肚白。
东厢房里,还没有传出来好消息,一家人越发着急起来。
“生了,生了,是個男孩。”东厢房里,刘稳婆高兴的在屋里喊着。
“好呀好呀,我可以回去了。”听到消息的陈大夫,抚着晗下的长须,笑了起来。
院子里,庄膺和庄永都松了一口气,庄膺随即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东厢房的门打开了,刘稳婆走了出来,转身又将门给关上,笑吟吟对庄膺道:“恭喜郎君,喜得贵子。母子平安,庄郎君不用担心,屋里面大娘子好着呢。”
“多谢刘妈妈了。”庄膺笑着道,拿着已经准备好的喜钱,递到了刘稳婆手中。“刘妈妈,这是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这怎么好意思呢。不过既然是喜钱,那我就不客气了。”刘稳婆接过喜钱,在手里摸了摸,脸上笑容更胜。“眼下郎君家里十分忙碌,老婆子我就不再打扰了。”
“有劳刘妈妈了。”
“这是一个补血益气的方子,按时服下。”陈大夫开了一个方子,随后也起身告辞。“贵府弄璋之喜,麟趾呈祥。既然无事,我也就告辞了。”
“这是我家一点心意,请陈大夫笑纳。”庄儒也将准备好的喜钱送到了陈大夫手中。
陈大夫推辞到:“这不合规矩。”
“今日家中平平安安,也是托了你的福啊。”庄儒笑道。
“既然是喜钱,那我也就沾沾喜气。”陈大夫从里面抽出来一个铜板,其余都还了回来。“喜气不在于钱多少。”
“陈大夫高洁之人啊。”庄儒感叹了一句。“永儿,你将陈大夫送回去,顺路把药给抓回来。”
庄永将陈大夫送到地方,抓好了药就迫不及待往家赶去。到了家中,将药放到了厨房,扭头就要往东厢房去,被自家祖母给赶了出去:“你进去做什么?”
“我去看看弟弟啊。”
“你这一身寒气,进入屋子让你母亲和弟弟招了风寒可怎么得了。”陈氏训斥到。“等你身上寒气都去了以后再进去。先去吃早饭吧,吃罢了早饭再说。”
庄永只好扭头回了自己屋里,一直等吃过了早饭,他才见到了自己弟弟。
对于刚出生的婴儿,他很是好奇。
到了屋里,庄永先是给章氏问安,随后就迫不及待看向背包裹着的弟弟,看到第一眼,他就忍不住笑道:“哎呀,可真不算好看。”
头看起来有些大,额头、眼睑、脸上和晗下都有一些皱纹,眼睛很大,不过鼻子看起来有些小,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