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棺从门出,其家好兴旺!”
“子存父先死,孙在祖乃丧!”
“人孰无死?只须留下子孙血脉,其家死了千人百人,仍能兴旺,最怕的就是你们都死了,老尼却孤零零的活着。”
“但.......纵是如此,亦不足惜!”
“百年之前,世上哪有什么峨眉派?今次这番围剿魔教,只须大伙儿轰轰烈烈死战一场,峨眉派就是一举覆灭,又岂足道哉?”
坐在马车里的牧青,听到灭绝的话,脸上露出意外之色。
人,真是不能只看一面呀。
如灭绝这等不令人喜欢的角色,也有慷慨决死的英风豪气。
“弟子誓决死战,与魔教势不两立!”
“弟子誓决死战,与魔教势不两立!”
峨眉弟子都被掌门的一席话说得热血沸腾,士气高涨。
连赶近百里路都不嫌累,恨不得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光明顶,杀尽魔教妖人。
或许是听到了她们想要战斗的心声,西北方有兵刃相交,呼叱之声。
众弟子不待灭绝下令,加快脚步,向声音来处疾驰。
牧青抬手掀开帘子望去。
见得一中年人手舞长剑,在围攻三个衣袖上绣着红色火焰的青年汉子。
剑光闪烁间,长剑已从其中一人的胸口穿过。
余下二人心生怯意,分向南北急奔。
“武当剑法!”
“六师叔!”
张无忌认出了剑法,也认出了人。
“你说什么?”
蛛儿听得不是很清,问了一遍。
“他说他是武当的人。”
牧青冷不丁的来上一句,吓得张无忌赶紧解释:“我不是武当弟子。”
“你慌什么?你说的不是他吗?”牧青指了一下策马往这边来的中年男子。
蛛儿觉得张无忌的反应有些奇怪,上下打量了他几眼。
中年男翻身从马上下来,朝同样下马的灭绝行了个礼,说道:
“殷梨亭见过师太,武当山带领弟子一共三十二人,已赶到一线峡畔,晚辈奉大师兄之命,前来迎接贵派!”
“辛苦了,还是武当先到了一步。前些日子我们被青翼蝠王夜袭了,你们这边可有情况?”
“我们和魔教的烈火旗交过手........”
殷梨亭和灭绝在聊天的时候,牧青注意到站在马车旁边的蛛儿一会儿张张嘴,一会儿又闭上口,脚在地上拧来拧去。
出于对瓜苗的呵护,指点了一下。
“那边小树林没人,快去吧。”
蛛儿一开始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反应过来后,满脸羞色,“前辈,我不是要那個......我是想问殷六侠一件事。”
闲着没事的牧青,决定帮她一把,自马车上下来,轻唤了一声:“殷六侠。”
听到有人喊自己,殷梨亭循声看去的时候,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刚才三五成群说话的峨眉弟子变得安静了下来。
就连那个平时不近人情的灭绝师太也是如此。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灰衫男子,没觉得有出奇的地方,“阁下是?”
灭绝竖起耳朵,她到现在都不知道牧青姓什么。
要说不好奇,绝对是骗人。
只是因为此前,被人打,被抢帐篷,被点穴罚站一晚上,没脸问了。
“牧青。”
哦,原来姓牧。
众人心里不约而同嘀咕一句。
“你不是叫谢逊吗?”男主嘛,总是要和别人不一样,张无忌跳出来质疑了。
好好好,揭穿我是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无忌兄弟,上次骗了你真是不好意思,牧青才是我真实的名字。”
“前辈,你喊他什么?”蛛儿浑身一震,快走几步。
“张......无......鸡......”
慌了神的张无忌,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在所有峨眉弟子吃惊的眼神中,用手捂住了灰衫男子的嘴巴。
“你是张无忌?你不是叫曾阿牛吗?”
牧青后面两个字不需要说清楚,姓氏一出来,配上前面说的无忌二字,对在场某些人来说,已经可以确定很多东西了。
“无忌,你真是无忌,是五哥的儿子张无忌?”
殷梨亭激动的飞奔而来。
锵!
灭绝又拨剑了。
这一次不是倚天剑,指的也不是牧青。
“我终于找到你了。”
蛛儿拽着张无忌的胳膊,泪水想决了堤般的往下流。
牧青伸出手指,一脸嫌弃捏开张无忌的手,后退几步至众人身后。
这个位置适合吃瓜看戏。
“无忌!你看到六叔怎么不相认啊?”
“六叔,我.........”
“阿牛哥,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是张无忌?我知道了,是不是我长得丑吓到你了?”
“蛛儿,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
“殷六侠,你让开,让我杀了这个魔教妖女之子!”
“师太,我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