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凤解释了,但很明显这位大奶奶并不买账,依旧把矛头指向陆鱼。
“允儿媳妇,你是国公府主母,要打理的事情很多,这等小事哪里就用的着你特意去提醒。”
“该是她自己注意才是,就算她年纪小不懂事,不是还有丫鬟婆子?还是说,这秦家的丫鬟婆子都不懂事?”
“不过也是,秦家毕竟是商户,哪能调教出懂事的人来。”
“不然也不会养出那不要脸强嫁的闺女。”
陆鱼身后的丫鬟个个都露出了凶狼眼,这老婆子是不想活了吧!
陆鱼周身的气压已经降到了零点,看着眼前的老婆子,眼里全是杀气。
“大嫂,说够了?”陆惊漠冷声呵斥,“这是你一个做长辈该说的话?”
“什么强嫁,那是陛下下旨赐的婚,你这话是指陛下强迫秦殊嫁,还是强迫陆羡娶?”
“祖父,你别说话,让她继续说,小鱼儿想听听她还能说出些什么!”
陆鱼冷冰冰,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响起。
陆惊漠皱眉,小人儿气的不轻,看着平静,但他感觉的到,怕是起了杀心。
陆鱼挑衅加毫无尊重的话语让陆惊荣一家变了脸色。
看着陆鱼的眼神不是鄙视就是厌恶。
刘氏拍案而起,指着陆鱼就是骂,“你这是什么口气,对待长辈就是这种态度?”
“怎么着,难道是不服气,觉得老身说错了?”
她走到陆鱼面前,刻薄的用一只手指指着陆鱼,“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你母亲不要脸……”
“啪!”瓷器落地碎裂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刘氏的话。
大家都被吓了一跳,看着地上那个破碎的杯子,都知道这是谁砸的。
不由的都将目光移向陆惊漠,只见他一张脸彻底黑了。
他一双带着利锋的眼睛扫向刘氏,“大嫂,这里是我国公府,陆鱼是我陆惊漠的孙女,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刘氏被他这气势给吓到了,嘴唇嗫嚅了几次,愣是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陆惊荣虽然是大哥,但自小就怕这个弟弟,连国公之位都不敢去争取,现在看到他发火,整个人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陆海看到陆惊漠如此态度,心里不免有些不高兴,不管怎么说,他娘也是他大嫂。
如此不给面子的呵斥,这是一点也没把他们大房放在眼里。
其妻孙氏看到丈夫捏紧的拳头,知道他这是恼上了国公爷。
怕他做出冲动之举,影响前途,率先开口道歉,“二叔,您别生气,婆母也是因为外面对陆家的评论不太好,所以才会如此生气,迁怒了小鱼儿。”
说完,她又笑盈盈走向陆鱼,语气温和道:“小鱼儿也别生你大奶奶的气,你大奶奶就是心疼你父亲。”
“你放屁!”
孙袅袅一愣,这孩子怎地如此粗鲁且没有礼数。
陆海不善的眼神射向陆鱼。
陆鱼冷哼一声,她可不接受她的说辞,“心疼我父亲?我看是心疼刘玉珠那个妾吧!搞的好像我不知道那个老太婆是刘玉珠家亲戚似的。”
她这话一出,除了陆惊漠外,其他人都被震惊到了。
先是说刘玉珠是妾,明明是平妻来着。
后称呼刘氏为老太婆,简直大逆不道。
在场众人无不是在森严礼教下长大的,无论长辈如何,哪个小辈也是不敢这样去顶撞的。
震惊过后,有人暗戳戳高兴,有人气的想打人。
暗戳戳高兴的是国公府这一脉人,不论是陆允还是陆川,亦或者是张凤还是钱容,或者三小只。
对刘氏那都是讨厌至极的。
因为国公府没有女性长辈,国公夫人也跟着陆羡住了出去,这府里就没个辈分比刘氏高的女性。
她经常倚老卖老来指手画脚,张凤很不想给她面子,但偏偏大房还住了个老祖宗,这个老祖宗就是国公爷的母亲元氏。
陆惊荣不思进取,只会吃喝玩乐,他知道老国公不喜欢他,所以他就用心讨好母亲。
果然,在他的讨好下,元氏对陆惊荣那是喜爱的紧,于是在陆惊漠继承爵位一事上有不同意见。
她的意思是该立嫡长。
老国公以陆惊荣没有本事为由拒绝了。
元氏又言,就因为陆惊荣没有本事挣前途,才更该继承爵位。
而陆惊漠有本事,可以自己去挣一个前途。
这套说法,可将老国公气的不轻,国公府的荣耀绝不能败在陆惊荣手里。
毅然决然让陆惊漠继承了爵位。
从此,元氏就和老国公离了心。
老国公也不惯他,就这样冷着,一冷就是十几年,在他临终前,将家给分了。
至于元氏想要跟哪个儿子,由她自己决定。
元氏一开始选的是住在国公府,虽然不喜欢陆惊漠这个儿子,但他是国公爷,这份荣耀富贵,她想一直享受着。
奈何!陆惊漠根本不是平常人,他说:母亲住在这里可以,但府里任何事情你都不得插手,母亲只要安心养老就好。
元氏听到这话气狠了,但还是留了下来,在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