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闲羽在的话,就会认出此剑正是他的寒龙。
不过剑身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纹,就好像随时会破碎一般。
寒龙剑,现在确实不太好,但可别忘了,这把剑是有“生命”的,会自我修复。
一但复原,究竟会有何种惊变还是未知。
少年击散了雷电,细细的擦拭着剑身,如果不是这把突然捡到的武器,他早就葬身鱼腹了。
“近了,逃亡许久的日子终究要结束了,我木次郎,一定会让你们血债血偿!”
说完,剑一挥,一道寒冰气息射出,将一条游动的怪鱼冻杀。
只是在挥出这一剑后,他脸色一白,身形有些摇晃,不过很快稳住。
这把剑,要吸血,而且是双向的,木次郎知道,因为他试过,也见过。
记得前几日有一只巨大的怪鱼想要将他吞下,最后被他挥剑胡乱抵挡和攻击,刺伤后,那怪鱼血流如注,不断的向剑上汇入,然后血消,鱼亡。
从那时起,他就知道,这把剑是一把不祥之剑,但同样,见识过剑的诡异力量和锋利后,也让他那颗死寂的心再次重燃。
一种名为复仇的火,自心灵身处席卷而出。
……
“你们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你们,更加不会连累你们。”
木次郎看到在船舱内震惊的众人,声音有些嘶哑的说着。
随后不再理会其他人的眼光,又抱着剑,盘膝而坐。
他本有一个幸福的家,虽然父母都是矿工,早出晚归,但木次郎一直觉得自己很幸福。
父母健在,生活也过得去,还有邻家有两个姐妹也经常找他一起去野外,收集晶化骨髓,或者摘水果野菜。
这种日子,木次郎其实并不讨厌,甚至还隐隐有些期待,因为两姐妹都对他有意思,这点他是知道的。
可是,这一切美好憧憬都在某一天夜晚被打破。
那一夜,电闪雷鸣,狂风暴雨,伴随着不断的哀嚎与惨叫,让他见识到了这个世界的残酷。
鲜血与刀兵,狞笑与罪恶。
那一夜,让他至今难忘,父母的反抗,还有和美子的死寂眼神,一幕幕不断重演在他的脑海里,从未停歇。
因为亲人的帮助,他最后得以逃脱,在逃离那只有十来户人家的小村庄时,两滴红色眼泪自眼眶流下,滴落,最后他的身影消失在那无尽的雷雨之中。
“那日的天气,和现在很相像呢……”
“一样的丑恶……一样的让人厌恶……”
声音低沉,配上木次郎那消瘦的身躯,苍白的脸庞,还有那枯黄的头发,让他在不时闪烁的雷光中有些可怕。
说了两句,木次郎不再说话,低着头,陷入了沉寂。
……
随后两日,众人不再去管木次郎,看向对方的眼神也有些好奇,不过没人上去套近乎,因为对方实在太冷了,他们一靠近就不舒服,也说不出为什么。…
“到了!到了!我们出了雷暴区域了!”
水手们的欢呼,让木次郎站了起来,向着前方那朦胧的码头看去,握了握手中的剑,一脸冷漠。
随后向着船舱走去。
“磕磕磕……”
敲门声响起,云飞打开房门,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位消瘦的少年。
“有什么事吗?木次郎?”
名字,是木次郎自己说的,再怎么说,别人对他也有救命之恩,而且他又不是什么通缉犯,自然是用不着隐瞒身份的。
“请问一下,船上有没有木筏?”
听着木次郎的话,云飞更加疑惑了,这都快到岸了,问木筏做什么?
不过,作为商人,也知道不该问的别问。
“有是有,不过有些老旧了,可能不太牢固,你要用吗?”
木次郎点了点头,虽然他不是通缉犯,但码头上,有勘定奉行的人在,他想带着兵刃行走,很难,又不是当差的,城里不会允许有人带武器。
“嗯,我要用,放心,我不是通缉犯,只是那里不能带武器,而我……不可能放下武器。”
“这是晶化骨髓,很珍贵,就当做是这段时间的饭钱,和木筏的钱吧。”
接过少年递来的“矿石”,云飞没说别的,只是让他自己去船尾取下木筏。
木次郎听后,就转身离去。
没过多久,云飞就听到一声落水的声音。
摇了摇头:“唉,稻妻这个地方……”
他能看出来,那小家伙身上一定是有故事的,而且还是那种有些悲伤的事。
只是,现实就是这样,有人过得好,就会有人过得不好。
这不是谁的错,只是世界本来就是如此。
……
再说木次郎,他下水后,就一直朝着远离码头的岸边划去,虽然耗时,但起码不会被收缴兵器。
如今身上的剑,可是他复仇的唯一寄托,不能有失。
瘦弱的木次郎划船速度并不快,再加上前段时间使用饮血剑,更是让他有些虚弱,不过好在这片海域还算平和,没有风浪,让他顺利的到岸了。
饮血剑,是他自己取的,因为这把剑确实剑如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