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渊宗掌门高兴过后,开始慢慢细看了起来,运起灵力看了看,发现后山的灵脉依旧是枯竭的,并没有恢复的样子。
“不对,不对。”太渊宗掌门喃喃自语到,随后看向一旁安静的桑榆。
“桑榆啊,这灵植你是如何种出来的?”太渊宗掌门很是疑惑,有些好奇桑榆是怎么种出来的。
桑榆垂眸,恭敬回着:“回掌门,先翻土,给土浇水打湿,然后撒种子,最后施回春术,就种出来了。”她将自己种的步骤讲出来,一个流程都没有少。
太渊宗掌门在掌门位置上摸爬滚打了一千年,很快就想到了桑榆施的回春术,他上前一步,对桑榆说:“桑榆,能否给我看一下你是如何种植的?”
桑榆听到后,有些傻眼,不确定地再问了一遍:“现在吗?”
太渊宗掌门摸着胡子点头,和蔼地说:“对,就现在。”
虽然有些不理解,但桑榆还是带他们来到种回春草这边的荒地,现在已经不叫荒地了,叫草地,因为整片后山的旷地都长满了绿草。
按照平常的步骤,桑榆施法开垦,然后用装满水的储物袋将水洒进去,因为昨天下了雨,但现在又是下午了,泥土差不多被晒干了,桑榆才洒水的,但洒得不多。
洒完水后,就接着撒种子,最后再施回春术。
太渊宗掌门感受着田地里桑榆施的灵力,纯粹干净且充满生机,生机!对,就是生机!
看着掌门深思的模样,桑榆心想他不会是发现了她的灵力的不同之处了吧,她的灵力有这么明显吗?
修仙大陆上,还没有哪个修士的灵力蕴含着如此纯粹的生机,太渊宗掌门顿时激动地看向桑榆:“桑榆啊,你的灵力。。。。”他还没有说完,宴青衿就挡在了桑榆的面前。
一下被打断了要说的话,太渊宗掌门不禁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人,细看一下后,就觉得这年轻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宴.年轻人.青衿的眼眸淡漠地望着一直盯着他看的太渊宗掌门,随后淡淡的开口:“关不墨。”
关不墨是太渊宗掌门的的真名,但在修仙大陆里,所有人都叫他墨玄真君,只有他师尊那一辈的人才知道他的真名,青山不墨,绿水无弦,关不墨的名字是他的师尊从中取的。
但太渊宗掌门的师尊已经飞升了九百年了,修仙大陆已经没有修士知道他的真名的。
这!这!这叫他名字的语气竟也这般耳熟,而且眼前的年轻人刚刚露出的气势,竟是大乘期的样子,说不定还要更高,墨玄真君(太渊宗掌门)连忙拱手问道:“这位前辈,敢问如何知道我的名字的?”
宴青衿回想着他前几日恢复的那几段记忆,神色冷淡:“我从前与锦鸿仙尊交好,见过你几面。”其实在宴青衿的记忆里,只见过墨玄真君一面,但因为刚恢复记忆,比较深刻。
听到宴青衿说与自己的师尊交好,墨玄真君白白的胡子被微风吹得凌乱,他小心翼翼地叫了宴青衿一声:“前辈。。莫不是师叔祖?”
一旁的刘亭云和宴青衿身后的桑榆都惊呆了,刘亭云更是直接低头不敢说话,师叔祖!?怎么还有师叔祖!!难不成是!!
桑榆也盯着宴青衿的后脑勺,模样惊得清眸睁大,这人!是师叔祖!!
宴青衿沉默了,他还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墨玄真君的师叔祖。
看宴青衿也不知道,墨玄真君试探的问着:“前辈是不是名唤宴青衿?”
听到掌门这样问,桑榆内心疯狂呐喊:对!对!对!他就是宴青衿!!!
宴青衿用点头回答了墨玄真君。
墨玄真君:“!!!”
随后,他缓过来,眼眶发红,激动的地跪下:“师叔祖,我等了你一千年了呀!”一千年的时间,他把师叔祖的模样忘记了,实在是该死啊!更是愧对师尊对他的嘱托啊!
一宗掌门都跪下了,刘亭云也跟着跪下,宴青衿身后的桑榆快速的来到刘亭云的后面跪着。
看着桑榆傻戳戳地跪他,宴青衿嫌弃地对流泪的墨玄真君说:“起来,去院子里说。”
听着这熟悉的嫌弃声,墨玄真君站了起来,用袖子抹着眼泪,乖乖地跟在了宴青衿的身后往院子走去。
刘亭云和桑榆也站起来跟在了掌门的后面走着。
院子里,墨玄真君和宴青衿在石桌那里说着话,刘亭云和桑榆被他们掌门赶出了院子,然后两人又往田地那里走去了。
看着关不墨白发苍苍的模样,但在宴青衿的记忆里,他只有两三百岁的样子,他疑惑问着:“你怎么是这个样子了?”
墨玄真君羞愧地说:“关不墨愧对了师叔祖的期待,一千年过去了也才化神后期,平日应付宗门打理,没有时间整理自己的仪容,所以才这般样子。”
在修仙大陆里,元婴期到化神期的称真君,炼虚期到大乘期称尊者,渡劫期至飞升成仙称仙尊;墨玄真君如今化神后期,如果到炼虚期后,就能称墨玄尊者了。
宴青衿本身性子就淡漠,而且还不善于与人打交道,听到关不墨羞愧的发言,他沉默不说话了。
但墨玄真君知道他们师叔祖的性子,也没有让气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