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惊漠听到大儿媳说陆鱼要建小厨房,不给建就不搬来了。
笑着摇头,只是这笑带着宠溺,“既然如此,就给她院子建一个。”
张凤当即反对,“爹,如果给小鱼儿建了,那清书,清词,嘉怡他们也要怎么办,总不能其他孩子有,而他们没有吧,这会伤孩子心的。”
陆惊漠是位好家长,对于她的反对并没有生气,只是解释道:“小鱼儿有人手,有钱财,她完全可以自己负担自己的一切开销。”
“如果清书,清词,嘉怡他们也想要,那就也让他们自己负担自己院子里的开销,当然,如果你们做父母的愿意贴补也可以。”
清书,清词是陆允和张凤的儿子,是一对双胞胎,七岁。
嘉怡是陆川和钱容的女儿,六岁。
张凤闻言有些一言难尽,这哪里是开销问题,而是孩子们都还小,实在是没必要。
“爹,不是开销问题,而是小鱼儿搬进府里就有了这样的待遇,会让府里其他孩子有了攀比心。”
陆惊漠神色淡了些,“如果只是别人比他们多了一个小厨房就有了攀比心,那只能说明是你们的教育方式出了问题。”
张凤心里一个咯噔,知道公爹生气了,立即解释道:“爹,儿媳担心的不光是小厨房问题,还有就是小鱼儿所用之物全是价值不菲的,一对比,别说孩子,就是我们这些大人……”
“闭嘴!”
张凤话没说完,就被陆惊漠呵斥了,他眼神冰冷看着大儿媳。
“你莫不是也要觊觎一个孩子母亲和外祖家留给她安身立命的东西?”
“儿媳没有。”张凤噗通跪了下来,惶恐不已,“爹,儿媳没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打个比方,儿媳只是怕府里孩子的心性会在这种落差中变了心性。”
就在此时,陆允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进来就看到自家媳妇跪着,而爹的脸色很不好看。
什么话都没有,也跪了下来,“爹,凤儿若做错了什么事,儿子也有责任,请爹惩罚儿子。”
张凤感动不已,陆惊漠盯着他们看了一会,问道:“允儿觉得小鱼儿有钱不该花?”
陆允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这个问题他可以公正的回答,“爹,小鱼儿的钱都是她娘亲和外家给的,自然是该花的。”
“那小鱼儿要为了防止别人犯红眼病而故意让自己过次一等生活?”
陆允隐隐约约大概知道自家媳妇为什么惹怒父亲了。
但还是说道:“没必要,小鱼儿怎么说都是父亲的孙女,儿子的侄女,就算有人要犯红眼病,难道我们还护不住?”
陆惊漠满意点头,他这个儿子就这一点最好,凡事都会讲道理,但在讲道理之下又会护着家人。
他会给张凤求情或者担责,事后,他私下也会和她讲一番道理。
“你媳妇认为小鱼儿过于富裕,会让府里孩子起攀比之心,你怎么想?”
陆允蹙眉,不赞同看了眼张凤,只不过眼里并无责怪,因为她也是为了孩子们着想。
“爹,小鱼儿确实富裕,至于孩子们会不会起攀比之心,这完全就要看做我们做爹娘的如何引导了。”
“孩儿认为,不论是清书,清词还是嘉怡,心性都是极好的,只要稍加引导,
让他们知道小鱼儿没了母亲很可怜,想来他们不但不会去攀比,相反还会更加爱护她。”
陆惊漠没说话,引导是要引导的,但引导他们可怜小鱼儿,大可没必要,那个小人儿绝对是不需要人可怜的存在。
当天下午,陆鱼的小院子就加急建了一个小厨房。
第二天,陆鱼就在陆羡的护送下,和德悟院的丫鬟婆子搬到了国公府。
作为长辈,陆惊漠等人自然不会去迎接,不过作为国公府主母的张凤为了表示对陆鱼的疼爱,来到府门口迎接她。
远远看到十几辆马车浩浩荡荡来了,张凤心里起了疑惑,昨天虽然搬来了不少东西,但多是大摆件类。
她可是知道秦殊嫁妆是有多少的,现在连人带东西才只有十几辆马车,很明显不对劲。
难道是秦殊的嫁妆已经被刘玉珠和那个继婆母给拿走了?
若真是这样,那公爹知道?
她倒不是多稀罕秦殊的嫁妆,而是单纯觉得既是秦殊的嫁妆,那就只能是小鱼儿的,别人拿走就是不对。
“大嫂!”马车到了门口停了下来,骑马跟随的陆羡下马对着张凤拱手行礼。
虽然闻氏几番迫害自家相公、二弟和妹妹,但张凤对陆羡不讨厌,只不过也没多喜欢罢了。
她神色平常对着陆羡点头,然后看向第一辆马车,一个丫鬟跳了下来,转身又从马车上将陆鱼抱了下来。
陆鱼下来后,走到张凤面前,不规则行了一礼,“让大伯母费心了,小鱼儿感激。”
礼行的有些不伦不类,但毕竟还是个孩子,张凤自然不会计较,她拉起陆鱼的手往府里走。
“小鱼儿不必感激,这都是大伯母该做的,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而大伯母也和你是一家人,所以,以后就不要说感激的话了。”
陆鱼认真点头,嗯,以后她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