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轻抚着萧承煦垂在脑后的长发,手上的动作放慢了些,只将脸凑了过去,轻轻地吻着少年的嘴唇。
怀中人的注意力果然被分散了,攀着他的脖子努力地将嘴唇凑上前来,牙齿对他的上唇又磨又吮。
热水倒入木桶的声音遮盖了萧承煦发出了那点细碎的声响,待水倒完了,方多病便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用手轻轻掩住了他还想说什么的嘴巴。
方多病目光落在少年红润的面颊上,声音略显低沉地对屋外的士兵跟严海道:“好了,你们也下去休息吧,好不容易能好好修整一晚,殿下这里有我看着。”
严海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两人的关系,毕竟他与萧承煦一起长大,对这位殿下再了解不过,而萧承煦也没有刻意隐瞒过他,他能猜出些端倪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虽说觉得有些不太自在,但这些时日他也能看出方多病对萧承煦的好,这位殿下自己也快活得很,他自然不会留下来碍事。
待再听不到旁人的呼吸时,方多病才松开了捂住萧承煦嘴巴的手。
而对他方才的行为不满极了的少年嘴巴自由了的第一件事便是咬向他的手掌。
方多病掌侧清晰地留下了两排整齐的牙印,看着怀中人委屈得不行的样子,这才坏笑着继续起前面被打断的事。
萧承煦本就迷迷糊糊的脑袋更是彻底没了方向。
并没坚持多长时间的少年后背都渗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将脑袋歪在方多病的肩上,好像从醉意中朦朦胧胧地寻回了几分理智,软绵绵地又唤了一声:“方多病……”
方多病托着他的屁股将他抱了起来,待走到了浴桶旁,才将小醉鬼放下地。
只是萧程煦双腿没什么力气,一挨着地面就险些一屁股坐下去,险险地被方多病捞回怀里。
他索性便也就着这个姿势,扯去了萧承煦身上的衣服,又哄着他抬腿,帮他脱去鞋袜,随后才拉着少年的手,让人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再去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抱着人进浴桶的时候,很久没泡热水澡了的萧承煦自觉地往水里钻,将整个脑袋都埋了进去,被吓了一跳的方多病又揪了出来。
他有些难受地蹬了蹬腿,趴在方多病的怀里嘟囔,“太小了!”
“毕竟只是浴桶,又不是温泉池子,你好歹忍着点,别把桶给蹬坏了。”方多病扶着他坐好,伸手去捞他正努力想伸直的腿,叫人乖乖坐在自己腿间。
少年又哼哼了几声,被抓回来的腿却没再继续动弹。
方多病只觉得他乖得可爱,探过头来亲他,他却晃了晃脑袋,将方才浸湿了的束发晃得左右乱甩。
大抵是觉得湿发坠着脑袋难受了,甩了一会儿他便伸手去解头上的发扣。
没一会儿湿漉漉的黑发便乱糟糟地散了下来,因为湿了水,彻底没了平日的顺滑,像只炸了毛的小老虎。
方多病捧着他的脸左右打量了一下,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萧承煦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他是在笑自己,张牙舞爪地压在他身上,“你笑话我!”
“我哪敢啊。”方多病搂着他的腰,让他往自己身上坐,抬手去给他理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
但坐在身上的少年却半点也不安分,大抵是坐得不太舒服,手便下意识地往下压。
方多病本是没想洗澡的时候对他做什么,毕竟浴桶实在太小了,他怕真做点什么,能跟这个小醉鬼一起把浴桶给折腾散了。
但喝醉的少年实在是没有半点自觉,叫他勉强保持着的那点理智一起崩了盘。
他在桶里翻了个身,将怀里的萧承煦压在了浴桶的一侧,托着他的后臀将人往上托了几分。
萧承煦大抵是觉得有些凉了,瑟缩了一下,眼睛湿漉漉地看了过来,手上的动作也被打断了。
方多病这才讪讪地又将他放回水里,扯过一旁的浴巾,在香胰子上搓了搓,便将人重新捞回怀里,从肩膀开始给人搓澡。
这回少年老实了很多,整个人几乎都缩在水里,下巴巴在他肩上,不时凑过来用鼻尖顶了顶他的侧脸。
这天气水温下降得很快,方多病怕他冻着,将他搓洗了一遍后又用木瓢小心地给他冲洗了一下头发。
等轮到了自己,他就没了那么好的耐性,随意又粗鲁地将自己打理了一遍后,便浑身通红地捞起萧承煦,用布巾包着往床上跑。
两人的湿发很快便被他的内力烘干了,散乱地铺在床榻间。
萧承煦洗完澡后慢慢清醒过来,心跳声如擂鼓似的在胸腔内响着,叫本就形状漂亮的胸膛也跟着山下起伏着。
方多病将手按在他心口,坏笑着凑到他耳边,“你心跳得好快。”
黑暗中隐隐能看到少年眼中的水波随着他的话语微微一颤,跟着掌下的肌理变得紧绷,胸膛的起伏也变得更加剧烈。
他俯下身,试探地轻啄了一下少年紧绷着的唇峰。
萧承煦浑身又是一紧,就连那双蓄满了水波的眼睛也紧紧闭了起来。
方多病没有继续动作,只是支着身体地盯着他看。
看他紧闭时哆哆嗦嗦的眼睫,藏在眼睑下滚动着的眼珠,还